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观察，神秘助力 (第2/2页)

主谋冷笑一声，双臂张开，黑气如潮水般涌出。他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显然是在强行催动某种禁术。祭坛地面随之震颤，裂缝迅速扩大，一股压抑的气息笼罩全场。
　　
　　萧千绝咬牙，试图站起，可左腿一软，又跌了回去。他低骂一声，右手狠狠砸向地面，光纹炸开一圈微弱的涟漪，却没能阻挡黑气的逼近。
　　
　　洛九璃抬手，指尖刚触到石面，便感到一阵剧痛从经脉直冲脑海。她脸色一白，终究没能画出第二道符。
　　
　　眼看黑气即将扑面，苏砚屏住呼吸，准备硬接。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传来一丝异样。
　　
　　他眼角余光瞥见，主谋脚下的影子，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轻轻晃动了一下。那晃动极细微，像是风吹过水面的倒影，可就在那一瞬，主谋的动作再次出现迟滞，黑气的推进速度慢了半拍。
　　
　　又是幻术！
　　
　　苏砚没有多想，趁着这短短的间隙，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掌心银纹全力爆发，迎向扑来的黑气。
　　
　　轰！
　　
　　冲击波横扫而出，碎石飞溅。主谋被震退半步，脸上首次露出惊疑之色。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又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声音低沉：“谁在暗中作祟？”
　　
　　无人回应。
　　
　　玄月靠在断墙后，手指微微颤抖。第二次幻术比第一次更难施展，她几乎耗尽了神识。她的视野有些模糊，呼吸也变得急促，但她依旧盯着战场，没有离开。
　　
　　她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风险。主谋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干扰，接下来必会严防精神类手段。但她不在乎了。
　　
　　她看着苏砚又一次站稳，看着萧千绝重新抬起手，看着洛九璃指尖再次渗出血珠——他们还在拼。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她躲在屋檐下，看着一个少年背着伤者一步步走下山，浑身湿透，脚步踉跄，却始终没有停下。那时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利益和背叛，可那个人，偏偏用最笨的方式，走完了那段路。
　　
　　后来她割断了他的封印锁，没留名字，也没回头。
　　
　　现在，她不想再躲了。
　　
　　主谋怒吼一声，黑气再度凝聚，这一次，他双手合十，眉心裂开一道细缝，幽光从中透出。显然，他要动用更深层的力量。
　　
　　苏砚感受到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知道下一击将是生死之分。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孤注一掷。
　　
　　就在此时，他的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刀尖轻点地面的声音。
　　
　　他没回头，可他感觉到，有一道气息，正从断墙后缓缓靠近。
　　
　　主谋突然抬头，目光死死盯住那片阴影。
　　
　　玄月站在断墙边缘，左手按在刀柄上，右手指尖轻轻擦过唇角。她终于走了出来，步伐很轻，却没有丝毫犹豫。
　　
　　她的出现让萧千绝瞳孔一缩，洛九璃指尖一顿。
　　
　　苏砚依旧没回头，但掌心的银纹，忽然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