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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祭祀王约翰

第二百零二章 祭祀王约翰 (第1/2页)

而对君士坦丁堡的牧首来说,这一天也有点难熬。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这一年来更是愈发的精力不济,感觉自己随时随地可能应上帝的感召,升上天堂,无奈的是,只要他还没能舍下手中的权利和地位,他就别想得到一日的安宁。
  
  自打曼努埃尔一世从这场近似于完败的远征中回到君士坦丁堡后——当然,他并不认为这场失败来自于他的傲慢与冲动,只认为,这是因为拜占庭的民众对上帝的不虔诚,才引来了这场借由突厥人之手给予的打击。
  
  因此,他慷慨的捐赠了多场弥撒和祷告,更是指定了其中最为重要的几场都需要由牧首来主持。
  
  如果说,这些事情牧首还能勉勉强强的完成——看在曼努埃尔一世的金子的份上,那么连接不断的宴会和仪式,就更是雪上加霜。当然牧首是很喜欢宴会的,尤其是为了款待这些将曼努埃尔一世从绝望的深渊中打救出来的十字军们——君士坦丁堡的厨师、仆人、小丑和妓女们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但问题是,白天的时候他不得片刻安宁也就算了,晚上还要陪着他们直至深夜,牧首甚至因此错过了很多场早祷,这让他不得不又将曼努埃尔一世的捐赠移出去了些——作为自己的忏悔费用。
  
  今天的送别仪式他一样没法缺席,天晓得,曼努埃尔一世还要他为安娜赐福。
  
  他在祈祷的时候舌头打结,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公主安娜——因为若是按照教义,公主安娜是个不应受到祝福的私生女,虽然牧首也知道这个女孩是完全无辜的,她与她兄长的唯一过错,就是生成了曼努埃尔一世的子女。
  
  给了赐福还不算,他还要随着曼努埃尔一世与一群浩浩荡荡的人去港口——曼努埃尔一世和皇后都有座位,而可怜的牧首却只能和一群大臣站在一起,他凝视着承载着公主和嫁妆的大船扬帆远去的时候,心中就不那么合时宜的升起了些恶毒的念头。
  
  这个念头在他才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又被曼努埃尔一世的使者叫起来的时候变得更为鲜明和剧烈。
  
  东西教会的分裂始于古罗马帝国的一分为二,而最后西罗马帝国覆灭于蛮族之手,拜占庭帝国却得以继承了罗马帝国的遗产,在小亚细亚半岛延续了下来。
  
  因为这个原因,东罗马人对所谓的西罗马人的轻蔑根深蒂固,不单单是那些凡俗之人,教会也是如此。
  
  而东西教会的争执,起源于三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就是他们都在争夺教会之首的位置,东罗马这里暂且不论,西罗马之所以如此坚定与傲慢,则是因为两位传教者保罗和彼得,保罗曾给罗马基督徒写了著名的《罗马书》,而被称为“基督使徒之首”的彼得更是罗马城的首位主教,他们更是都在罗马殉教。
  
  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就建在圣彼得的陵墓之上。
  
  因为教首的位置涉及到个人以及教会的利益,谁也不肯轻易罢休,这场争斗最终在一百多年前,以东西教会的首领各自将对方罚出教门而告终。
  
  第二个原因,就是在经书释义与仪式上的一些分歧,这就不说了,毕竟我相信,诸位也不会对划十字架的时候,要用三根手指,还是用五根手指感兴趣。
  
  而第三点就是牧首抱怨不休的根源所在了。
  
  罗马教会一向认为教权应当高于王权。而在拜占庭帝国的正统教会则认为王权或者说君权应当高于教权,几乎每个君士坦丁堡的牧首,哪怕他是皇帝任命的,都会情不自禁的在每个深夜羡慕罗马教会的权力——他们甚至能够绝罚一个君王,让他赤着双脚,带着家小,在风雪天长途跋涉到城堡外祈求教皇的原谅。
  
  而他们呢,不怎么恭敬的说,他们简直就是拜占庭皇帝所豢养的一条狗,又要辛苦的为主人打猎,又要神气的为主人充场面,还要时时刻刻听从他的召唤,连一个完整的觉都没法睡。
  
  可惜的是,牧首的这些抱怨只能压在他的心里,对谁也不敢说。
  
  曼努埃尔一世的使者还在焦急地等着,他不得不叫来自己的仆从,尽快的把自己重新装扮起来,穿上层层迭迭的长袍,戴上高帽,挂上十字架,披上斗篷,穿上羊皮鞋。
  
  万幸的是,圣索菲亚大教堂距离大皇宫并不远,而且有三分之二的路程,牧首被允许使用抬轿。
  
  只是接下来三分之一的路程,就不得不靠他虚弱的双脚了。
  
  牧首从抬轿上下来的时候,就觉得脊背和臀部都疼痛难忍,使者一回头,才发现这位尊贵的长者步履蹒跚,走得比一只上了岸的海象还要慢,不得已,他叫来两个身强体壮,步履快捷的宦官,一边一个地架着牧首的胳膊,把他抬起来往前走,或者说是奔跑。
  
  牧首颠簸了个半死,几乎要流出泪来,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像是对待囚犯,或者说是一袋米粮般的拖着走过,但谁也不敢让曼努埃尔一世等待太久。
  
  等他们终于来到了“十九席大厅”的外面,牧首只来得及端正了帽子,整理了衣服,大门就打开了。
  
  牧首缓步踏入,却看到曼努埃尔一世对面站着的竟然是一队身着棕褐色粗亚麻衣的苦修士,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是身着黑衣的高级教士,或者是身着紫衣的教会亲王。
  
  曼努埃尔一世示意他身边的皇家秘书向牧首重复这些使者的来意。
  
  这么说吧,曼努埃尔一世在听到罗马教会的使者,已经抵达了君士坦丁堡,并在等候他的召见时,他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自从两个教首将对方罚出教门之后,东西教会的交流就渐渐少了,后来虽然因为十字军东征恢复了一些联系——主要是因为十字军们干的好事——在和撒拉逊人接触之前,先和君士坦丁堡的人打了一架,更别说他们自从登上了小亚细亚半岛,就一路劫掠的“光荣”事迹了。
  
  为此,罗马教会不得不数次派出使者来安抚拜占庭帝国的皇帝曼努埃尔一世以及民众,但苦修士?一般而言,苦修士是不会被派做这个任务的。
  
  有那么一瞬间,曼努埃尔一世还以为,是罗马的教皇听说他在与塞尔柱突厥的苏丹阿尔斯兰二世的战争中失利,才派来了这些苦修士,有意打听消息,或者是寻找可钻的空隙。
  
  但随即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虽然他回到君士坦丁堡也有段时间了,但等到消息传到罗马,而后罗马再派人过来,这些天数还是略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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