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内鬼浮出,矿区清肃战 (第1/2页)
楚瑶蹲在战利品堆旁的动作顿了顿。
晨雾未散的清晨,她指尖沾着血渍的密信被风掀起一角,墨迹晕开的“洛阳巡查使赵铁山“七个字,像淬了毒的针,“当啷“一声扎进刘昭瞳孔里。
“这信......“她抬头时,额前碎发还沾着昨夜救火的草屑,“是从那个银甲副将怀里翻出来的。“
刘昭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刀柄。
三天前砍郭偏将时,刀刃入喉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赵铁山?
那个每月来矿区收税、总把“剿匪安民“挂在嘴边的巡查使?
他想起半月前赵铁山带着二十个官差来矿上,说要“整顿治安“,却在他汇报矿难时捏着茶盏冷笑:“死几个贱民,也配劳烦本使?“
“昭哥?“楚瑶见他攥刀的手背青筋凸起,轻轻碰了碰他胳膊。
刘昭猛地回神,密信在指缝间发出细碎的响。
他扫过信中“借剿匪之名,待西凉王破矿之日,当以三成矿银为贺“的字句,喉结滚动两下:“西凉王要吞矿区,赵铁山要分赃。“他突然抓住楚瑶手腕,“信里还说'着令眼线速报矿中虚实'——咱们中间有内鬼。“
楚瑶的睫毛颤了颤。
她望着刘昭眼底翻涌的暗潮,想起昨夜他蹲在篝火边擦刀,刀锋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自他统一矿区以来,这是头一回见他露出这种近乎噬血的狠劲。
“去把柳娘和孙四喊来。“刘昭把密信塞进怀里,“大牛守着伤员,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半个时辰后,矿区最深处的石屋。
刘昭闭着眼靠在石壁上,额角渗着细汗。
古玉贴在胸口发烫,推演模拟器的蓝光在眼底流转——这是他第三次启动模拟。
前两次模拟里,他分别假设账房老周、护矿队副头、甚至挑水的王婶是内鬼,结果都在24小时内被推翻。
“再试一次。“他咬着牙,精神力如抽丝般被古玉吸走。
这次模拟时间调到12小时,他看见:
未时三刻,护矿队的陈三往东边林子里跑;
申时,伙房的孙婶端着食盒进了柴房;
酉时二刻,账房的赵德昌——那个被他赶走的老矿主侄子,摸着墙根溜进了马厩。
“赵德昌?“刘昭猛地睁眼,额头的汗滴砸在石地上。
三天前他清理旧矿主余党时,赵德昌跪在地上哭嚎“愿做牛做马“,他心软留了条命,让他去管粮仓。
“柳娘,“他扯过桌上的茶碗灌了口,“去查赵德昌的底细。“又转向孙四郎,“今晚放风出去,说后日要把东仓的粮食运去河内。“
孙四郎眼睛一亮:“引蛇出洞?“
“对。“刘昭指节叩了叩桌面,“你带五个人押假粮车,车上装石头,盖层谷壳。
大牛带十个兄弟埋伏在南坡,等送密信的人一露头就截住。“
是夜,月隐云后。
赵德昌缩在粮仓角落,耳朵贴着木门。
外头巡夜的梆子声刚敲过三更,他摸出怀里的短刀——那是白天趁人不注意从战利品堆里顺的。
“后日运粮去河内......“他念叨着刘昭故意说漏的话,手在发抖。
三天前西凉王的信使塞给他半块虎符时,说“事成之后封你做副矿主“,可现在他只想把消息送出去换条命。
他猫着腰溜出粮仓,刚拐过晒谷场,就被一截树桩绊了个踉跄。
月光突然破云而出,照见他怀里鼓鼓囊囊的油纸包——里面是给西凉军的密信,还有半块虎符。
“赵管事这是去哪儿?“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德昌浑身剧震,转身就跑,可没跑两步就被人拦腰抱住。
板斧的寒光在眼前一晃,李大牛的络腮胡几乎蹭到他鼻尖:“爷爷等你半夜了!“
“我......我去茅房!“赵德昌挣扎着踢腿,油纸包“啪“地掉在地上,密信散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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