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血书惊魂,赵铁山亲征 (第1/2页)
东门外的晨雾还未散尽,刘昭的靴底已碾过青石板上的露水。
他跟着小张往东门跑时,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昨夜推演里那支擦着耳朵的弩箭,此刻正扎在他太阳穴上,突突地跳。
“在这儿!“小张声音发颤,手指着路边的槐树下。
尸体是个二十来岁的矿工,刘昭认得,是三天前被赵铁山的人抓去当探子的王二牛。
此刻他胸口插着封染血的信,箭头从后背穿出,钉进树干,血顺着箭杆往下淌,在泥地上积成暗红的小潭。
刘昭蹲下身,指腹擦过信上的血渍。
血腥味混着腐叶气涌进鼻腔,和推演中楚瑶被扫倒时她药箱里翻出来的血竭味道一模一样。
他撕开封蜡,泛黄的宣纸上沾着未干的血,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蘸着人血写的:“三日内踏平邙山,男丁诛尽,女眷为奴。
赵铁山印。“
“***!“李大牛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上回烧了他二十车铁矿,这老匹夫急眼了!“
孙四郎蹲在尸体旁,用刀尖挑起王二牛的眼皮:“瞳孔散得像墨点,死了至少五个时辰。“他抬头时,眼角的疤被晨光照得发亮,“是赵铁山的私兵干的,他们总爱用这种法子立威。“
刘昭把信折好塞进怀里,古玉贴着心口发烫。
昨夜推演时他连推了七次,每次都在寅时看到东门出现血书——原来不是幻觉。
他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山脚下隐约能看见赵铁山的矿场,青砖灰瓦的大院里飘着黑旗,像团压在头顶的乌云。
“回议事厅。“他转身时,短刀的刀鞘磕在青石上,“大牛,让人把王二牛抬去义庄,给他娘送五斗米。“
“昭哥,这仗...“李大牛欲言又止。
“避不了。“刘昭的声音像淬了冰,“赵铁山要的是咱们的命,不是矿。“
议事厅的木门刚关上,刘昭就摸出古玉。
凉意顺着掌心往血管里钻,他闭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推演赵铁山进攻路线,二十四小时。“
黑暗里,他站在矿区制高点的哨塔上。
晨雾散了,山脚下涌出密密麻麻的黑点,像蚂蚁搬家——是赵铁山的私兵,至少三千人。
他们扛着云梯、火油桶,还有三辆撞城车,车头包着铁皮,撞在东门的榆木门上,“咚“的一声,木屑飞溅。
“左翼绕后山!“戴青铜鬼面的统领吼了一嗓子,二十几个骑兵脱离队伍,往西边的野竹林钻。
刘昭在模拟里跟着跑,却看见孙四郎带着人从竹丛里窜出来,绊马索一拉,骑兵连人带马栽进陷阱,竹矛从地底刺出,血溅得老高。
另一个画面里,私兵撞开东门,举着刀往主街冲。
妇女们从屋顶扔下火油桶,“轰“的一声,整条街成了火场。
但有个小个子私兵摸到医馆,举刀要砍楚瑶——刘昭扑过去时,模拟突然碎裂,像块摔在地上的镜子。
“醒!“他睁开眼,额角的汗把发梢都浸透了。
古玉在掌心里烫得惊人,这是精神力透支的征兆。
他摸出算盘,在案上敲得噼啪响:赵铁山有三千私兵,矿区能战的青壮只有八百;正面硬拼必死,但矿区巷道七拐八弯,像张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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