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向往(加更) (第1/2页)
另外几位基督徒的贵女也都是为此而来的,她们分属于不同的势力,三大骑士团,公国,伯国以及各处的领主……
鲍德温和宗主教希拉克略当然希望塞浦路斯能够成为仅属于塞萨尔的领地,但它的位置太重要,面积也太广阔,人员也太复杂,比起小城伯利恒来说,想要真正地统治塞浦路斯,即便有圣墓骑士团,杰拉德家族以及宗主教的支持也远远不够。
他们也不可能将圣地中的其他力量完全排斥在外——就如圣殿骑士团的大团长所言,他们所面对的最紧急,也是最重要的事务,还是对抗撒拉逊人,他们也已经见到了各自为政的恶果——埃德萨伯国如果能在被赞吉围困的时候得到其他十字军王国的援救,现在的安条克,的黎波里,亚拉萨路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至于之后,希拉克略和鲍德温倒不是很担心,塞萨尔手上有着他父亲留给他的二十万枚金币,还有这塞浦路斯每年的税收,他完全可以招募自法兰克而来的骑士们,分封他们土地,或者是给予他们年金,让他们为自己效力,甚至可以埃德萨伯爵的名义召唤,原先忠诚于他父亲和祖父的骑士们,相信他们一定会满心欢喜地聚拢到他的麾下。
然后等到两人的孩子出生,他们再打上几场仗,塞浦路斯就可以真正的归属到塞萨尔名下了,那时他就是塞浦路斯伯爵,或者是大公,甚至可能是国王,这要看他能够晋升到哪一步。
对此鲍德温当然乐见其成。至于塞萨尔是否会因此与他分别,他倒不是很担心,他父亲身边的博希蒙德和雷蒙也都是公囯和伯国的主人,也一样有着无数国事要处理。但在国王需要的时候,他们还不是一样在圣十字堡中为国王效力吗?
他们也不曾缺席任何一场十字军对撒拉逊人发起的战争。
既然如此,他就不用担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什么改变。
这场婚礼他肯定是要参加的,他还会是除了宗主教与塞浦路斯大主教之外,最具分量的见证人。他一边为塞萨尔扣上一枚金别针,一边还在抱怨拜占庭帝国的皇帝竟然没有让君士坦丁堡的牧首来主持婚礼。
虽然说这并不算过分,毕竟牧首未必愿意为一个私生女做圣事,但鲍德温还是认为皇帝过于吝啬。
“这也算是一桩好事。”塞萨尔说,“这样我们就能让我们的老师来为我主持婚礼了。”
确实,亚拉萨路的宗主教是几乎能够与罗马教皇或者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对峙的宗教首脑,而若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想要主持婚礼——安娜的身份确实高过塞萨尔,而塞萨尔对塞浦路斯的宣称也正是由她而来——他们还真是没法拒绝。
但若是这里只有塞浦路斯的大主教,他们就不用担心了,大主教与宗主教之间可是有着一道某些人终身也难以逾越的台阶。
塞萨尔这么说,鲍德温才终于心平气和起来。他当然希望由希拉克略来主持婚礼,而不是君士坦丁堡的牧首,“我将来的婚礼也会让老师来主持。”
他将话说出口,才发现气氛有些凝滞。他顿了顿,又笑起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说:“我总忘记了,我是一个病人。”
“你会好的。”
“我也这么期望,”鲍德温回应道,“但我会满怀遗憾,我曾经想象过,我们能够在同一天举行婚礼,但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了。”
“今天您为我做见证。”塞萨尔说,“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就是我来为您做见证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鲍德温说道,但他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对自己的病情已经不抱希望,能够像现在这样对他的日常生活与行军作战没有影响就好,但痊愈怎么可能呢?
除非基督耶稣能够再临,如同他抚摸城外的那个麻风病人那样抚摸他的头颅,让他痊愈。不然的话,他的命运就是被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
有些人或许会对这种一眼就能看得到的将来心怀恐惧,并且生出阴暗和扭曲的心思,鲍德温,却丝毫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他固然不幸,但他的父亲,他的老师以及他最重要的挚友和血亲都在竭尽全力的托举他,他在天穹中驻留的时间虽然只有一瞬,但一颗明亮的星辰,岂不是胜过尘埃无数,他又何必为自己的不幸而自哀自怜?
他已经决定了要快快活活的度过每一天,直到上帝对他发出召唤。
他猛地拍了一下塞萨尔的肩膀:“对了,有件事情我忘记问你。呃,我是说——之前好像瓦尔特,若弗鲁瓦,还有大卫都找过你,他们有没有……”鲍德温轻轻挥动双手,脸上带着那种微妙到只要是个男人就能看得懂的笑容,“他们带你去找伎女了吗,又或者是一个女仆?”
塞萨尔极其罕见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他坚定地说:“我都懂。”
虽然,确实有的是人前赴后继想来为他做指导,但都被他拒绝了。他没法告诉鲍德温,除了若弗鲁瓦,瓦尔特这些混球之外,甚至有城堡中的贵女邀请他到自己的房间里来——要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男人……
他当时脑袋嗡嗡作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神情让贵女大笑。
“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戏弄你吧?不,不是的,我们只是觉得现在应当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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