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夜行惊魂,血影归来 (第1/2页)
挂钟的金属指针划过十二点的刻度时,敲门声像一记闷棍砸在门上。
苏静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望着地上的碎碗,番茄汤在瓷砖上洇成暗红的星芒,突然想起许健说“见血才灵”时发抖的尾音。
飞蛾还在撞客厅的窗,每一下都像在敲她的太阳穴。
“静儿,是我。”
刘益明的声音从门外渗进来,带着点哑,像被砂纸磨过。
苏静的膝盖猛地一软,扶住墙才没跌下去。
她记得下午三点十七分他发的消息,说要带牡丹饼——那是她怀孕后最馋的甜饼,他跑遍城南老字号买的。
“等我。”他总说这两个字,现在听来却像根细铁丝,勒得她耳膜生疼。
飞蛾撞窗的声音停了。
苏静盯着猫眼,玻璃上蒙着层雾气,只映出个模糊的影子。
她伸手去拧门锁,金属锁舌转动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门开的瞬间,穿堂风卷着腥气扑进来,她仰头,正撞进刘益明沾着血渍的衣领。
“怎么不接电话?”刘益明的手抚上她后颈,带着体温的湿黏,“我手机在山里摔了,怕你着急……”
苏静的喉咙发紧。
他左脸有道深可见骨的擦伤,血已经凝了,像条暗红色的蜈蚣;右肩的外套撕开个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纱布。
可他的眼睛还是亮的,和每次出差回来时一样,带着点疲惫的温柔。
“我煮了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汤凉了,我去热。”
转身时,刘益明的手从她后颈滑到腰上,隔着毛衣都能摸到他掌心的血痂。
厨房的顶灯刺得她眯眼,她弯腰捡面碗碎片,玻璃碴子划破指尖的瞬间,腕间突然一片温热——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痕,像被指甲抓出来的,正缓缓渗血。
“静儿?”刘益明的影子投在瓷砖上,比平时长了一倍,“手怎么了?”
苏静猛地抬头。
他站在厨房门口,额角的血顺着眉骨滴进眼睛,把瞳孔染成浑浊的红。
她想起许健说“拿血抹珠子”,想起方圆说“半夜害怕敲我窗户”,想起拓片上被番茄汤盖住的“亡”字——原来不是“盖住”,是“补上”,那摊红正好是篆字最后一笔的钩。
“益明……”她的牙齿打战,“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刘益明走近两步,血滴在地板上,“我在盘山公路遇上塌方,石头砸下来的时候,我把车开进了排水沟。你看,”他掀起沾血的袖子,露出手臂上青紫色的淤痕,“就擦破点皮,真的。”
苏静后退到灶台边,后腰抵着发烫的微波炉。
她摸到身后的剪刀,许健的话突然炸在耳边:“要是真看见什么,就拿剪刀戳破手指。”可刘益明的体温透过毛衣传来,他身上还带着熟悉的烟草味,混着点铁锈般的血腥气——那是他每次工地受伤后都会有的味道。
“我、我可能太紧张了。”她把剪刀往身后藏了藏,“你坐会儿,我给你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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