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危机逼近 (第2/2页)
“唔!”
面前横过一只手,陆言卿眼前场景兀地翻转,面朝前被压在门扇之上,
她下意识拔下头上发簪朝后扎去,
发簪尖端堪堪入肉,手腕已然被铁钳般的手掐住,难进分毫,
“陆言卿!你竟想杀我!”
咬牙切齿的低咒在耳畔响起,压在身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毒妇!本掌印昨夜就该掐死你!”
熟悉的声音让陆言卿挣扎的动作僵住,她偏头向后,却只能看到男人凌厉的下颌,
长睫颤动,她呢喃:“贺锦书?”
“嗤!”
崩裂的理智被讥讽的嗤笑扯回,
陆言卿垂眸,眼底猩红的杀意渐渐消退,眨眼间,崩脱的情绪尽数敛去,
“贺掌印如贼人一般鬼鬼祟祟躲在暗处偷袭,又何来的立场指责我下死手。”
她轻哼一声,握住金簪的力道松懈,指尖挪动,将尖锐的尾端收入掌心:“喏,误会解除,贺掌印该松开了吧?”
“县君?”
窗外游廊隐隐传来内侍的呼唤声,身后未松懈的力道让陆言卿柳眉紧蹙,
她肘部向后怼想要挣脱贺锦书的钳制,后脖颈上的大掌却兀的收紧,迫着她仰头难动分毫,
“如意县君好生威风,武起鞭子来竟有武将的影子。”
狭长凤眸微眯,贺锦书薄唇扯了扯,溢出一抹讥笑:“果真是萧家的种。”
脆弱的后脖颈被大掌钳制,性命被人掌控在手中的恐惧令陆言卿心陡然一乱,
紧贴门扇上的手收紧,指骨泛白,
懂了,狗男人在报昨夜的仇!
她苦笑,眼底流露几分无奈之色,
还真是记仇啊!
隔着薄薄的春衫,男人手上粗粝的茧子摩挲敏感的肌肤,惹出一片细密的疙瘩,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
她不自在地绷紧身体,想驱散那股难以言喻的酥痒,
“贺掌印躲在这儿不只是为了与我探讨昨夜发生的事吧?我倒是无所谓,一介闲人时间多得很,就是不知贺掌印是不是同样空闲。”
听陆言卿提起昨夜,贺锦书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唇上仿佛还残存着昨夜丝滑的触感,
手下细腻温热的肌肤,如丝一般缠绕在指尖,
盯着手下白皙纤细的脖颈,他心中生出一股想要折断的冲动,
恍神间,怀中的娇躯如蛇一般蜿蜒,
敏感之处被圆润擦过,激起一阵细密的疙瘩。
贺锦书呼吸一窒,
她想做什么!
以为这样他就会心软放了她?
凤眸漾起郁色,贺锦书猛然收手后退,
失态只在瞬间,陆言卿转过身时,他面色已经恢复正常,抽出巾帕慢条斯理擦着手,仿佛陆言卿身上携带瘟疫一般,
“被仇恨左右失去理智,陆言卿,你也不过尔尔。”
斜眼睨着陆言卿,贺锦书阴郁道:
“宋家已经告上刑部要求将烧毁祠堂的贼人捉拿归案。陆家会得到迁怒不假,你这个始作俑者却会承担宋家的大半怒火。”
他轻笑,说不清是讥讽还是幸灾乐祸: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陆言卿,你当真是作的一手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