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大事件 (第2/2页)
“我不是不希望钱狱长醒过来,我就是觉得,咱们二监维持现在这种状况才是最好的。”
宋平安比刘易更直接,他冷冷地“嗯”了一声,道:
“部长,我不希望钱狱长醒过来。”
冯睦微微眯起眼,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意味深长地说道:
“没有钱狱长也会有别的狱长过来,所以还是钱狱长回来最好,钱狱长回到二监,不还是得靠咱们替他管理工作么,呵呵——”
冯睦停顿一下,见二人脸上还有些不忿,声音陡然转幽,不容置疑道:
“记住我说的话,藏好你们的情绪,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你们的不满,要全身心的欢迎钱狱长的回归,明白吗?”
刘易和宋平安心有不甘,但依旧驯服地点了点头。
冯睦的目光转向车窗外飞逝的夜景,语气恢复了平静,却蕴含着更深的力量:
“二监不可能永远维持现状,与其被动等待改变,不如主动将变化掌握在手中。唯有如此,二监才能如我们所愿,拥有更‘美好’的前景。”
宋平安不是很懂,但他会藏住情绪,按照部长的话去严格执行。
刘易脸上则若有所思,最终缓缓浮现出一个略显阴险的笑容。
他最近总是跟在宫奇身后,请教一些技术性的问题,相处久了,身上就渐渐沾染了点宫奇的味道。
冯睦靠在座椅上,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街灯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映出一张“忠心耿耿”的面容。
几分钟后,车灯照亮夜色,翡翠花园的轮廓逐渐映入视线。
巡捕房的警车已经将入口完全封锁,蓝红交替的警灯在浓稠的黑暗中疯狂闪烁,将警戒线内外每一个捕快的面容映照的忽明忽暗。
监狱的公务车离着几米外就停了下来,冯睦推门下车,视线越过警戒线,落在被围起来的蓝白警车上。
那是[假面]之前开来的警车。
几个捕快正围着车辆仔细检查,有人弯腰查看车底,有人用手电筒照射车内,还有人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提取指纹和痕迹。
而在车旁,一个捕快正握着手机,脸色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拨着电话。
“这应该是李队的车……”
他低声对身旁的一位执政府官员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可翡翠花园,弟兄们找了一圈,始终没发现李队的踪迹,电话也打不通,哦对了,常二丙的电话也打不通……”
执政府官员眉头紧锁,眉间的“川”字纹深得就像是刀刻上去的。
他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冷着脸看向不远处——几个捕快正从花园的草丛里抬出一具具保安的尸体,白布覆盖下的轮廓僵硬而冰冷。
“再打。”中年秘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压抑,“继续打,一定要找到李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尸体,又狠声补充了一句: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执政府官员说完,冷冷扫了一眼停在不远的黑色公务车,对身旁的捕快低声道:
“去问问,那是什么人。”
旁边自有一名捕快快步走出警戒线,直奔冯睦过去。
刘易提前两步朝前迎了上去,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报上了身份和来意:
“我们是二监的,是李夫人叫我们过来的,烦请让我们进去。”
捕快随即转身,又小跑着回到官员身边,低声复述了几句。
官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又冷冷的朝冯睦三人的方向瞥了眼。
然后板着脸拨出了个电话,他对着话筒,声音压得很低,嘴唇快速开合,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绷紧的肩线和微微前倾的身体,无不透露出对话另一端的分量。
电话挂断,手机被用力塞回口袋。
官员再未看冯睦三人一眼,却也未下令驱赶,仿佛他们只是路边碍眼的石子,被彻底晾在了原地。
刘易和宋平安不动声色地将官员那张陌生的脸孔刻入心底。
他们可以容忍他人对自己的轻慢,却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对冯睦部长有丝毫的不敬。
在冯睦提拔他们之前,他们如同野狗般被肆意践踏,从未尝过尊重的滋味。
如今,他们终于重新挺直了脊梁,那份对尊重的渴求便如同压抑过久的弹簧剧烈反弹,只是这尊重并非索求于己身,而是全部投射在冯睦一人身上。
换而言之,别人不尊重他们,他们付之一笑,别人不尊重冯睦,他们就会狠狠记在小本本上。
没有机会报复也就罢了,一旦给他们逮到机会……那后果你自己想象一下吧。
其实不止刘易和宋平安,还有管重,蒋理等二监内察部的诸多同僚,都有着共同的心理特质。
即对冯睦狂热忠诚,以及同样记仇的小心眼儿。
程度或高或低罢了,大概就是越忠诚,也就越记仇。
嗯,他们自己不记仇,他们替冯睦记仇!!!
反倒是冯睦本人,面色倒颇为平静,他安静的站在车旁,目光低垂,落在自己脚前一小块被车灯照亮的地面,上面有几片被风吹卷过来的枯叶。
夜风吹动他的衣角,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潭。
过来约莫七八分钟,一个身影终于从警戒线内走了出来,是侯文栋。
他步履匆匆,额前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散乱,向来熨帖的西装也显出几道褶皱,他站在警戒线边缘,对着冯睦的方向,用力招了招手。
显而易见,他们的车肯定是别想开进去了。
冯睦快步向前,抬高警戒线弯腰走进去,朝侯文栋露出个笑脸,而后面色稍凝道:
“侯秘书,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
侯文栋没有立刻回答,朝管理现场的官员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冯睦往别墅区走去,刘易和宋平安一言不发的跟在冯睦身后。
半晌,走出一段距离后,侯文栋才缓缓放慢脚步,扭头反问道:
“李夫人没告诉你?”
冯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飞快地摇了摇头:
“夫人只是让我赶紧过来,电话里并没有多说。”
。。。。。。
哎,又双叒叕被吞字了,哭唧唧!
一晚上连改了四五遍,跪了,真的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