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章 丧心病狂 (第1/2页)
亲眼见证着墨画,万邪不侵,且砍瓜切菜一般,屠戮梦魔一众妖魔的司徒真人,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而眼见自己的妖魔「子嗣」,遭到墨画屠杀,邪神真胎也出离了愤怒。
他的身形,又长高了几分。
头上的羊角,变得更加挣狞。
古老的纹路,化作漆黑的鳞片,覆盖在的皮肤上,如同邪恶的铠甲。
这只邪神真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而与此同时,的天赋神通,也在一点点觉醒,黑雾,血爪,邪吼,鳞甲————诸多手段,层出不穷,一并向墨画杀去。
但在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墨画面前,这些刚觉醒的小类神通,根本威胁不到他。
黑雾被火球消融,血爪被金身阻挡,邪吼也不及墨画的龙吼。
在神念之身上,邪神的真胎刚出生不久,尚是个「雏儿」。
而墨画,久经阵战,拥有道化的纯金之身,如今又超越大道限制,突破至二十纹三品金丹境界,神念之身强横无匹,一身神念之术也奥妙无穷。
神念所化的一法一术,凌厉迅捷,一拳一脚,神威赫赫,再配合上瞬间即成的阵法。
大荒邪神的真胎,被控制,被压制,被束缚,被火烧,被水浸-再被墨画强横的拳脚压制,
一时被打得节节败退,狼狐不堪。
而他神权的法则,似乎也对墨画无效,即便散发出神明的威严,也根本无法令墨画畏惧或屈服这是神明级别的战斗:
一尊初生的邪神,正在被人摁着脑袋「暴揍」,这种难以置信的场面,有朝一日,竟然真的出现在了面前。
司徒真人张着嘴,一时间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只是.
看着眼前激烈的战局,司徒真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墨画的确是占据了上风。
但他的神念攻击再凌厉,也只能「凌辱」邪神,无法真的伤到邪神的本源。
这尊初生的大荒邪神真胎,也只是模样狼狈,看似被墨画打得毫无脾气,遍体鳞伤,但并没有受到「致命」的威胁,甚至的力量,仍旧在一点点恢复,觉醒的神通,也越来越强。
似乎是墨画这尊「强敌」,给他造成了极强的压力,迫使在进行快速觉醒,一步步蜕变。
墨画的所有攻击,反倒成了邪神蜕变的「磨刀石」。
这样下去,情况反而不妙了·
司徒真人神情凝重。
察觉到在自己的「凌辱」下,一点点变强的邪神之胎,墨画的神色,也有了些许变化,心中不由默默感叹:
「不愧是大荒邪神邪胎难杀,真胎更难杀。」
即便自己神念道化,已经突破到了金丹境界,各种神念手段的威力,都强了近乎一倍,但真凭自己的实力,也只能压制刚出生的邪神真胎,打得他还不了手,没办法真正「手撕」了。
不止如此,这大荒邪神真胎,还在自己的「锤炼」下,不断变强,神通技法,也都在逐渐熟稳。
再这样下去,一旦他成长到一定阶段,觉醒了更强的神通,自己就真拿捏不住他了。
「还是有不少差距—」
墨画心中微微叹气。
忽而他心中一颤,耳边听到了细微的怪异声。
这道声音,晦涩而古拙,仿佛是一门古老的神语。
墨画一证,抬头望去,就见那邪胎一边以各种神通,对付着自己的神念之术,一边口齿开阖,
发出神明的古语,似乎在跟自己说话:
「你身上有本尊的气息—
「你——是谁?」
墨画隐隐约约,能听懂他的意思,但他并不会说神语,因此只能闭口不言。
邪神见墨画不回答,忽而一,声音古涩,「你不是神明?」
墨画仍不回答。
邪神真胎目光骤然冰冷,声音震惊,甚至还带了一丝莫名的兴奋和惶恐:
「你———逾越了神明的禁忌,你是———天道异端!」
墨画一惬,而后眉头紧皱。
天道异端?
我?
「异端!」邪神真胎嘶吼一声。
似乎是受了「异端」的刺激,大荒邪神真胎的神情,开始扭曲,他的天赋记忆,开始迅速觉醒,周身的邪念肉身,开始增强,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也在渐渐苏醒墨画神色一变,心道:不好!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这尊邪神的幼体,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成长,并一步步向着那尊,真正的大荒邪神进行蜕变。
他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墨画也不再留手,当即一拳,挟着磅礴的金光,轰向了邪神的脑袋。
可下一瞬,一只漆黑的手掌,住了墨画的拳头。
强横的邪恶念力,压制着墨画金色的神念。
邪神的真胎,已经长得比墨画还高了一个头,的手掌,也大了一倍,覆盖着古朴的鳞甲,指尖利爪锋利至极,死死着墨画的拳头。
墨画皱眉,眼眸之中,露出一丝冰冷。
「又变强了,不能再拖了—”」
而见墨画反被自己压制,邪神真胎的脸上,露出了狞笑。
他开始反客为主,一拳一爪,贴身攻向墨画,夹着黑雾和血爪等邪神神通,气势汹汹,一时间反而打得墨画,有些抬不起头来。
司徒真人见状,心中「咯瞪」一跳,暗道糟糕。
大荒的邪神,来头太大,神格悠久,有着极深厚的神明底蕴,成长实在是太快了!
压不住了!
另一边,邪神的真胎,还在不断变强,与此同时,也在不断以凌厉而凶险的招式,压制墨画。
他的意识,也在不断成熟。
甚至因为,吞噬了太多血祭修士死前的怨念,又是从人的神胎中孵出,再加上刚诞生不久,还处在年幼期,神格不曾完全觉醒,因此其性格中,便杂了太多人性的恶。
比起恐怖的邪神,此时的大荒之主,更像是一个「人之初,性本恶」的强大邪崇坏种。
他看墨画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鄙夷。
甚至,开始以越发流利而且尖厉的声音,讥笑起墨画来:
「你就这点实力?」
「只有这点神道水准,也妄图阻拦本尊降临,真是可笑!」
他一爪撕出,血爪浮现,割在墨画的手臂上,撕出几道伤痕,他同时将墨画震退数步,而后继续身而上,一面继续以凌厉的招式压制墨画,一面以神明古语,对墨画讥讽道:
「你是天道异端,胆敢偷窃神明之道,逾越大道禁忌,却不想着更进一步,吞噬天地‘刍狗」,登临众生之上,甚至在年幼未成熟之时,便不自量力,与本尊为敌,当真是—-凡心未泯的蠢物!」
这段话的含义太深,透露出的信息也太多,墨画一时有些惬,皱眉道:
「吞噬刍狗?」
他不会神语,但说人语,似乎这邪神真胎也能听懂。
邪神见墨画这副「无知」的模样,心中鄙夷,而后声音沙哑,一副高高在上的凛然模样:
「天地以万物为刍狗,神明以苍生为刍狗。」
「刍狗,便是祭品。」
「唯有养,并吞噬大量祭品,才能巩固并壮大神明之道,才能成为至高无上的仙天神明,凌驾于诸天万法之上,与道合一,长生不死..”
「而今你竟自甘堕落,与此等低贱的刍狗为伍,注定与仙天大道无缘。你所知,所修,所求的道,太低劣了.”
墨画目光冰冷,不以为然。
邪神冷笑,似是在讥笑墨画的冥顽不灵。
「异端就是异端,愚昧不化,难悟天道。」
不过,拖延这么多时间,也足够了邪神双眸骤红,发出嘶吼,一股强横的法则邪念,向四周震荡,震得场间所有妖魔和元神,神念紊乱,神智不清。
这似乎又是他新觉醒的某类神通。
司徒真人只觉元神痛苦,念力震荡,在此等邪念的威压下,天地都安静了,没了一点声响。
司徒真人一愣,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神色大变。
他转头看向闻人琬,果然见闻人琬唇齿开阖,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剥离了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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