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希尔德 (第1/2页)
亚当醒来时,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只是床有点硬,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今天是几号,现在是几点。不过他能确定的是,此时是白天。
一缕强烈的阳光透过小窗照进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真想钻进被窝里躲起来。
然而,他动弹不得,因为一个相当美丽的女子正蜷缩在他身上,她有着一头长长的、微微卷曲的金色头发,皮肤白得像牛奶。尽管他在这个位置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欣赏到她完美的后背一直到腰部。
那个年轻士兵随即想起了前一天在这个简陋房间里所见所为,脸上浮现出一丝不那么纯真的微笑,流露出满足的神情。
哇!那可真是了不起!
他努力回想自己取得了怎样的成就,却没忘记自己是如何取得这一成果的。这个念头多少让他有些沮丧。
这位年轻女子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与弗朗索瓦年龄相仿,但比他实际年龄大十岁。前一天晚上他出现在她家门口时,起初感到很尴尬,但她成功地让他平静了下来。
她缓缓地在面前脱起衣服来,让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接下来她那高超的一招,把他震得一时竟不想回自己的时代去了。所有的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作为回报,他为她做了许多别人从未做过的事。尽管他实际年龄不大,但通过浏览网络上的某些页面,他积累了大量的理论经验。无论是用嘴还是用手指,他都轻柔而精准,仿佛已经做过成千上万次。
布伦希尔德先是感到惊讶,接着又惊呆了。在过去的两天里,从这里经过的所有士兵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只顾自己快活,而是对她格外关注,并且给她带来最多快乐的人。
亚当尽管自己还是个新手,身体承受着不小的压力,但他还是不慌不忙地确保这位年轻女子感到舒适。她任由他继续,最终也达到了同样的状态——非常满足,只是精疲力竭。
布伦希尔德被凌乱的床上轻微的动静惊醒,抬起头来。一缕浓密的头发垂在她眼前,粉红的嘴唇上浮现出一抹诱人的微笑。
“早上好。”她用她的语言说道。
“早上好,”他用同样的语言回答道,“睡得好吗?”
听到那个年轻人试着说威斯特伐利亚方言,年轻女子轻声笑了起来。
“你说:睡得好吗?”她纠正他道,然后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亲在了他于哈斯滕贝克受伤留下的那道伤疤的另一侧。
“你睡得好吗?”他若有所思地又重复了一遍,努力记住这个用那种奇怪语言说的短语。
没错。是的,我睡得很好。多亏了你……还有你的手。
亚当只听懂了布伦希尔德刚才说的一部分内容。他才刚开始学习当地语言,这种语言与汉诺威人的语言不同,甚至与他所熟悉的德语也大相径庭。目前,他只能做自我介绍,说“你好”“再见”以及一些其他的小词。这远远不够进行一场对话,但他注意到自己记单词的能力相当不错。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仿佛把拼图的所有碎片都摊在一张大桌子上,他大致知道每一块该放在哪里。或者更确切地说,就好像他对拼图最终的完整图案有了相当清晰的构想,因而知晓每一块碎片应归于何处。之前,他可要困难得多,仿佛没有拼图盒上的图案可供参考。
也许这要归功于弗朗索瓦?也许他有语言天赋?
亚当感到有些内疚,觉得在某种程度上自己是在窃取弗朗索瓦的才华,而他觉得自己与弗朗索瓦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一根手指轻轻一触,再次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布伦希尔德目光直视着他,带着一种奇怪的调皮劲儿,让自己的手一直滑到被单下面。这只手纤细而柔软,尽管这几年颇为艰难,但当碰到一个温暖的东西时,还是停了下来。
亚当的手轻轻地搭在年轻女子的手腕上,无声地提出了一个疑问。
“我……嗯,没钱。”
布伦希尔德停顿了片刻,然后凑近他的耳朵,唇边挂着诱人的微笑,轻声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这是礼物。”
轮到亚当放纵一下自己了。
当他回到营地时,心不在焉的他立刻被朋友们团团围住,这些朋友似乎一直在等他。
“你可真磨蹭!”
“那又怎样?!怎么样?!”
无需多言,朋友们的脸因兴奋而涨红。光看他那傻乎乎的笑容就足以知道他玩得很开心。
那个年轻的寡妇是他的帐篷伙伴们向他推荐的,当然,他也跟朋友们讲了这件事,他们现在正急切地盼着他回来。虽然她收了他的钱,因为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她需要钱来维持生计,但她给他的价格却格外优惠。
让抽签抽中了,他是小组里第二个朝那座屋顶铺着长满青苔的瓦片的小石屋走去的人。他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这群小伙伴便在一处篝火旁安顿了下来。
小波尔握着自己一只破旧的鞋子,鞋尖已不成样子,仿佛只剩下一个巨人的血盆大口,专等着吞食孩童。在神圣罗马帝国的道路上行军的日子让他的鞋子,还有许多其他士兵的鞋子都遭了殃。和小波尔一样,他们只能在行军途中稍作停留时设法修补一下。
亚当也得修补一件东西,不过他要补的是自己一件衬衫腋下处的一个破洞。幸运的是,这个洞不大,很容易缝补。可问题是他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没用过针。
每次亚当需要缝补衣物时,都是他母亲帮忙处理。但大多数时候,他的衣服破了——通常是牛仔裤裆部破了——他就会直接扔掉,然后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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