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意思是真想占我便宜 (第2/2页)
感受到触感,宋辞晚猛的抬起头。
手指冷不丁落在她眼下,清晰感受到睫毛轻轻触碰,微痒。
池砚眸光微闪,冲锋衣遮挡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收回手,重新搭在推车上。
“你想吃什么?自己拿。”
他又转回身,重新走在前面,目光落在食指上,食指不自然收了一下。
宋辞晚愣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事,顿时小脸通红,她小步跟上,解释道:“我没有想占你便宜。”
“对不起。”
“没想占我便宜,为什么说对不起?”池砚随手拿了面前货架上的东西,扔在推车里。
但凡他抬头看一眼,也不至于随手拿成不该拿的东西。
做贼心虚几个字在脑海里闪过,宋辞晚张了张嘴,“刚才我可能会撞上你。”
“意思是真想占我便宜?”
池砚目光里,女生脸颊通红,一副有理讲不清的笨拙感。
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又拿了一样东西扔进推车里,推着继续往前面走。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宋辞晚有些着急的解释,但看见前面张扬的笑容,立马就知道他又在逗她。
她深吸一口气,侧头不再搭理他。
池砚瞥了她几眼,依旧心情还不错,半个小时后,买了四大袋东西。
宋辞晚原本想帮忙提一些,但池砚全部提出手里,从商场出来,旁边是一家精品店。
宋辞晚一眼就看见了橱窗星星项链,但细看角落的价格,588元。
买倒是能买,但对她来说太贵了。
她收回视线,冷不丁对上池砚的视线,她默默走在前面。
她已经发现一个事实,她说不过池砚,索性少说话。
回去的路上雨停了,宋辞晚一直写作业到凌晨一点,才上床睡觉。
再次醒来已经八点多,穿好衣服后,开门去对面喂小猫,小猫一看见她就扑过来。
她将它抱起来,软软道:“福宝,福宝。”
玩了十几分钟,她才下楼,阿姨立马从厨房里端早餐出来。
池家这点很好,没有要求孩子必须什么时候吃早餐,或者做什么事情。
宋辞晚刚吃完,池砚就从楼上下来了,拉开凳子坐在她旁边两个位置,“李姨,只要一杯温牛奶。”
“不行,多少吃点。”李姨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在池家上班了,对池砚是真心疼。
池砚没再说什么,他刚喝了一口牛奶,周洲和梁思思来了,两人边走边闹。
梁思思拍了周洲的肩膀一下,吐槽道:“谁让你跟我哥说去图书馆,等会他去图书馆找我怎么办?”
“别怕,这么多图书馆,他知道是哪个图书馆?”
周洲见池砚还在吃早餐,又道:“池哥,你买的东西在哪?我先提上车。”
池砚指了一下客厅角落的东西,周洲走过去蹲下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没买。
过了一会,他“咦?”了一声,下意识看向宋辞晚道:“妹妹,你月经来了?”
平时梁思思来月经都是他买卫生巾,以至于在他这里不是什么私密事。
顿时整个客厅安静下来,宋辞晚还处在月经羞耻的时期。
虽然没有来月经,但刹那间,白净的小脸依旧泛起红晕。
偏偏周洲还没注意,他继续叮嘱道:“那你今天不能吃辣的,冷的,要注意保暖。”
“东西是我买的,不是她的。”
这时,池砚站起身走过来,随后从他手里拿过几包卫生巾,径直往楼下上。
刚上二楼的楼梯,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卫生巾,单手捂着脸。
行啊,池砚,你他妈可真会瞎拿。
楼下,周洲有些茫然,很快又兴奋,激动道:“我去,池哥有情况啊!他肯定谈女朋友了!”
“你说是三班的许倩,还是六班的冯静?”
梁思思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示意他闭嘴,毕竟这是在池家。
周洲顿时闭上嘴巴,随后提着东西出去。
梁思思跟在他身后,骂骂咧咧道:“你是猪啊,女生来月经,你直接就说出来了!妹妹会不好意思。”
“啊?会不好意思吗?我看你很好意思。”周洲一本正经道。
梁思思叉腰无语道:“又不是所有的人像我一样不要脸。”
周洲:“……”
他把东西放在车里,又看向她道:“池哥给谁买的卫生巾?肯定是女朋友。”
梁思思自然不会认为是池砚给宋辞晚买的卫生巾,也开始好奇了,“晚点问一下。”
……
东城山下,碧绿的河流弯弯曲曲通往远处,一眼望不到尽头。
四五个成年人快速将露营地搭好,烧烤架的火升好,随后离开了。
周洲这才将东西摆放出来,没想到还有一包漏网之鱼(护垫),他捂在胸口处,看了一眼宋辞晚后。
他立马跑向另一边在河边洗手的池砚,压低声音,边跑边道:“池哥,池哥,池哥……”
池砚歪头盯着他,没好气道:“叫魂?”
下一秒,周洲往他怀里塞了一包东西,他挤眉弄眼道:“你的护垫。”
少年盯着怀里的东西,看见女生护垫几个字,嘴角轻扯两下,压低声音道:“滚。”
周洲“嘿”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池哥,藏好,等会被妹妹看见了,不太好。”
“她太单纯了。”说完转身就跑了。
池砚将护垫塞进牛仔衣服的兜里,随后脚轻踢了岸边的石头,很快姿势懒散的朝回走。
宋辞晚坐在桌子旁,整理菜品和水果,这时,旁边的梁思思站起身,“池哥,你来帮忙弄这里,我去帮周洲,坐着我浑身都不舒服。”
池砚走过来,单手拉开椅子,随后坐下,熟练的整理。
宋辞晚无意瞥见自己鞋带散了,弯腰系鞋带,抬起头时,目光无意识的落在牛仔兜里。
余光察觉到她的视线,池砚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兜里,沉默几秒,眼皮轻抬,“你要用吗?”
宋辞晚:“……”
她连忙摇头,如同小兔子受惊一般,“不用,谢谢。”
她站起身跑向河边,蹲着洗手,晃荡的河水倒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原地的池砚伸手将头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低,遮住大半张脸,低喃道:“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