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鼬死了,宇智波族人只会欢呼雀跃(八千字) (第2/2页)
富岳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妻子,他坦率道:“是不是还想问池泉怎么样了?他一点事都没有。鼬竭尽全力,鼬甚至用出了须佐能乎,都没办法伤及池泉分毫。我……”
“呼!我也没有对池泉下手。我压住了我心中的仇恨,我在池泉的咄咄逼问之下选择了沉默,我在火影大人的警告之下选择妥协了。”
“也许,池泉的部分评价并没有错,我是一个优柔寡断、且善于妥协的人。”
富岳已经准备迎接妻子失望的眼神了。
却没想到宇智波美琴只是颔颔首,语气复杂叹息道:“鼬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池泉只是让鼬为错误选择买单了。富岳,与其说你这是退缩了、妥协了。不如说……你这一次是真正地看懂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富岳呆了呆。
“在你眼里鼬是错的?池泉是对的?哪怕鼬今晚死在了池泉手中,你也这么认为?”
他问道。
“嗯。”美琴点了点头。
富岳:“……”
富岳神情有点恍惚。
……
“怎么感觉来到木叶后,人就变得倒霉起来了?”
枇杷十藏蹲在木叶一家小酒馆里。
是的,他回来了,还把丢掉的斩首大刀找回来了。
因为枇杷十藏怕远离了木叶,远离了宇智波池泉这条大腿,又会碰上宇智波带土他们。
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就不可能是那三人的对手。
枇杷十藏吐了口酒气,又抓起酒杯,闷着头喝酒。
再看向远处早已平息的动静。
枇杷十藏腹诽一句:“木叶的这些平民到底是怎么才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活下来的?”
刚才两具须佐能乎的碰撞,枇杷十藏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一种恐怖术式,当时的枇杷十藏甚至觉得木叶要被那两个巨大“怪物”的战斗余波毁于一旦了。
他都准备要跑路避难了。
结果没想到另一个“巨大怪物”如此不堪一击。
一刀之下就结束了战斗。
“说起来……”枇杷十藏凝视着酒杯里的清酒,呢喃一声:“似乎没向宇智波池泉道谢,那个熔遁凶兽今晚毕竟是救了我一命。”
就在这时。
枇杷十藏从酒水倒映的画面中猛地见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道模糊身影,这让他瞳孔骤然一缩,几乎是立即抓住旁边的斩首大刀。
只要后方的身影有任何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操起斩首大刀往后边斩过去。
“是我。”
颇为熟悉的声音,让枇杷十藏动作僵住了。
还没等他回过头来,身后的男人就已经坐在了他旁边的一个位置上。
枇杷十藏冷汗涔涔。
“哈,误会。”他立即松开斩首大刀,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他清楚,身为忍刀七人众的自己,在宇智波池泉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反应,显得十分懦弱。但他更清楚,和这个男人为敌,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这条命还有用。
不能死在木叶村里。
宇智波池泉问了一句:“你打算在木叶待多久?”
枇杷十藏看了他一眼,回道:“大概等那三个人不继续在外边守着我之后,就离开木叶。到时候,我也不会再回到晓组织,我会另寻一个组织,来当我的栖息地。”
“不。”
宇智波池泉道:“你需要回到雨忍村,需要回到晓组织,并将你知道的秘密告知给小南。”
枇杷十藏眼睛睁大:“喂喂喂,拿我的性命开玩笑不太好吧?我明显打不过那三个人啊!”
枇杷十藏脸上写满了抗拒神色。
“我会与你一同去的。”宇智波池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枇杷十藏的抗拒消散了一半。
他愣了一下:“你……”
“该不会盯上晓了吧?”
枇杷十藏依稀记得宇智波池泉信奉的忍道,是什么[绝对正义]。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挑拨各小国战争的晓组织,恐怕是他的[绝对正义]需要清除的对象之一吧?
果不其然。
宇智波池泉接下来的一番话,印证了枇杷十藏的揣测:“晓组织里边,有许多被绝对正义盯上的万恶之源。宇智波带土、大蛇丸……这些人,都需要被正义审判。”
“晓的存在,将他们这群恶徒聚集在了一起,正好不需要满忍界找他们。将他们全部肃清,也是绝对正义的责任与义务。”
枇杷十藏深吸一口气:“你恐怕是整个忍界,唯一一个敢说出这种话的人。”
回想起宇智波池泉的诡异瞳术。
枇杷十藏补充道:“也许你真的能够做得到。”
他知道如果答应了宇智波池泉,那就相当于背叛了晓组织。
但他更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
“我明早就会离开木叶。”
枇杷十藏刚说完这句话,就忽地想到了什么,他问道:“这是你的本体吧?”
“木分身。”
宇智波池泉坦诚道。
枇杷十藏:“……”
不是。
啊?
他本以为宇智波池泉要当自己的贴身保镖,可谁能想到,对方只是把自己当作是找到晓组织在雨忍村的根据地的一把“工具钥匙”!
只派个木分身跟自己去雨忍村的话,那这个木分身的作用,不就是一个定位器而已吗?
枇杷十藏面色都僵硬了:“万一半路遇到仍不死心的宇智波带土呢?为什么不是本体与我一起同行?”
“木叶还有部分琐事。”木分身道:“本体需要将眼前所见的罪恶逐一清除,更需要在木叶先将火之国绝对正义的班底雏形打造出来,这也算是绝对正义的初次尝试。”
说罢,宇智波池泉的木分身就不再继续说话了,而是平静看着枇杷十藏。
哪怕一句话也没有说,哪怕仅仅只是个木分身,就能让枇杷十藏被盯得有些头冒冷汗。
给他的压迫像直面那叫迈特戴的下忍一样。
“咳!好吧,我们明早出发。”
枇杷十藏实在顶不过压力。
只能相信宇智波池泉在这一具木分身里面,藏着什么能保住他枇杷十藏的底牌。毕竟以这家伙的绝对正义不可能让无辜人送死吧?
……
次日。
清晨。
宇智波鼬被宇智波池泉杀死的消息在村中不胫而走。
尤其是在宇智波一族驻地内掀起巨大波澜。
“宇智波鼬那个白眼狼畜生终于死了!”
神情有些恍惚且正准备去忍者学校上学的佐助忽然,听见一个警务部队忍者语气兴致勃勃地对旁边的同伴说道。
“这家伙在木叶躲了很长时间都不敢露面,没想到还是被宇智波池泉逮到了,而且直接把他给杀了。”
“宇智波池泉如果杀的是其他人,我可能有些微词,但他如果杀的是宇智波鼬,那我得拍手叫好!”
“毕竟那个畜生可是想要灭族的!”
那名同伴也是警务部队忍者,只听他啧啧一声:“昨晚的动静应该就是他们两个闹出来的吧?宇智波鼬那白眼狼,确实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可惜,和能够与止水齐名的宇智波池泉比起来,他还是差得远了。”
“富岳一直对他那个儿子的事情避而不谈,明摆着是想要保住宇智波鼬。现在好了,他能保住的只有一具尸体了。”
“其实连尸体都没有了。”——这句话从一旁走过的佐助脑海中一闪而过。
宇智波鼬的死亡好像成了绝对正义的陪衬品。
他的死,似乎让族内的许多忍者更加认同池泉老师的绝对正义。
族内的忍者对父亲大人也并不尊重。
他们甚至直呼父亲大人的名字,还不愿在后面加上族长这两个字。
这或许是父亲大人包庇哥哥的原因。
“正义,不应该被亲情影响。即便是血缘之情,只要触及了正义的禁忌,只要堕入了罪恶的深渊,就应该毫不犹豫斩断亲情。”
佐助小脸认真地尝试说服自己。
……
与此同时。
日向一族。
宁次昨夜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以至于精神看起来有些疲惫萎靡。
他浅浅解决了一顿早餐,正准备前往忍者学校时,忽然注意到日向一族内几位分家忍者,正神情阴晴不定地从自己身前走了过去。
宁次看得出他们脸上那种愤愤不平的神色。
这种神色宁次很熟悉,因为他自己就时不时流露出这样的一种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立即追了上去,拦下了几个分家忍者,抬头向他们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几个日向一族分家忍者停下脚步,他们打量了一下宁次,立即认出了他。
“你是日差大人的那个孩子……”
一名分家忍者刚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
他只能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什么,这不是你这个年龄能掺和的事情。”
宁次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咬着牙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有族人去世了?如果是正常去世,你们肯定不会瞒着我的。所以,是不是有分家的族人因笼中鸟死了?”
沉默……
给予了宁次答案。
“为什么?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双拳悄然捏紧,咬了咬下唇,连声问道:“难道是因为宗家那边,又需要一个替死鬼吗?”
“唉。”
一名分家忍者不顾旁边人的阻拦,叹息一声,神情阴郁地对宁次说道:“一位分家的长老,瞒着宗家试图破解笼中鸟。但不知为何,也许是他运气倒霉,被宗家的人发现了。”
“不管他的尝试是成功了,还是在异想天开。他的行为,的确是违反了日向家规,且是触犯了日向一族家规中最大的禁忌。”
“宗家长老对他发动了笼中鸟咒印。而那位分家长老因为年龄也大了,无法承受笼中鸟咒印带来的痛楚,导致引发身体疾病去世了。”
他补充道:“这,是昨晚凌晨四点发生的事。”
分家忍者半蹲下来揉一揉宁次的头发。
“不必悲伤,习惯就好。这,就是我们的宿命。笼中的鸟儿是永远飞不出去的,只要不触犯日向一族家规,就不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宁次恍惚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家规是这样,就是对的吗?”他再抬起头来,对着眼前几个分家忍者问道。
一名分家忍者答道:“一条规矩,时间久了,所有人都习惯了,那就是对的。因为分家没人能打破规矩,笼中鸟就是对我们的束缚。宗家也没人会篡改规矩,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久而久之,规矩就是规矩。”
几句话落下,在场几人包括日向宁次在内。
都沉默了。
……
“规矩就是规矩”、“习惯就是对的”、“没人能打破规矩”、“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一句又一句话,在宁次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直到走到忍者学校,直到走到自己的班级里面。
宁次仍然是一副恍惚失神的状态。
他不禁伸手揉搓着自己额头绑着的绷带上。
被绷带遮掩住的就是笼中鸟咒印。
嘭!
突然,宁次感觉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听见对方惊呼了一声,并且还摔倒在地。
回过神来的宁次蹙眉低头一看,便见一个留有奇怪辫子发型的粗眉毛正捂着膝盖倒吸凉气。
“喂,宁次,别管那家伙。”一个忍校同学,拍了拍宁次的肩膀:“这家伙,甚至连最基础的查克拉在经脉里怎么引导流通都学不会,就连老师都说,他可能连忍术都用不出来,根本没有一点成为忍者的天赋。”
“他还偏偏整天说要成为忍者,切,这样的吊车尾,怎么可能会成为忍者嘛!这个世界上,哪有忍术都不会用的忍者嘛!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宁次,你没必要去搭理他。”
宁次拍开了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他冷漠的视线,瞥了一眼说话的人:“你的姿态,很像我非常厌恶的那一类人。高高在上,就像可以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可以随意把一条生命当做是替死鬼。”
在那名忍校同学愣住的时候。
宁次刚想抬脚越过李洛克,可脚刚抬起来,他就迟疑地把脚放了下来。
宁次一把将李洛克搀了起来。
“抱歉,撞到你了。”说完这句话,他再越过对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正义应该是这样的。’
宁次心中默念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