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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在中国,在美国

第73章 在中国,在美国 (第1/2页)

余切是个什么样的人?
  
  矛盾的人。
  
  眦睚必报,作风大度;有乡土情结,但关心哥伦比亚的屠杀案;交友广泛,但并不缺少敌人。
  
  顾华说他是个不可理喻的人。
  
  余光钟是个既可看作普通作家,又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当局态度的人物,他毕竟是台师大的校长。余切果断拒绝余光钟的邀约,让他们刷新了对余切的认知。
  
  他们忽然想起来,有这样一件事情很有趣:
  
  在他们的三次辩论中,不可避免会提到一些岛内的富商、政客,他们想要解释其中的“苦衷”,但余切一向是不屑一顾,因为余切态度这么明显,迫使他们也不得不在这种话题上闭嘴,以免被以为是唱双簧,被牵连。
  
  席慕容虽然名字古风古雅,但她却是如假包换的蒙族人。席慕容这个名字来自于她蒙语名字的音译。
  
  席慕容也爱她的家乡,但当她追忆伟人成吉思汗,开始哽咽,开始谈论自己也是“高原的孩子”时,“我的外祖母是黄金家族的后裔”,我今后要为草原写赞歌,为成吉思汗写长诗时……余切就冷不丁忽然问,“那么,你给川省写了多少诗?”
  
  他就像一个判官一样,忽然拿起惊堂木。
  
  众所周知,席慕容从小在川高官大,七岁之后才飞到港地,后移居到岛内。
  
  她迄今为止从未见过草原。但她是一个草原诗人。
  
  这是人之常情,写乡土的人多爆了,写尽了。
  
  席慕容当场傻眼,然后道:“我离开川省时才六岁,我在那的时间不长。而草原,是我的民族,我身上流着的血。”
  
  “我赞成你。我们都应当为了自己的血脉而书写。”余切说,“但是,你也给日本写了诗,你给比利时写了诗,唯独没有最开始养你的地方,此话怎解?”
  
  席慕容面红耳赤,只能改口道:“我以后也会怀念生我养我的地方的!”
  
  余切大笑起来:“我期望在看到你更多的作品。”
  
  其他内地的编辑看到余切笑了,于是也跟着哈哈大笑。
  
  二段笑!
  
  还是不能做到我口说我心啊。
  
  李傲和余光钟两人对视后,面面相觑。现在他们更觉得《世界日报》上那个洋记者写的靠谱:普罗米修斯虽然为人间盗来圣火,但归根结底,他的力量仍然远远超过于普通人。
  
  尽管有时候表现出怜悯之心,但普罗米修斯只愿意以他自己的方式使用圣火。这是属于神灵才有资格的固执。
  
  诗人拜伦出生于贵族世家,一辈子和国王作斗争,西方正在殖民东方,拜伦写了诗剧《该隐》,这里面一反常态,他开始质疑上帝的对人类和万物的仁慈,而大反派“该隐”是不愿做上帝的觉醒奴隶,是骄傲的叛逆者。
  
  这么说来,拜伦岂不是个自由派?
  
  恰恰相反,拜伦结婚之后,妻子准备用孩子的亲情来改造拜伦“偏激的思想”,拜伦立刻表现出大家长的权威来,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唯我独尊。
  
  为了证明自己没错,拜伦甚至参与了真正的战争,并最终死在那里。于是,希腊将其称为伟人,英国政府也捏着鼻子承认这个“反动派”是世纪诗人。
  
  所以,顾华说的不完全错。余光钟和李傲现在有些后知后觉:他们原先只在岛内看余切的,并没有见过真人。
  
  现在发觉,余切只愿意有一种方式来创作文学,那就是按照他的方式。长期下去,要么他说怎样就怎样,要么就只好与他为敌。而后者在碰壁之后,往往不得不回到前者。
  
  这当然是余切性格中暴戾、独裁的一面,然而这些负面因素,似乎更为他的文学之路提供了保障。
  
  毕竟文学是“俺寻思之力”,只要你敢想,想成,敢做,做成,那些负面因素都会变成先见之明。
  
  访问团在盛誉中离开美国,诸多华人名流来送行,“伟大的接触”频繁出现在新闻头条上,这些影响在之后逐渐显现。
  
  文学研究所召开第二届作家培训班,到现在已经接近于毕业。其中不少人的研究内容是余切的,《2666》因为其写作技巧的丰富,被学院派认为是当今的集大成者。
  
  “只要学了这一本书,学明白,写就没什么问题了。”巴老的朋友曹宇用“戏剧中的戏剧”来形容这一本书。
  
  “任何你能看到的技法,都能从中找到影子。魔幻现实主义,中国人也进入了这个殿堂。”王濛道。
  
  空白,空白!这里到处都是空白!
  
  85起的这两年,因为纯文学的兴起,大家纷纷搞起了文学科研。就像是一种内部科研竞赛,只需要把洋人的拿来汉化后,跑马圈地,就能成就自己的大师之名。
  
  管谟业今年创作了中篇《红高粱》,其中有很多借鉴和致敬的地方。他写的时候双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写,期间余桦、苏彤等人一直在给他写信交流,谈到了近期发生的国际大事,他一概不搭理。
  
  因为《红高粱》是管谟业的野心之作,是一部不同凡响的。
  
  在这本中,声震文坛的“高密东北乡”将正式成型。描述了几代人的家族生活,化用了《百年孤独》的一些手法,钻研多年,现在全中国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说,比他更加懂得魔幻现实主义。
  
  余切本人如何?
  
  他确实是懂得西语,他还认识马尔克斯,但懂得和会用是两码事。
  
  数学家陈景润在研究数学时,为了跟上国际上数学研究的进度,自学英文,当他做出哥德巴赫猜想的相关前沿研究时,他的外语水平仍然不足以到国际刊物上投刊。
  
  写出来之后,他拿去交给文学月刊《十月》,三天后,编辑部发来审稿报告:“你是不是在致敬余切?”
  
  什么?
  
  我妹有!天杀的!我根本没有!
  
  我学的是博尔赫斯,马尔克斯——这怎么会和余切有关系?
  
  管谟业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回信:“我最近没有看余切的。余切和魔幻现实主义没关系,我们都知道,从根本上,他否定了这种文学。他说,这是拉美现实主义。”
  
  随后,管谟业找到一本《2666》的中译本看,看完后来不及纠结为什么余切会这种,当场嚎啕大哭的也是他:我似乎一直生活在余切的影子下。
  
  ……
  
  语文教材组在86年成立了编委会,简而言之,编委会定下基调,而各地编者按照自己的想法选拔文章进入教学教材。编委会选定的越被选拔,越说明编委会的水平高超,符合全国各地编者的审美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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