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什么时候和他夜谈剧本 (第2/2页)
很快又添了一句,“我没那个意思。”说完慌忙退出房间。
站在走廊仔细一数,她的房间在隔壁,立马推开门进入,看见沙发上的吴悠悠,她松了一口气。
隔壁,男人双手抱在怀中,目光落在宋辞晚躺过的床上。
他还以为又是一场梦。
半晌后,他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咖啡,轻轻摇晃了两下,低唇抿笑。
与此同时,电话响起,他接通后免提,周洲的声音断断续续,“你……在……我……”
池砚:“信号不好,听不清。”
周洲:“我……你……山?”
池砚挂断电话,过了一会周洲又打来电话,他索性站到床边,信号比刚才好了一点。
周洲:“你在哪?怎么会信号不好?”
“在山里。”池砚道。
“怎么跑山里去了?”
“盯剧组。”
周洲立马“啧”了一声,“盯剧组?什么业务这么大?让你这个总裁盯?妹妹在剧组吧?”
池砚也没否认,简短道:“有事说事。”
“吕妍来y市了,是来找你的,做好准备。”
周洲又叹道:“你们这个三角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个爱她,一个爱他,一个还不知道爱谁。
池砚挂断电话,双手撑在窗台上,站了一会,余光突然停在旁边。
女生靠在窗台,手里拿着剧本,乌黑的秀发往后飞扬,露出清纯又带有攻击性的侧脸。
他往后退了半分,伸手关掉房间的灯,整个人轻轻靠在窗台边上,目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她身上。
窗外的灯一盏盏的熄灭,只剩下隔壁明亮的灯光,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女人微动,轻轻扭头。
黑暗处的男人呼吸一滞,听着关窗户的声音,他才呼吸正常,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胸口处。
有力的心跳。
……
宋辞晚第一天的戏份很少,但饶是这样,也拍了好几个小时。
因为女二号记不住台词。
好不容易结束,她松了一口气,换装后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看。
吴悠悠跑过来道:“辞晚姐,好胖的猫,像煤气罐。”说完拿手机给她看。
宋辞晚一看竟然是福宝,她凑了过去,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和池砚待太久了,这会摇晃着尾巴,像极了猫太子爷。
这时,男人低磁声音从身后透出来,轻唤道:“福宝。”
福宝顿时往他的方向跑过去,蹭他的裤腿,池砚弯腰将它抱起来,朝着某一个方向走了。
宋辞晚因为演戏需要,需要练习手语,以及耳上塞东西,让她适应听不见的生活。
下午没什么事,她拿着剧本到附近的河边去看。
这边基本上没什么人,她一边看剧本,一边试演。
等她将明天的戏份演完,抬头就看见穿着黑色冲锋衣的池砚,手里牵着福宝,也不知道站着看了好一会。
“……”
福宝朝着她这边走过来,池砚只能跟着它走过来,瞥了一眼宋辞晚的耳朵,他微微抿唇。
最后蹲在河边,等福宝喝水。
宋辞晚大概是心虚,面对池砚的时候总是想离开,她当下转身,却没想到脚下不稳,顿时一晃。
她下意识伸手,等身体稳住后,才意识到她坐在池砚的肩头上,手按着他的头。
“……”
池砚单手撑着地面,稳住身形后,微微抬起下巴,“你还要坐多久?”
宋辞晚没听见这句话,下意识比着手势,见池砚一动不动看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立马伸手取下耳塞,还没说什么,就看见男人站起身,歪头盯着她,低沉道:“宋辞晚,你想夜谈剧本?”
昨天躺在他床上,今天坐在他肩头上,怎么看也像某个不知名的演员,为了资源,勾引金主爸爸。
宋辞晚还好脑子反应快,立马分析出一条非常合理的理解,轻声道:“池砚哥,我和你是亲戚,不会有这种想法。”
两人不管高中怎么样,现在名义上是兄妹。
下一秒,池砚突然弯腰,直逼她的脸,嘴角轻扬,“是吗?”
“那你脸红什么,妹妹。”
以前的池砚只是暗里让人面红耳赤,如今的他正大光明让人面红耳赤,宋辞晚往后退了两步。
“我没有勾引你。”
她默默指向睁着大圆眼睛的福宝,“福宝可以作证,你看,它摇尾巴了。”
“你冤枉我了。”说完快速离开河边。
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河边,池砚收回视线,最后蹲下身摸着福宝的头。
他悠悠道:“福宝,你说她什么时候才跟我夜谈剧本?”
为了避免和池砚接触,宋辞晚最近戏份一结束就回到房间,直到开工才出房间。
吴悠悠以为她在揣摩剧本,怕打扰她,白天她基本外面听八卦。
这天晚上,她跑回来分享八卦道:“辞晚姐,大八卦,女二号爬小池总的床了。”
“被小池总的保镖发现了,从房间里扔出来了。”
宋辞晚心惊,还好前两天她没被池砚的保镖扔出房间,但也是有点心虚。
她伸手别耳发,“然后怎么解决?”
“导演亲自给小池总赔礼道歉。”
吴悠悠声音又轻了几分,“他们在传小池总和萧前辈在谈恋爱。”
“李导演又把女二的戏份删减了一些。”
“有金主爸爸就是好。”
“不过我们才不需要,辞晚姐有实力。”
难怪池砚会来剧组,宋辞晚刚这样想,门口传来敲门声,两人立马噤声。
吴悠悠打开门见是刚才的八卦主角,心虚到不敢直视他,小声道:“小池总,什么事?”
“我的猫不见了,在你们这里吗?”池砚眉心紧蹙,瞧着有几分着急。
闻言,宋辞晚快跑过来,问道:“没在,福宝不见了吗?”
“嗯。”男人转身离开,宋辞晚想也没想,连忙拿起手机出去找。
这会晚上,视线不太好,宋辞晚跑着周边找了一圈,快要进入竹林时,不远处的男人蹲在地上,双手抱着猫。
这会夜深,他不轻不重的声音清晰传入耳里,“福宝,你要是不见了,我怎么上门?”
“那只猫丑是丑了一点,但勉强算只公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