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李淳风揭秘八卦奥秘 (第1/2页)
晨雾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沾在李宝睫毛上,凉丝丝的。
他望着张远山骤然紧缩的瞳孔,后颈那道淡青印记虽已消失,可方才与李淳风对话的余韵仍像烧红的铁,在他心口烙着——三才是生机,这五个字在脑海里转了七八个来回,他喉结动了动,终是把到嘴边的"两仪之后多出三才"咽了回去。
"宝子?"施丽娅的手还悬在他眼前,指尖微微发颤,"你刚躺那儿跟中了邪似的,眼皮直跳。"赵婉儿攥着他手腕的手更紧了些,体温透过冲锋衣布料渗进来,带着她惯用的薄荷香。
李宝这才注意到自己后背全湿了,登山服黏在皮肤上,像泡在冷水里。
张远山突然抬手按住他肩膀,掌心的老茧硌得他生疼:"你方才说'两仪之后多出三才',这话打哪儿听来的?"老人的山羊胡沾着的晨露在晨光里闪,眼神却比山尖的雾更沉。
李宝喉间泛起那股铁锈味,是李淳风最后那句话的余韵。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忽然想起前晚在老乡家借宿时,张远山翻着《周易本义》说"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笃定,此刻倒有些不敢开口了。
"是...是梦里。"他避开张远山灼人的视线,望向车窗外。
乾陵的轮廓在晨雾里忽隐忽现,像被揉皱的黄绢。
山脚下那株千年老槐的枝桠正掠过车窗,影子在他脸上划来划去,"梦见个白胡子老头,说乾陵的阵眼在'变易'。"
张远山的手猛地抖了抖,松开他肩膀时带起一阵风。
李宝瞥见老人后腰别着的桃木剑穗子在颤,那是他昨晚亲手用红绳编的,说能镇邪。"白胡子...李淳风?"张远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李宝还是听见了。
他猛地转头,撞上车窗的冷玻璃,"您怎么知道?"
赵婉儿的手从他腕间滑落。
施丽娅"哐当"一声关上了副驾的遮阳板,镜面里映出她煞白的脸:"你们说的是那个给武则天看风水的李淳风?
宝子,你该不是被山魅缠上了吧?"她伸手去摸车载香薰,那串开过光的菩提子在她指尖转得飞快。
李宝没接话。
他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指甲盖泛着青白——方才在"梦里",李淳风的手指就这么搭在他手背上,骨节分明,凉得像浸过井水。
他突然闭了眼,后颈传来细微的灼痛,像有人用羽毛扫过。
再睁眼时,四周的声响突然模糊了。
赵婉儿的惊呼声、施丽娅转动菩提子的脆响、张远山急促的呼吸,都成了隔在水幕外的闷响。
乾陵的山影在他眼前无限放大,雾霭里浮出一道身影。
白麻道袍,发髻高束,眉眼与他有七分相似——是李淳风。
"你想问两仪之后为何有三才?"李淳风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飘忽,倒像就站在他身侧,"先看这太极。"他抬手虚画了个圆,晨雾竟跟着凝成银亮的光轨,"混沌未分,是为太极。
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阴阳相推,是为两仪。"
李宝盯着那团光,喉结动了动:"可...可《易传》里说'两仪生四象'。"
"那是死理。"李淳风指尖轻点光轨,阴阳鱼突然裂成两半,"乾陵的阵要活,便要在两仪之外生个变数。
这变数不是多出来的,是阴阳相冲时撞出的气眼——"他指向光轨中间若隐若现的光斑,"是为三才。
天、地、人,人在中间,便是破局的钥匙。"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想起前几日在山坳里碰到的连环陷阱:左边土坑下的淬毒竹签,右边石缝里的迷烟铜管,中间偏偏有块平坦的青石板。
当时他绕着青石板转了三圈,最后咬着牙踩了上去——结果石板下什么都没有,反倒是条隐蔽的羊肠小道。
原来那青石板,就是"人"的位置?
"那四象之后的五行呢?"他脱口而出,掌心沁出冷汗。
李淳风的光轨又变了,两仪衍生出四象:老阳、少阴、少阳、老阴,像四团旋转的火。"四象是四时,是东西南北,"李淳风的指尖划过四团火,"可天地哪有绝对的平衡?
春生秋杀之间,得有个调和的;东木西金之外,得有个镇场的。"他在四象中间画出个土黄色的圆,"这第五行,是根秤杆,秤杆稳了,四象才不撞得头破血流。"
李宝忽然想起张远山教他认罗盘时说的"土居中央",原来不是玄学,是阵眼的机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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