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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太平神剑赋》

第九十二章:《太平神剑赋》 (第2/2页)

“驾!”
  
  “驾!”
  
  “……”
  
  南阳郡城内,一匹快马急奔,上有一名三十五六岁的女子,面容姣好,双目炯炯有神,颇具英气。
  
  她马术极高,穿城过巷毫无所伤。
  
  在接连几处铺面前,一个勒马。
  
  那匹壮硕黑马双蹄高抬,仰头而嘶,却被拉得再前进不了一步,足见其劲力之强。
  
  当阳马帮内。
  
  有男有女,接连涌出十七八人。
  
  一个个面含怒容,又急将目光锁定在来人身上。
  
  “帮主!”
  
  当阳马帮副帮主陈瑞阳立刻迎了上去。
  
  陈副帮主看上去五十余岁,只从样貌评判,定然是比这位娄若丹资格老,但他的眼中却瞧不见丝毫芥蒂。
  
  上任帮主死在塞北,这位是从飞马牧场空降来的。
  
  不提武功,只一手马术便叫人望尘莫及。
  
  在马帮里面,不会驯马,武功再高也没用。
  
  遇到塞北部族,人家给你一匹烈马,你毫无技巧只凭蛮力,便会被塞北人嘲笑。
  
  且一入草原,马匪马寇大盗横行。
  
  马术稀烂之人,不配在塞北讨买卖。
  
  帮主娄若丹从马上一跃而下,神色严峻:“怎么回事?你传来的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咱们的货物才一进城,就被南阳官署给扣押了。”
  
  陈瑞阳气得咧嘴:“任志的手下带了近百人,我们没法动手。”
  
  娄若丹一路从淮安赶来,手执马鞭朝里面进:
  
  “荆山派怎么有这么大的狗胆,场主的东西他也敢动,上次不是与大龙头说好了吗,任志怎么又出尔反尔,当我飞马牧场是好欺负的吗?”
  
  她冷哼一声:“我们的生意做不成,他任志手下的几个马帮,在塞北休想好过。”
  
  “帮主暂歇怒火”
  
  陈瑞阳自己也气得很,但见到帮主发火,却赶紧先安抚她。
  
  “生意若是搞砸了,对两边都不好,近来咱们的人在塞北与小可汗的手下闹得不太愉快,北塞那边的人情用在这些腌臜事上,实在是血亏。”
  
  飞马牧场经常从突厥运最优良的战马回来,拉到牧场配种,这才保证牧场盛产良马。
  
  有时偶得良骏,也会拉往塞北。
  
  他们盘子够大,每次都让那些部族占便宜,有了利益往来,关系便很好。
  
  但是
  
  之前那些部族不少是大可汗的人,现在小可汗的声势也起来了。
  
  大隋不平静,草原现在也乱。
  
  除了大小可汗,还有室韦四大族、吐谷浑、靺鞨八部、契丹、高昌等部。
  
  原本臣服于大可汗的势力,现在不知怎么一回事,突然四下作战。
  
  这种格局下,他们马帮生意可不好做。
  
  但漠北这个大买卖没人愿意放手。
  
  一来利高,二来有漠北独特的资源,三来经营了那么久的关系牵扯太广。
  
  一旦放手,再想回去代价可就大了。
  
  陈瑞阳一提塞北乱局,娄若丹也冷静下来。
  
  她只是心里不爽,发发牢骚,不敢再给场主添乱子。
  
  “陈老哥,这次年关你没回竟陵是对的。”
  
  娄若丹道:“牧场年聚,除了远在外地的,一共回来了二十九位帮主,大家在各地做得都极好,唯有咱们这里,让场主亲自跑一趟。”
  
  “结果现在又闹出麻烦,倘若再叫场主跑一趟,以后我们还有脸回牧场山城吗?”
  
  她手执马鞭,一边说话一边打掉身上灰土。
  
  陈瑞阳则是想到牧场老管事的眼神,浑身不自在。
  
  “我已经去找过杨大龙头,他的态度倒是极好,派人与我一起去到官署。”
  
  “但是荆山派近来有一批货被冠军城的朱粲劫走,非说我们的羊皮就是他那一批,言下之意是我们与朱粲勾结,他朝我们身上泼屎尿,城内还有另外两家势力给他撑场子。”
  
  “他们不讲理,说要调查清楚再将货还给我们,如此一来,便硬拖时间。”
  
  “荆山派的生意能照常做,我们就难受了。”
  
  “他想叫我们妥协,让利与他们合作。”
  
  娄若丹冷着脸:“任志这条本地赖皮蛇,老娘真想花钱买刺客,剁了他的头。”
  
  “这也没那么容易,”陈瑞阳很真实,“任志这人内功极厚,寻常人刺杀不得,更别提越过荆山派一众长老护法门人。”
  
  “除非能联系上影子刺客,一击杀死即刻遁走,否则杀了任志,自己也要死在荆山派。”
  
  “一旦事情败露,我们回牧场领罚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这几大势力,手可黑得很。”
  
  娄若丹道:“你在城内这几天,可去寻过天魁派、灰衣帮、朝水帮这三家?”
  
  “自然寻过,也就吕重老爷子够真诚,没谈其他,愿意帮我们问问。”
  
  “另外两家也是吸血虫。”
  
  “而且,给他们好处,他们也不一定有能力把事情办成。”
  
  陈瑞阳想了想,又道:“这只是第一批货,如果解决不了,只怕后面的货会继续被扣。”
  
  “现在我能想到的办法有三个,需要帮主裁断。”
  
  “你说。”
  
  “第一还是寻场主,主动将本帮挂在南阳帮身上,分利于杨大龙头,成为南阳帮下属势力,这样一来,荆山派牵头的几家势力就不敢为难。”
  
  “这需要场主首肯。”
  
  娄若丹摇头:“当今天下大乱,年关时也是义军四起,盯着牧场的大势力不在少数。”
  
  “我们从未做过如此妥协,绝不能开先河,否则各方见一个荆山派都能欺负牧场,岂不视我等为鱼肉?”
  
  陈瑞阳又道:“第二便是卖人情给大阀,从上游生意对南阳施压,逼迫他们让步。”
  
  “这是万不得已时的做法,”娄若丹道,“四大阀是四头老虎,乾坤未定,场主不能违背祖训给其他势力承诺,这个人情,荆山派不配。”
  
  “这两条我早考虑过了,陈老哥你的第三个办法是什么?”
  
  说起第三个办法,陈瑞阳自己也有些迟疑。
  
  娄若丹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近期我遇上一位漠北故友,此人马术极高,马贼大寇望尘莫及,当年在漠北马帮中很是有名,号作风中之雁。”
  
  “我本意请他加入马帮,闲谈时说起马帮困境,他自言有办法帮我们解决。”
  
  闻言,娄若丹思考一阵,她走南闯北,防备心十足,此时忽然冷笑。
  
  “陈老哥,你上当了。”
  
  “何出此言?”
  
  “我先问你,他入南阳城多久?”
  
  “比我们还要晚些。”
  
  娄若丹问:“你总不会故意将马帮情况说给他听吧。”
  
  陈瑞阳吸了一口凉气:“是他主动询问我们与荆山派的矛盾。”
  
  “哼,与荆山派的矛盾是场主来之前的事了,他不主动打听,怎会知道?”
  
  娄若丹用马鞭敲着手心,脸上闪过怒容:
  
  “这南阳城内,真是什么人都敢把咱们看扁。”
  
  “你可知他现在是干什么的?为哪家势力效力,我要瞧瞧是谁盯上了牧场。”
  
  听到这个问题后,陈瑞阳更踌躇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提这一茬。
  
  叹口气道:
  
  “他没说为谁效力,现在.说是在给人养马驾车。”
  
  娄若丹气笑了,用一种看糊涂蛋的眼神望向他:“陈老哥,你真要把眼睛擦亮一点。”
  
  “此人满口谎言,他的马术若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怎会将自己限制在马车上。”
  
  “谁愿意戴这样的枷锁?”
  
  “又有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做呢?”
  
  “陈老哥,你思考过吗,回答我。”
  
  “自然思考过”
  
  陈瑞阳道:“他曾是个重诺之人,在塞北信誉极好,我也是出于这一点,才与你提起,否则,连我自己也不信他的话。”
  
  娄若丹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眉头一皱。
  
  “这人在哪?”
  
  “现在就在城内,”陈瑞阳道,“帮主要见吗?”
  
  娄若丹将手中的鞭子抽响:“这样矛盾的人物,我倒是要见一见。”
  
  陈瑞阳看了看天色:“帮主稍等。”
  
  话罢,迈步而出
  
  半个时辰后,当阳马帮前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过了前厅,就要入里间大院。
  
  娄若丹耳力极强,根据脚步声判断来人位置,此时她正牵着一匹壮硕黑马。
  
  就在来人要入大院时,她用鞭子朝黑马屁股上一甩。
  
  那马长嘶一声,朝大院中冲去!
  
  马帮中人见怪不怪,这是一匹波斯红马与突厥马配种,经牧场几代培育的飞廉驹,意为追风逐电的神驹。
  
  在草原上有一匹好马,就等于插上翅膀。
  
  娄若丹将双指放于口中,吹响一声号子。
  
  飞廉驹登时扬踢,如果真是马术精湛之人,自会有应对之法。
  
  “哈哈哈!”
  
  忽然一声大笑震响当阳马帮。
  
  “娄帮主放马过来,来得好!”
  
  只见一条大汉冲过大院,抢过数步,真气罡气一同运转,显然是内外兼修的强人。
  
  他横到马前,双手一托。
  
  竟直接抓在马腿下,用力翻掀,飞廉驹没能踏下,胡乱将掌上泥屑蹬在大汉身上。
  
  那大汉又笑一声,再一发劲,飞廉驹四蹄悬空,轰然而倒!
  
  娄若丹怒瞪豹眼大汉:“我的马!”
  
  此马不愧为牧场壮马,吃了这般大的力道,一骨碌起来,非但没事,反而更显凶悍。
  
  又发怒朝着大汉冲去!
  
  就在这时,一道哨声响起。
  
  这哨声中夹着内力,格外清亮。
  
  那马一听,眼中的凶悍暴戾立减三分。
  
  跟着一道着衣朴素的浓眉男子飞身而起,直接跃上马背。
  
  “好了,不要再闹”
  
  他笑着朝马儿的脑袋抚摸一下。
  
  让马帮众多帮众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浓眉男人的手像是有魔力,狂暴的飞廉驹被他一摸,瞬间安稳下来。
  
  浓眉男再摸几下,为飞廉驹顺毛。
  
  很快
  
  “呋、呋—”声音传来,
  
  这是飞廉驹在深呼吸,胸腔震动伴随鼻息喷出,是极为放松的状态。
  
  “单兄弟,草原上的马就像人的翅膀,不可无故折断。”
  
  “它们也是最好的朋友,最忠诚的伙伴啊。”
  
  非常奇特,浓眉男在说话时,飞廉驹耳朵轻摆,转向声源方向。
  
  这是在安静的倾听。
  
  只有碰见自己的主人说话,它才会保持这种静止姿态,极是乖巧。
  
  这.这是何方神圣?
  
  竟有这等马术!
  
  别说是马帮帮众,就是娄若丹也看呆了。
  
  她的马别人是骑不了的,现在却像是突然换了主人。
  
  娄若丹吹了一声哨子,飞廉驹无动于衷。
  
  这一次,她的面色又变了。
  
  而陈瑞阳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章兄的马术比当年更加神奇,如今就算是草原大部族驯马套马最杰出的雅图布,也不敢说胜过章兄。”
  
  章驰道:
  
  “陈兄的夸赞我受下了,不过我的马术也是与一位榆关外的老牧民学得,对于塞北马术,我永远怀有虔诚感激。”
  
  娄若丹听他谈吐,眼神一亮:
  
  “章兄不若与我去一趟飞马牧场,我家场主见到你的马术,定然以山城神驹相赠。”
  
  章驰从飞廉驹身上下来,憨厚一笑:
  
  “多谢娄帮主美意,章某人现在养马驾车,却没有时间拜会牧场。”
  
  见他轻松随意,浑不似说笑。
  
  娄若丹心下狐疑,她想象不到,有这等马术的奇人,怎愿为人驾车?
  
  那么
  
  是什么样的人物,坐在马车中呢。
  
  从章驰的神态来看,他并非受人约束,可见是诚心诚意。
  
  心中一团疑惑,再看向旁边的豹眼铁塔大汉,只觉当阳马帮内,论及勇武,无人可及。
  
  此人彪悍霸道,怕是一员大将。
  
  娄若丹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哪位大反王或者阀主麾下。
  
  可一时间没能找到与之对号的。
  
  “两位,请!”
  
  娄若丹让开一步,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她都必须重视起来。
  
  从这两位来看,他们身后的主事之人大有来头。
  
  “章兄,单兄,请。”
  
  陈瑞阳复请。
  
  章驰与单雄信笑应一声,一直走到马帮内厅。
  
  人一坐定,帮众便过来奉茶。
  
  娄若丹开门见山:“不知两位朋友来自何处?”
  
  单雄信道:“就在南阳城外的五庄观。”
  
  对于这名头,娄若丹并不熟悉。
  
  陈瑞阳想到什么,内心有些惊悚,忽感马帮内像是刮来一阵阴风,眼中填着晦涩忌惮之色。
  
  他小声问:
  
  “敢问可是卧龙山上的五庄观?”
  
  章驰笑答:“正是我家观主居所。”
  
  娄若丹一直费心于荆山派之事,奔波北地,又至竟陵过年关,来南阳不久。
  
  这本地几大派她自然熟悉,可五庄观
  
  像是听过,却没做具体了解。
  
  这时看向陈瑞阳,希望他能解惑,好叫自己有话说。
  
  然而.
  
  陈瑞阳像是变了一个人,竟不买她的帐,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
  
  娄帮主又听陈瑞阳问:
  
  “易真人近来可在观中清修?”
  
  单雄信觉得陈副帮主的状态有些奇怪,点头应道:“自然是在的。”
  
  “嗯本帮人间凡俗寻常事,不知怎劳易真人过问?”
  
  陈瑞阳又道:“岂不是扰了观中清净?”
  
  单灵官慈善一笑:“我家观主行事旁人难以揣度,你要问明原因,须得到五庄观一叙。”
  
  娄帮主已经变成了一个看客。
  
  她从陈瑞阳身上察觉到,这五庄观怕是有什么诡异之处,故而只听不说。
  
  陈瑞阳看向章驰,再次确认:“章兄,本帮的麻烦事,易真人确有提及吗?”
  
  “不错,”章驰神色从容,“观主不提,我也不会至此。”
  
  陈瑞阳立刻点头:“两位,明日一早本帮便去拜山。”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告辞了。”
  
  “慢!”
  
  娄帮主抢过话题,她皱眉看了陈瑞阳一眼,什么都没问清楚,怎么就要拜山?
  
  她说话直白:
  
  “观主若是帮忙,想要本帮几分利?”
  
  单雄信笑看着她:“那就看你们的意思,观主说,便是一个铜板不给,那也不打紧。”
  
  “告辞。”
  
  二人在一众目光护送下,离开了马帮。
  
  “陈老哥,你是怎么了?”
  
  “这五庄观又有什么特殊,便是遇到四大门阀,我们也不用低声下气。”
  
  “帮主,你有所不知啊。”
  
  陈瑞阳吸了一口冷气:“我听过两件与这五庄观主有关之事。”
  
  “什么事?”
  
  “其一便发生在赊旗任家。”
  
  “这任家的任老太爷死后诈尸出棺,众所见之。而后尸煞之气散布赊旗,正是这位观主烧杀尸煞,遣任老太爷返回阴司。”
  
  娄帮主眉头一跳。
  
  又听陈瑞阳道:
  
  “去年暮秋,南阳帮右手剑苏运身受重伤,浑身被魔气所染,身体干枯如骷髅,包括杨镇在内一众高手束手无策。”
  
  “南阳帮请来郡中医道圣手吴德修老人,他是华佗传人,但苏运那等状况,就是华佗在世也休想医治。”
  
  “就在苏运要死的当天晚上,杨镇请来五庄观主,他施展奇异手段,沟通幽冥,拘唤魂魄,苏运起死回生。”
  
  “帮主你莫要不信。”
  
  陈瑞阳道:“那吴德修老人医者仁心,生平从不说假话,连他也说,是这位观主逆天改命,救了苏运。”
  
  这下子,娄若丹面色大变。
  
  “此人乃是真正的江湖异人,否则漠北风中雁怎会甘受驱策?”
  
  “巴蜀合一派通天神姥沟通阴阳的本事为江湖所知,这位观主,远在通天神姥之上。”
  
  “这样的异人,不论虚实,都不可轻易得罪。”
  
  娄若丹这才明白,为何陈瑞阳会有此异态。
  
  “这位观主救过苏运性命,他倒是真有能力解本帮之难。”
  
  娄若丹又嘀咕一句:
  
  “可是,方才那汉子又说,可以一个铜板不给,又有何玄机?”
  
  “万万不可。”
  
  陈瑞阳忌讳之色更甚:
  
  “不给钱,既成债,此人之债,担之心寒,我觉得不欠为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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