第18章 散伙饭 (第2/2页)
一饮而尽。
因为没有余切,古孜丽努尔最好的结局也是回天山制片厂,现在她却有可能被沪市制片厂要去。
最可气的是,这些女的并不是屈服于余切的淫威,而是真心的!
想到这里,姜纹真是羡慕嫉妒恨,他带头给余切敬酒。“余老师,在整个剧组中,除了谢导,我最敬佩的就是你。你的故事越拍越高,越想越妙。”
随后谢晋也来敬酒,强调没有余切,就没有这部片子。
宫雪看到了,她当然也倒了薄薄一层酒过来,当着余切的面喝下去了。
“余切!”宫雪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觉得值得和你喝一杯。在我心中,你是个能顶天立地的人。”
为你流过鼻血的大美女来敬酒,你还能不给面子?
余切来者不拒,他谁也不好拒绝。
最后,居然连“小英子”的爸妈也来敬酒,因为“小英子”本来没法儿演这片子,余切给她宽容了一下,才能重新演上电影。
……
那点红酒很快被倒完了,换成了副导演带来的高粱酒……高粱酒也倒得差不多了,有人又掏出一瓶二锅头。
靠!
这是白加红混着来啊。
余切已经有点醉意了。
谢晋又拉着余切,非要和他干杯。谢导一生命运多舛,父母双亡,孩子也残疾,所以和特型演员古玥一样,酒不离身,他高兴的时候喝酒,悲伤的时候喝酒,创作找灵感的时候也喝酒……虽然酒量并不好,但是很敢喝。
“余切,来两口。你写太厉害了,你什么时候把《出路》拿给我拍?”
“想啥呢?不着急。别倒了,别倒了……谢导,你的身体要紧。”
“余切,其他电影有没有法子?我也可以拍其他作品。”
“《大撒把》?”余切缓慢的摇头。“这还可以再放放。《和你在一起》行不行?我看看你能拍的是不是……是不是比那谁好……那个念诗小达人……”
谢晋强忍着醉意,又问:“《出路》给我拍?”
“不,不,不拍。”余切道。“最后一杯,我不来了。谢导也不要再喝了。”
这么来了几次,谢晋提前倒下了。余切比他撑得久的多,和熟睡的谢晋很是聊了一会儿。
“老谢,我跟你讲个事,你不要小看这个姜纹,他以后很有出息……我真的没想到,你们现在还有一段师生缘分,姜纹竟然是老谢你提拔上来的。”
一会儿又道:
“唉!妈的!管谟业这个人,怎么就学不会?明明转换一下思想就好整的事情……”
姜纹忍不住了,好奇道:“管谟业是谁?”
余切醉的差不多了,努力睁大眼睛,定睛一看姜纹,忽然说:“管谟业和你也有缘分,我去,这文艺圈子真是小。我那天去找历一宁,路上居然遇到了钱忠书,他也知道我写了论文……你说不定和他有些缘分呢,姜纹,其实你也该看看别人的!”
管谟业是谁?我可不知道!
姜纹道:“我余哥天下无敌,我这辈子把你交上了就行!”
“你……你……”余切指着姜纹还想说啥,最后:
“砰!”
倒下了。
宫雪一直看着他呢,趁着他脑袋偏下去的刹那,给他抱住了。
“余切?余切?”宫雪拍了拍余切的脸。
余切脸上有醉酒后的酡红,吐息之间有喷薄来的酒气,但是宫雪紧盯着余切,却比余切的脸还红。
不多时,余切也忍不住睡着了。
宫雪和古孜丽努尔自告奋勇,搀扶余切去房间休息。他们聚餐的地方,类似于一个农家大院。
余切也太沉了,之前在前线慰问的时候,怎么从山上跑下来的!好在还能凭借意识走两步。
宫雪心里想。
一进门,古孜丽努尔左右张望,见到没啥人,就说:“您得加把劲儿了。”
“什么加把劲儿。”宫雪道。
古孜丽努尔忍不住笑道:“我们全剧组都看得出来,你肯定是喜欢余老师。你们汉族人表达感情,没有我们那么直白,但是你居然能到南疆去,轻伤不下火线……又经常分享余切的书,到处说他写得好,谁能看不出来呢?”
“而且别人不认识余切的时候,你就给别人讲余切长什么样?这不光是演员对于编剧的尊重了。”
这么明显?
宫雪吓一跳。
古孜丽努尔劝宫雪快刀斩自己的乱麻,别婆婆妈妈。别搞得撬墙角也不是第一个。
“——反正他们作家都有几个对象。那些个比余老师差得多的,也有好几个对象,你凭啥不能呢。”
这些虎狼之词,让宫雪想起了东方歌舞团的于淑清。于淑清是当时去往前线的另一个舞蹈演员,做事儿的计划性很强,前线演出时,一边儿为了边疆战士真心流泪,一边又计划出国移民。
今年年初,于淑清给宫雪打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澳大利亚,先从刷盘子干起,从此就是个澳洲人了。
“那你以后会对我们开枪吗?”宫雪问她。
“我已经是澳洲人了。”于淑清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这么暗示她。
唉!
现在又轮到了另一个“于淑清”来劝我。这个于淑清的执行力,可给了她很大震撼。
宫雪真想豁出去,不要名声了,可惜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这会儿呢,特希望妹妹宫莹在,这样就能推她一把,让她没啥道德负担。
忽然,余切翻了个身。
余切醒了?!
宫雪大吃一惊,仔细看余切的样子一会儿——没醒。
她又有点失望了。
要是余切醒了,问她在干啥,她就趁着余切神志不清说心里话得了。
最后,宫雪还是跟上次一样,在余切床上留下来一块儿巧克力。余切醒来看到了,拿去问姜纹:“姜纹,谁给我留的?”
“余哥,我给你留的,醒酒。”姜纹想也不想就答。
“你留的?你昨晚来看我的?”
姜纹立刻就明白,这是宫雪留的。他就不敢装了,而且想了想,应不应该说说宫雪的事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