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白羽毛刺穿的法军!战犯营补给点初成!伍万里的战略主动权! (第2/2页)
炮弹毫无阻碍地轰入那辆谢尔曼相对薄弱的侧后部动力舱!
炽热的金属射流裹挟着破碎装甲猛烈钻入车体内部!
沉闷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爆炸声从法军坦克内部迸发出来!
那辆坦克的炮塔被一股可怖的巨力猛地震飞出去,在空中翻腾着砸落在地!
它的车体也爆裂开来,喷发的橘红色火球夹杂着殉爆弹药的连续闪光和冲天的黑烟,将整个战场中央照得一片惨白!
几个浑身燃着火苗的法军坦克兵哀嚎着从未完全打开的舱盖缝隙中爬出,旋即被卷入燃烧的烈焰!
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令人作呕的皮肉焦糊味。
硝烟与浓密的白烟交织,将撞击中心搅得混沌一片。
齐达内中校的指挥型M4如同一头伤痕累累却凶性未减的雄狮,在浓雾与火光中左冲右突!
它的炮塔猛烈旋转,主炮不断喷吐火舌!
一发穿甲弹精准地命中了一辆试图从右侧绕行偷袭的中国T-34!
炮弹狠狠扎在T-34的车体前装甲上部,虽然未能击穿厚重的主装甲,但巨大的冲击力几乎掀飞了炮塔,车长潜望镜被震碎。
里面的乘员瞬间耳鼻流血失去战斗力,坦克剧烈摇摆了几下瘫在原地冒起浓烟。
另一发高爆弹砸在一辆伴随冲锋的中国装甲运兵车旁,爆炸掀飞了半个车顶,里面的突击步兵伤亡惨重,哀嚎声响成一片。
“缠住那个徽记坦克!别让它缩回去!四号车!穿甲弹!给我瞄准它的后诱导轮和履带接合处!”
伍万里看着天眼地图中的情况,当即咬牙下令道。
装甲集群中一辆位置较后的潘兴坦克猛地刹住巨大的车身,沉重的炮塔几乎在车轮停转的同时完成了最后微调,长长的炮管稳稳指向目标。
炮口火光喷射!
穿甲弹如同电闪,瞬间贯穿了齐达内座车左侧后方的履带诱导轮与主动轮结合部!
“咔锵——咔咔咔——!”
链条断裂与齿轮绞碎声刺破战场喧嚣。
高速前进的谢尔曼如同被绊马索拖住的奔马,庞大车身猛地一顿!
它左侧履带哗啦啦彻底崩断裂开,负重轮脱落的金属部件像铁镖般四下乱飞!
失去平衡的坦克向左下方剧烈倾斜,原地打了半个转,将试图在侧后保护它的几名法军步兵碾进了履带下的烂泥!
“冲上去!撕碎他们!”
史前粗犷的吼叫声步话机频道里炸响。
他率领的警卫营战士不顾法军残存步兵用冲锋枪和自动步枪疯狂扫射的火线,悍不畏死地扑了上去!
几个战士猛地将集束手榴弹投掷到倾斜坦克的底部底盘下方!
爆炸的火光和烟雾将整个车体笼罩!
另一组警卫营士兵猛冲向坦克观察窗的视野死角,试图用铁锹砸碎舱盖锁具,甚至有人抱着炸药包扑向瘫卧的履带!
法军的抵抗在这一刻达到了疯狂的顶点!
幸存的几十名法军精锐步兵眼见核心坦克被围困,如同绝望的困兽,嚎叫着从残破的掩体后、弹坑中跃出。
他们用一切武器向着冲过来的中国士兵和坦克泼洒火力!
密集的弹雨打在潘兴坦克倾斜的首上装甲上,迸发出密集的火星,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一个法军中尉抱着一捆炸药,脸上带着近乎狰狞的狂热,嘶吼着“VivelaFrance!(法兰西万岁!)”直扑向伍万里的一号坦克,试图钻入车底!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一号坦克并列机枪手居高临下的一梭子7.62毫米子弹拦腰扫断,半截身子带着喷射的内脏砸在泥泞中抽搐。
另一个法军士兵单膝跪地,用肩膀扛着沉重的无后坐力炮,瞄准了另一辆正在侧前方开火的T-34!
不等他扣动扳机,高大兴手下一名老兵投出的手榴弹精准地落在他脚下,“轰”的一声将他连同武器炸成一团血肉!
“该死的,给我冲,给我撞!”
齐达内通过潜望镜看见法军士兵的惨状,当即愤怒的大吼道。
没多久,他所在指挥型M4坦克猛地一个横摆,沉重的车身硬生生撞上侧面一辆中国T-34的履带护板,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盖过了炮火轰鸣。
钢铁与钢铁抵死角力,咬合处火星如同血水一般迸溅,在这片狭窄的杀戮地狱中尤为惨烈。
就在一瞬错愕的间隙,一辆披挂着坚实装甲的潘兴坦克从侧后轰击而出。
沉重的履带碾过碎石与来不及撤退的断裂法军步兵工事残骸,主炮稳稳对准齐达内座车的右侧负重轮根部。
“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击,齐达内坚硬的装甲巨兽猛烈一震,整个右侧彻底塌陷下去。
坦克剧烈倾斜,履带断裂的沉重节块四散飞溅,深深嵌入坡地的泥土之中。
它断履了!
此刻,雷公的炮击精准转移到了北区法军炮连阵地外围,轰出密集的炮火,断绝了法军炮火对中央战场的覆盖支援。
浓烟和弹片交织成一堵移动的高墙,切割着法军步兵的生机。
法军步兵的冲锋队形霎时如沸汤浇雪。
士兵们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像被扯碎的布片一样抛掷向空中,肢体在撕裂的空气中凌乱散落。
伴随前进的卡车和装甲运兵车,在高大兴突击支队的火箭筒与集束手榴弹近距离地突袭下,变成了一堆堆燃烧的扭曲残骸。
高大兴声音粗砺嘶哑的吼声穿透爆音:“上!别停!别让喘气的跑了!”
他本人手持冲锋枪,身影在燃烧的卡车残骸和弥漫的烟柱之间迅猛折转突进。
身后突击支队的战士紧跟而上,仿若一股不可阻挡的铁流,硬生生切入法军装甲与后队步兵之间。
法军那支伴随装甲连冲锋的精锐步兵,瞬间陷入了地狱。
前方是混乱燃烧的坦克和不断开火却寸步难移的运兵车尸体;后方是高大兴支队从燃烧点中穿刺而出的利刃。
两侧则是被潘兴坦克主炮与冲锋枪弹雨封锁的死地。
这是一片由装甲切割与步兵穿插构成的真正铁网炼狱!
那些法军试图依托运兵车形成的微弱火力点在凶猛冲上的高大兴突击支队面前,连挣扎都显得如此无力。
白刃拼刺、冲锋枪扫射、手雷在装甲车内部炸开的闷响……战场混乱到了沸点,也残酷到了顶点。
一号坦克内
“所有坦克前压并清扫残存步兵掩体!让高大兴不要缠斗,全力撕开右翼!”
伍万里对着无线电大声下令道。
命令下达瞬间,战场的绞杀节奏随之改变。
高大兴的冲锋队形骤然变化,前锋突向残存装甲车的同时,精干的战斗小组立刻向法军摇摇欲坠的右翼猛扑过去,火箭筒从多个角度齐射!
那里脆弱的铁丝网混合着未完工的拒马和地雷标志,仅仅成了象征性的阻碍。
“上上上!”
高大兴的声音如同战鼓锤击在血肉之上,法军阵脚彻底大乱。
在钢铁的喘息与燃烧尸骸的气味里,突击支队如同最冷静又致命的风暴卷过地表。
幸存法军士兵的脸上只剩下呆滞的灰白,像被抽去了灵魂的破败木偶。
缴械的动作是麻木的,像在进行一种本能却又极度陌生的仪式。
中国坦克群如同沉默的山脉般缓缓收缩着包围圈,引擎发出沉重、低沉而持续的轰鸣震动地表。
最终,所有能够旋转的炮塔都直指圆心那辆履带断裂、炮塔舱盖被炸飞大半的指挥型M4坦克。
出击的法军里,只剩这辆坦克还没投降了。
一号坦克厚重的舱盖猛地被推开。
伍万里跨上炮塔,从腰际抽出了那支磨得光滑锃亮的美制M1911,看着齐达内说道:
“作为一名军人,你能打到现在已经强过无数法军了。
投降吧,我会申请给你陆战一师师长一样的待遇。”
战场上残余的喧嚣诡异地被压下去几秒,连钢铁的呼吸都似在这一刻凝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根冰冷悬垂的手指吸引过去,那是指向终结的手势。
“呵,我说总队长呐,费这劲儿干啥?
你之前和我们聊天不是说过,法军就是一堆白旗军嘛?
早举晚举白旗都一个样儿!反正都是习惯投降的部队。”
“白旗军?该死的!
要不是一战那该死的白羽毛……
要不是她们用轻蔑的羽毛扎穿法兰西军人的脊梁,法兰西的军队依旧会战无不胜!
你们只看见二战的法兰西军队投降,却没看见作为一战主力的法军在凡尔登血战最终战胜德军!
等着吧,女人都一样,背叛永远来得那么刻毒!
你们……你们中国人也一样!
走着瞧!那一天也会砸在你们头上!!
等着那被羞辱与背叛彻底剥光自尊的那一天吧!”
说完后,他攥着那支擦得发亮的法军制式手枪,用尽生命最后全部的力气,把枪管狠狠顶进了自己下颌骨的缝隙深处!
“法兰西万岁!”
齐达内中校的那声嘶吼凄厉如裂帛,撞碎了战场死寂的表层。
“砰——!!!”
沉闷的声音响起,血花混合着难以名状的脑部组织喷溅而出,带着一种极其短暂的热度,泼洒在灼热变形的坦克炮塔侧面。
齐达内的身体猛地向上弹动一下,像被无形的巨锤从下而上凶狠擂击,随即失去了支撑的重力,径直向后摔倒。
沉重的撞击声砸在那堆杂乱堆迭的弹药箱子和几个蜷缩着、早已气息全无的士兵尸体上。
血如同失控的泉眼,沿着弹药箱粗陋的木纹,悄无声息地晕开。
“总队长,这……”
高大兴看着敢于殉国的齐达内,双眸闪过一丝敬意。
“打完仗之后,安排人厚葬吧。
法军的指挥官和装甲部队以及敢出击的精锐全没了,趁着这个机会,将富平里外围阵地全部拿下!
告诉同志们,不必赶尽杀绝,把这些法军和英军的伤员和溃兵都赶进富平里吃补给和药品。
到时候我们把他们围起来,就能吃到大量联合国军投歪的空投了。”
伍万里想了想,下令道。
“这……围住敌军制造空投补给点?
对呀!
不停的轰炸给他们制造伤员并破坏工事,保证我们随时能拿下的程度时围住吃补给就好了。
而且不需要太多人,面对敌军伤兵满营的情况,少量精锐就能做到。
总队长,你太高了!
不过联合国军空投误投被拿的情况有,但概率最多一成,甚至大多数时候一成都没有,会不会少了点。”
高大兴夸赞完之后问道。
“所以我们缩小他们的半径,把他们大量人员压缩进小小的空间,不就能增加他们空投难度了吗?
传令全军立刻横扫富平里外围阵地,快!”
伍万里解释完,当即催促道。
“是!”
高大兴闻言,当即应下道。
………………………………
军令如山倒。
伍万里的命令下达后,钢七总队立刻爆发出更高效率的运转轰鸣。
雷公的炮兵阵地已经完成第二次前移,射程已完全覆盖目标敌军阵地。
榴弹炮顿在构筑完善的半地下掩体后昂起炮管。
志愿军炮手们借助炮队镜和简易测距仪飞速计算装药与射角,一发发炮弹被填进炮膛。
“预备——开炮!!!”
雷公大吼一声,手中令旗挥下。
下一刻,大地剧烈震颤。
成排的火龙怒吼着撕裂空气,炮弹尖啸着砸向远方夜幕下的美军阵地。
爆炸的火光密集亮起,沉闷的轰鸣隔着山峦传来,卷起冲天的土石和破碎的建筑残骸。
这不是追求杀伤步兵的急促射,而是持续、精准的压制性炮击。
目的是摧毁暴露火力点,压制对方炮兵,更重要的是用持续不断的轰击彻底摧垮守军意志。
与此同时,围绕富平里核心区半径三公里的外围高地、制高点和公路要冲,一张死亡火网正被无声铺开。
余从戎亲自率领火力支援支队骨干,指挥各部属重机枪排和迫击炮小组建立环形支撑点。
一挺挺重机枪被固定在预先浇筑的水泥底座或坚固的天然岩石掩体后,长长的7.62毫米弹链卡入受弹机盖。
60毫米、82毫米迫击炮构筑了深陷的发射坑,炮手们借着微弱的星光反复调试射击诸元。
高大兴的突击支队则化身为战场清道夫和铁壁工兵,清剿外围的敌军士兵。
战斗工兵连的战士们在通往核心区的关键路径上疯狂作业。
巨大的铲斗轰鸣着,将泥土、碎石甚至倒塌的房屋残骸推向道路中央。
一道道两米多深、三米多宽的反坦克壕沟出现在公路和开阔地带上,将美军核心区切割包围。
伍万里端坐在“一号”潘兴坦克炮塔内,通过车长潜望镜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天眼系统的光点在实时更新的态势图上移动,己方兵力部署如铁环缓慢而坚定地收紧。
在失去了指挥官指挥,并且工事被摧毁大半的情况下法军根本难以抵抗。
加上钢七总队的打法十分稳健,相当于步步为营,边加固简易堡垒火力点,边收缩式的进攻。
于是被击溃的法军和英军连四散而逃都做不到,只能缩回了富平里内。
富平里内,混编团指挥部
“战况如何?”
美军营营长兼混编团团长亨利问道。
“法军中校齐达内和英军中校贝克汉姆战死,剩下法军和英军加一起共一千二百人撤回富平里。
但是基本上都是伤员,加上部分弹药和补给在外面没能带回来。
我们的药品和补给和弹药可能后面会不够……”
一名美军参谋长汇报道。
“无妨,向上级请求空中运输补给。
我们这里是美二师的最便捷快速的后勤线兼撤退线,他们不会不管的。
只不过现在外围阵地全没了,我们不知道还能守多久……”
亨利团长叹了口气,说道。
“Yes,sir!!!”
美军参谋长闻言,低头应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