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雍正教的乾隆有多猛?八旗高呼恩情还不完! (第1/2页)
雍正把脸一沉,冷冷地看向孙嘉淦,同时斜眼瞥向了弘历。
弘历这时正故意瞪大着眼,看着孙嘉淦。
接着,弘历又回头看向了雍正,刻意半张着嘴。
雍正因此越发挺直了胸膛,精神奕奕地站起身来,并走到了孙嘉淦面前:“事君以诚四个字,还用朕教你吗?”
而弘历也向孙嘉淦看了过来,心说,得嘞,果然让雍正装到了。
好吧,且让你装!
反正现在你是皇帝,我只是将来的皇帝。
孙嘉淦这里身子微颤。
“怎么,你想否认,否认你刚才没有说这样前后不一的话?”
“起居注上都记着呢!”
雍正俯视着孙嘉淦,也指了弘历一下:“你现在看见了吧,这些清流儒臣,真正大公无私的君子很少,皆有其私心!”
“他孙嘉淦也是一样!”
“从荐举其弟国子监监丞开始,就有这样的现象,现在为自己门生故旧,也依旧如此。”
“朕不过是略微一试,就能让其显露原形。”
雍正随即就又问着孙嘉淦:“孙嘉淦,你当着朕和太子的面说说,你是不是因有私心才做出欺君之举?”
孙嘉淦闭了一下眼。
他现在,心里恨死了雍正!
毕竟,雍正这么摆他一道不说,还拿他做例子,来现场教太子不要完全信任他们这些清流儒臣。
他不明白!
雍正为何不早点驾崩,还要继续这样坑他们,非得把他们这些儒臣的体面扒得一点不留!
但明面上,孙嘉淦也只能无奈回道:“臣有罪!”
“你不只是有罪,你这是欺君死罪!”
雍正指着孙嘉淦,严厉地说道。
孙嘉淦只得跟着附和:“是,臣该死!”
孙嘉淦说着就咬紧了牙,两眼血红,额头青筋直冒。
“你在气什么?”
“觉得朕冤枉了你?”
“还是刻意要造成朕冤枉了你的事实,而继续上演欺君之举?”
雍正见此,冷声问起孙嘉淦来。
孙嘉淦道:“陛下没有冤枉臣,臣是为自己不争气而怒!”
“传张廷玉来。”
雍正这时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儿,领班军机大臣张廷玉就来到了雍正这里。
“拟旨,将孙嘉淦交刑部议罪!”
雍正吩咐了一句。
张廷玉微微一怔。
“嗻!”
但紧接着,他还是一脸古井无波地回了一句,且面对着雍正和弘历退回到了军机处值房。
自设军机处后,军机处值房都离皇帝寝居之地很近。
所以,张廷玉无论是来领旨,还是回军机处拟好旨来给雍正看,都会很快。
在张廷玉又送来拟好的谕旨给雍正过目后,雍正就点了点头。
张廷玉便退下去正式誊录为谕旨。
而孙嘉淦这里则被御前侍卫押了下去,只是在被押下去时,依旧板着一张脸。
弘历见状,呵呵暗笑。
他只能感慨,这孙嘉淦到底是没有想到雍正会早就注意到了他荐用自己亲弟弟任国子监监丞的细节,不知道雍正对细微处的变化有多敏感。
别说他孙嘉淦,就连老八藏在细微处的许多心思都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要知道,雍正对细节的注意,可是到老八自己生母去世后的一段时间竟然发福的细节都是被注意到的程度的。
“朕其实没打算杀他孙嘉淦,但现在将他下狱,则是形成风力舆论。”
“你等着看吧,他孙嘉淦的门生故旧也都没那么笨,他们会去找你,也会给你带去孙嘉淦的最新主张的。”
“朕否定了他孙嘉淦,而他们,就正好需要你重新肯定他孙嘉淦,如此才能肯定他们整个朋党!”
雍正这时又转身对弘历嘀咕起来,且道:“你先卖他们这个人情,而让他们支持你要做的文治之事,进而推崇你,这样,将来才能有将你主张的新注音法推广于天下的势。”
“阿玛才是儿臣最好的先生!”
“跟着阿玛学的,也不是看书所能看出来的!”
弘历这时立即重重抱拳躬身回应道。
雍正笑了笑,身子骨都仿佛酥软了几分,而摆手道:“这不算什么,你要做的事,也本不是眼下就能对权贵势豪伤筋动骨的政策,自然也不需要太费周章。”
“反倒是接下来旗务改革上的事,要更加难做的多。”
“你且先学着吧。”
雍正说道。
“嗻!”
“怎么办,静轩先生下了狱!”
“如何才能救他,静轩先生要是被定了罪,我们这些跟静轩先生走得近的人该怎么办。”
“关键是太子爷会怎么看我们这些跟着静轩先生的人?”
一时间,朝野也因孙嘉淦下狱的事议论纷纷起来。
孙扬淦甚至,在刑部尚书法海的帮助下,还于大牢中,见到了孙嘉淦。
孙扬淦一见到孙嘉淦就忙问道:“兄长,为何会这样,您怎么就犯了个欺君之罪?”
“哎!”
孙嘉淦自己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我只以为,陛下是因为太子爷的进言,而更加看重我,才要召见我!谁知,陛下是要拿我做例子,教太子爷如何辨别忠奸!”
“而我,也就一时思考不及,犯糊涂,行了奸佞包庇之事,竟大言不惭地说,国子监教习皆可用。”
“陛下圣明,不肯相信无滥竽充数者,因此就决定要亲审。”
“我因而不得不说实话,有方从仁不能用!你知道的,他连科考都是靠浑水摸鱼成功的,要不是因为是我们乡党,我们也不会让他进国子监当教习,陛下要是真考问他,必考出问题来!”
孙嘉淦说到这里,就道:“但细究起来,这事根源是因为我谏阻了太子爷要编写那字典与推广那新注音法的事。”
孙扬淦听到这里也认真注视着孙嘉淦:“与这有关?”
“我猜测当是为此。”
“不然,陛下也不必突然在这个时候问我关于国子监教习考成期满的事。”
孙嘉淦回道。
孙扬淦听后道:“也就是说,唯有兄长改变说辞,才能有免死的机会?”
孙嘉淦点头。
接着。
孙嘉淦就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一份文稿,而递给了孙扬淦:“我已重新写了一份说辞,你替我交给太子爷,要带着宋镐他们都去,只有这样,我才能活命!”
“这次,毕竟与之前不同,这次是为兄真犯了欺君大罪!”
孙扬淦听后点了点头,且在接下来,就真的带着许多清流来了朗润园,求见弘历。
弘历自然见了这些人。
“太子爷,这是家兄在狱中认真思考后所拟的文稿,而特地让臣交给您。”
“家兄的意思,他之前谏阻您编写普通字典与推广新注音法的有欠考虑,理由完全不对。”
“因为在,学问上投机取巧者,即便是没有推广这新注音法也已经存在;但便于儒童学习的普通字典编写出来,至少可以让更多愿意认识更多字的儒童,可以更快认识更多的字,进而可以进行进一步的学习,会不会投机取巧完全在于他们自己,与识字会不会更容易细究起来其实没有关系。”
“新注音法推广其实也不用担心扰民,只要朝廷不以此强制要求,不以此考核官吏就行。”
而孙扬淦在见到弘历后,就说起了自己的来意。
在这么说后,孙扬淦就伏首陈词道:“太子爷心忧社稷、崇尚文治,乃天下之幸,必将圣德广彰;臣等莫不敬服!”
“太子爷心忧社稷、崇尚文治,乃天下之幸,必将圣德广彰;臣等莫不敬服!”
“太子爷心忧社稷、崇尚文治,乃天下之幸,必将圣德广彰;臣等莫不敬服!”
跟着孙扬淦一起来的清流官员们皆跟着附和起来。
弘历淡淡地看着这些人,心里冷笑不已,暗想,这些跟随孙嘉淦的汉人士大夫果然在原则上很灵活。
“你们都起来吧。”
弘历这时抬了抬手。
这些人也都站了起来。
“谢太子爷!”
弘历则笑道:“难得静轩先生最终还是赞成本宫这样做,本宫甚是喜悦,只是可惜,他不该在汗阿玛那样儿戏,大有孩视欺君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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