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野生宝箱?这世界真脏啊 (第1/2页)
选[假面],还是选[命运]?
哈!这题他左白可太会答了!
对他而言,这哪里是一道选择题,分明就是一道……送命题嘛!
尽管,[假面]在树丛里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勉强算得上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尽管,[命运]一直非法拘禁他、威胁他、辜负他,甚至把他当“礼物”打包送人…….
但是,左白的立场,依旧坚如磐石,稳如舔狗。
他还是要无脑、坚定、不改初心的站队[命运]。
不好意思,科学家就是如此识大体识时务,畏威而不怀德也。
于是,在秃头队长暴冲而出的下一瞬,左白也动了。
跟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的吴寿不同,左白思路清晰,目标明确,一往无前。
这道理,跟他泡在实验室里搞研究时一模一样,一旦确认了实验方向和目标,就必须拿出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撞穿的攻坚精神。
反观吴寿?
他就是个出租车司机,遇到路况事故,本能的习惯就是先踩一脚刹车。
于是,左白紧追在秃头队长身后,同样朝着[假面]的方向,爆发出全部力量,凶狠扑杀而去。
那势头之猛,表情之凶狠,竟比冲在最前的秃头队长还要凶戾三分。
他跑得飞快,裤裆间呼啸的风声,仿佛都是在替他向[命运]发出最至死不渝的告白:
“忠!诚!”
前方,冯睦胸口的森白肋骨如野兽獠牙般不断开合,脚下步伐癫狂前踏,活似一头发疯的恶犬,死死追咬着司仪的头颅不放。
每一次骨齿咬合,都带起腥风扑面,距离司仪的面门仅差分毫。
同时,他右手闪电般朝自己脖子后一摸。
“嗤啦——!!!”
冯睦颈后肌肉猛然撕裂,粘稠体液和细碎的肉沫飞溅,一截近4米长,如同巨蟒般蜿蜒的脊椎他生生从颈后抽出。
关节处突起的骨刺寒芒暴涨,在路灯下折射出森冷死气。
随着冯睦手腕凶戾抖动,脊椎便凌空扭曲、旋转,整条脊椎竟发出毒蛇般的“嘶儿——”声,带着绞碎空气的尖啸,朝侧面袭来的猩红长舌抽去。
左手则是猛然向后反甩,动作快得连出残影。
“嗖!嗖!嗖!嗖!嗖——!”
五根惨白指骨如子弹般撕裂皮肉激射而出,在空气中连成一线,精准狙向身后袭来的恶风。
他脚下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和自身高速移动下显得愈发诡异,瞬间拉伸、凝聚,化作一道人形鬼影。
鬼影漆黑无脸,只有一对黑洞洞的眼窝,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无声无息的杀向嗷嗷叫嚣的左白。
看着冲杀而至的影子,左白的电子眼蓝光大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假面]的影子比第一次见,失之了亿点点鲜活,变得有些呆滞。
就好像是牢里关久的囚犯似的,一双眸子都无神了。
司仪被野兽拽着不断后撤,面颊上能清晰地感受到骨齿开合带起的,如同剃刀刮过般的森冽冷风。
他隔着黑布瞪圆眼睛,脸上虽惊不慌,却依然不看[假面]的眸子,目光死死锁定在对方快速迫近的脚背上。
他语速极快道:
“[假面]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对你没有恶意,跟我们动手对你绝无好处。”
冯睦隔着森白面具,发出阴仄仄的嗤笑:
“呵……对我没有恶意?少拿这套骗鬼的话术来糊弄我,你这套话术,我可太熟悉了。”
冯睦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形之后穿出一串鬼影,冷声讥讽道:
“你若没有恶意,那你为何连正眼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你骗人的功力不到家啊。
我教你个道理,说话,要始终看着别人的眼睛,这才更能取信于人啊,懂吗?!”
司仪心中苦涩翻涌,如同哑巴吞了黄连,有苦难言:
“我为啥不看你?你自己心里难道真没点数儿吗?!”
见司仪语塞,冯睦心中的杀意更盛,冷笑道:
“说不出来了?那就让我来替你说!说吧,你们究竟是谁,究竟是从何时盯上我的,又为什么盯上我?”
话音未落,冯睦脚下又是朝前连踏两步。
司仪脑袋猛然朝后一仰,脸上覆盖的黑布被追咬而来的肋骨刮开,连带着下方的一层皮肉也被剐掉。
温热的鲜血立刻从豁开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他半张脸颊。
然而,司仪面上始终不见愤怒或恐惧,反而抬头咧嘴露出个血淋淋的笑容道:
“我们来此,是代表[命运]向你抛出橄榄枝!”
他袖口偷偷一抖,一枚[命运]的寄生种子,悄然滑入掌心。
他捏住种子,嘴上还不忘善意的提醒道:
“[假面],我不是威胁你,你现在停手我们还是好朋友,否则……”
否则,若他们不幸身亡,预设的加密邮件将自动发送给[小丑],届时[假面]相关的所有情报,都将会呈上总部。
随后,十三席的某位必定亲临九区,对[假面]降下审判。
既是为他们复仇,也是为了收割[假面]体内辛辛苦苦饲养的诸多邪祭。
“[命运]?!”
森白假面之下,冯睦那双高速旋转的猩红勾玉骤停滞。
他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
原来是[命运]盯上了我啊?
冯睦脑海中思索过诸多可能性,却唯独未曾预料到,对自己怀揣“善意”的人竟然是[命运]?
“奇怪,系统提示呢?”
冯睦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没有触发提示?是被忽略了?还是……这本身就是‘白银宝箱’奖励的一部分,提前一步以这种‘送货上门’的方式送达了?”
“亦或者…..这根本就是一份意料之外的‘野生宝箱’?”
电光火石间,种种猜测在冯睦脑海中激烈碰撞。
冯睦周身如同实质般澎湃汹涌的滔天杀意,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急速平息,消散。
那不断疯狂开合、追咬司仪头颅的肋骨犬牙,仿佛未能饱餐似的,带着一丝极不情愿的迟缓,缓缓缩回了他的胸膛里。
手中的狰狞脊椎骨,则如同归巢的毒蛇,精准无比地“嗤”一声,插回颈后裂开的缝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