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核心，直面主谋 (第2/2页)

苏砚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头。
　　
　　萧千绝站到右侧，手中印戒光芒流转，随时准备激发最强刻能。玄月则隐入侧方阴影，双刃完全出鞘，刃尖轻点地面，只待一声令下便发动突袭。
　　
　　高台之上，主谋负手而立，神情依旧从容。“你们以为这是决战？可笑。这不过是仪式的最后一环。当你的刻印彻底觉醒，我的儿子夜无殇才能真正承接上古之神的残魂。而你，苏砚，从一开始，就是祭品。”
　　
　　“祭品？”苏砚冷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能切断你的系统？为什么我能逆转能量流向？如果我只是个工具，为何你的计划处处因我崩坏？”
　　
　　对方眸光微沉，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苏砚抬起手，逆命刻印在掌心缓缓旋转，银色纹路如同活了过来。“你说我是宿命的产物，可我一路走来，斩断的何止是别人的算计？我杀过追兵，破过死局，毁过你们自以为牢不可破的防线。我不是谁的棋子，更不是你们复活邪神的踏脚石。”
　　
　　他向前一步，地面随之震颤。
　　
　　“今天，我不为复仇而来，也不为力量。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们——凡以他人之命铺路者，终将被这条路埋葬。”
　　
　　主谋沉默片刻，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殿堂四周的地面裂开，数十道封印阵纹升腾而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闭环，将整个空间的能量流动尽数封锁。高台缓缓上升，离地三丈，居高临下。
　　
　　“勇气可嘉。”他俯视着苏砚，“可惜，意志改变不了结局。你已经油尽灯枯，逆命刻印正在反噬你的经脉。你连站稳都要耗费全力，凭什么与我抗衡？”
　　
　　苏砚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对准高台。逆命刻印的光芒逐渐增强，哪怕每一次催动都带来钻心般的痛楚，他也未曾退缩。
　　
　　洛九璃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他在引导共鸣——不是攻击，是唤醒！”
　　
　　主谋神色骤变。
　　
　　“你竟敢……触动本源？！”
　　
　　苏砚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你说我是祭品，那就让我成为焚尽你们野心的火焰。”
　　
　　刻印的光芒从他手臂蔓延至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发光，也在流血。萧千绝立刻感知到能量波动的变化，低喝一声：“他要把自己当成引爆点！”
　　
　　玄月眼中闪过一丝震动，却没有阻止，反而将双刃交叉于胸前，准备配合最后一击。
　　
　　高台之上，主谋终于收起了轻蔑，双手猛然结印，庞大的刻能自体内涌出，直逼苏砚。封印阵纹开始旋转，试图压制这股即将失控的力量。
　　
　　可就在这时，苏砚的脚下，一道裂痕无声蔓延。
　　
　　那是之前战斗留下的损伤，被所有人忽略的一处结构节点。此刻，在高强度能量共鸣下，它开始崩解。
　　
　　整座殿堂微微晃动。
　　
　　主谋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高台，瞳孔一缩。
　　
　　苏砚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声音清晰落下：“现在，轮到我定规则了。”
　　
　　他五指猛然收拢。
　　
　　空气中，所有刻印同时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