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执行，成效显著 (第2/2页)

苏砚正要回答，控制台突然警报轻响。他低头查看，西线残余能量并未完全消散，反而在某个次级节点重新聚集。
　　
　　“他们在转移核心。”洛九璃皱眉，“速度很快。”
　　
　　“不是转移。”苏砚放大光谱分析，“是重组——他们把分散的能量集中到了一个新的交汇点。”
　　
　　“哪个位置？”玄月转身。
　　
　　地图刷新，红点出现在西北荒原深处，距离当前坐标约百里，恰好处于三方防线交界盲区。
　　
　　“那里原本没有设施。”萧千绝站直身体，“是临时搭建的？”
　　
　　“不。”洛九璃调出地形图层，“下面是古河道，地下有废弃输能网络，可以直接接入主脉。”
　　
　　苏砚盯着那个不断攀升的红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通讯符石。刚才的战斗消耗不小，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停。
　　
　　“通知指挥部，标记新目标。”他说，“重新编组。”
　　
　　玄月已经背好装备包，短刃插回靴内暗匣。她看了苏砚一眼：“这次走哪条路？”
　　
　　“绕开高地。”苏砚调出飞行轨迹，“贴地三百丈，避开雷达扫视区。”
　　
　　萧千绝检查剑鞘固定扣，点头示意准备就绪。洛九璃将最后一枚重写符石插入耳麦基座，低声说：“干扰链已同步。”
　　
　　飞舟缓缓升空，引擎转入静音模式。舱门关闭前，苏砚最后看了一眼西线废墟的方向。火势仍未熄灭，浓烟滚滚上升，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扭曲的黑线。
　　
　　飞行途中，洛九璃突然伸手按住控制台边缘。她的符石剧烈震颤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有东西穿过了干扰层。”她低声说，“很短暂，像是探测波束扫过。”
　　
　　“来源？”苏砚问。
　　
　　“不确定。”她闭眼感应片刻，“不像常规侦测，更像……意识扫描。”
　　
　　玄月冷笑一声：“他们开始用活体感知了。”
　　
　　“加快速度。”苏砚下令，“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成重组前抵达。”
　　
　　飞舟穿云而过，下方地貌逐渐变得荒芜。干裂的河床像大地撕开的伤口，蜿蜒伸向那个正在成型的能量中心。
　　
　　距离目标还有四十里时，前方天际线忽然亮起一道刺目白光。紧接着，所有仪器同时闪屏，通讯频道爆出一阵尖锐杂音。
　　
　　“屏蔽失效！”洛九璃迅速切断外联线路，手指在符阵上疾速翻动。
　　
　　苏砚扑到窗前。只见远处荒原中央，一座半透明的环形结构正从地下升起，四根支柱连接着悬浮的核心装置，表面符文层层叠加，节奏稳定而诡异。
　　
　　“不是重建。”他声音低沉，“是唤醒。”
　　
　　萧千绝握紧剑柄：“他们想在这里启动仪式？”
　　
　　“不完全是。”洛九璃终于稳住信号，“这个结构只是投影阵列，真正的核心还在地下更深的位置。但他们已经在尝试建立连接。”
　　
　　苏砚取出最后一枚备用符石，握在掌心。逆命刻印隐隐发烫，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呼唤。
　　
　　“我们得下去。”他说，“直接切断地脉接口。”
　　
　　玄月已经打开侧舱门，夜风灌入。她回头看了一眼：“谁打头阵？”
　　
　　苏砚迈步上前，脚步刚落上跳板——
　　
　　远处环形阵列中央，那团悬浮的核心突然停止转动，表面符文全部熄灭。下一瞬，一道漆黑的裂痕自内部裂开，缓缓张开，如同一只睁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