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约定 (第1/2页)
月色如水。
沧浪江上波涛舒缓,映出鳞鳞月光。
自打回了松河府旧地,孟渊只见了三小姐一面,也未去细究城中变化,未与陈守拙问政,甚至都没抽空去指点指点铁牛和张蛟。
除了会一会旧友,便是与聂青青缠绵床榻。
这倒并非是孟渊贪恋男女之情,而是知道未来之路艰辛,下一步可能就要面对此生最大的凶险了。
胡倩在前引路,香菱钻到她衣襟中细看究竟,还不时给出评价。
这胡倩似长高了些,胸前更显出几分规模,她叽叽喳喳,说什么明月姑娘不知去了何处,然后又说冲虚观四子烂泥扶不上墙,整天只知混吃混喝。
“小骟匠,你跟大媳妇发了两天骚,咱去我老家看一看猪大婶的孩子吧!”香菱从胡倩衣襟中露出个脑袋,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独孤同学也回来了,他说不敢来城里,就去我老家睡大觉了。”
“明天咱们就去。”孟渊自然同意,也确实怀念去年老鳖坑诗社三人吟诗作对的畅快风景。
“我也要去!”胡倩连忙道。
三人说着闲话,一道入了山门,过了层层守卫,便又来到应如是的居处。
这会儿天已大黑,值守之人已经从铁牛换了傅翠。
夜间山中清凉,院子的桐树上挂了一盏灯笼,却没点亮。不过月色清明,应如是身着素色长袍,身周有淡淡香气。
院中也不见旁人,寻梅不见,明月也不在这里。
应如是头发披在脑后,该是出浴不久,香菱本还想揽些活儿干,却被胡倩提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孟渊,与应如是相对而坐。
“怎么不让独孤亢也见我?”应如是手拢袖中,笑着看向孟渊。
“他一向胆子小。”孟渊是实话实说,那独孤亢一直很怕应如是,或是说很怕那些比他能耐高、眼界高的人。
当然,解开屏是例外,因为独孤亢觉得解开屏没架子,还会引人向善。
应如是笑了笑,果然不再多问,反而一直盯着孟渊看,道:“我听胡倩说,这两日你见了故交后,便沉迷床榻。”
她很是好奇,问:“青青还没怀上孩子?”
孟渊和聂青青从去年就已经在聂延年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了,到了神京后也没停,可聂青青还是没动静。
之前在兰若寺时,孟渊还曾向玄机子问道,老道长为孟渊把脉,却说不用着急,乃是时机未到,兼且孟渊进益太快之故。
后来孟渊还厚颜无耻的请小尼姑素问把脉问诊,人家也没没事,不必着急。
在香积之国时,孟渊和明月贪婪,日夜不休,但是明月事后都用玉液逼了出来。
“三小姐有什么好法子?”孟渊好奇来问。
“阴阳之道罢了。”应如是乃是道门子弟,修的是道家之术,“回头让赵静声寻几本师兄的藏书给你,按着上面来就是。”
“多谢三小姐!”孟渊真诚垂首。
应如是见孟渊这个模样,她也微微点头,“子嗣事关重大,不过你年轻,不必如此着急。”
孟渊应了下来,见应如是不愿多谈,就岔开了话,道:“我听说独孤荧在外交通义军,她是三小姐的人?”
应如是微微摇头,道:“她与我只是志同道合,心意一致,她只为她自己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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