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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漫嗟离恨难收

第21章:漫嗟离恨难收 (第1/2页)

时近深夜,赵光义与王冀等人之酒兴愈浓,杯盏交错间,酒意渐酣。王冀本非海量之人,昔日未穿越时,稍饮辄醉,醉后便胡言乱语,状若疯魔。然自穿越至这古代以来,或因修炼内功,酒量竟也悄然增长,不似往昔。
  
  酒席之上,论酒量之豪,首推赵光义,其人似酒中蛟龙,千杯不醉。至于醉态最甚者,当属王彦升,其人口无遮拦,滔滔不绝的指责赵匡胤之种种劣迹:虚伪狡诈、城府极深、忘恩负义……赵光义见状,知劝之无益,索性任其宣泄。
  
  而赵光美,平日里沉默寡言,醉后却判若两人,言辞滔滔。他紧握王冀之手,言道:“王公子休要夸口!拱辰此次前往江南,你要他如何能在暗中筹措银两?”
  
  王冀淡然一笑,心中暗想:“我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待我把A股庄家割韭菜的法门传与尔等!”于是问众人道:“江南粮米丰否?”
  
  楚昭辅颔首:“稻米盈仓。”
  
  “现今米价几何?”
  
  “一石约一两银子。”
  
  王冀笑道:“妙极!楚大人可分批次暗购粮米,价止一两。待仓廪渐丰,再明面大举收粮,市井见大户采买,必哄抬米价——此乃‘推波助澜’之法!”
  
  楚昭辅惑道:“既囤粮,买粮便是,何故如此大费周章?”
  
  “非为囤,实为卖!待米价涨至三两,暗将先前所囤之粮分批散售。及市价攀至顶峰,突然抛售七成存粮,令商贾误判粮贱,争相贱卖。此时再悄然回购……如此循环往复,如太公钓渭水,愿者上钩!”
  
  赵光义、薛居正已窥得门道,王彦升则问道:“若米商不随价起伏?”
  
  王冀道:“王大人不见战国吕不韦奇货可居?遣心腹扮豪商,以三两高价向楚大人‘买粮’。市井见利,岂不趋之若鹜?”王冀指尖轻叩酒盏,“《孙子》云‘兵者诡道’,米价贵贱,尽在执棋之手!”
  
  王冀语毕,卢多逊执杯而起,对王冀道:“我初时以为,王冀贤弟不过如那江南李煜,徒有吟诗作对之才,于世务一窍不通!未料,贤弟聚财之道竟是如此玄妙!在下委实钦佩。敢问贤弟,若在下亦欲仿效赵普,得官家青睐,贤弟可有妙计相授?”
  
  王冀道:“妙计确有!然我之良策,需卢大人持之以恒,非一朝一夕之功!”
  
  卢多逊道:“无碍……无碍……望贤弟不吝珠玑!”
  
  王冀道:“卢大人需与赵普背道而驰!赵普素不读书,而卢大人非但要读,更要窥探官家所读之书;官家所好,大人亦好,如此,官家若有所问,赵普茫然无知,大人却能侃侃而谈,大人受宠之日,岂不指日可待?只是大人需要切记一点:窥探官家所阅之书籍,实乃大不敬之罪,大人须暗中进行,万不可为他人所知!”
  
  卢多逊闻言,举杯起身,再向王冀致敬。薛居正亦起身举杯,笑道:“原来王公子之才,远非诗词歌赋所能限也!”
  
  赵光义道:“方才王公子所述生财之策,我已铭记于心。我将暗中派遣两名仆从依计行事,楚大人但请宽心出使便是!所幸王公子未涉朝堂,不然,定为我之劲敌矣!哈哈哈哈……来,王公子,我且再敬你一杯!”言罢,桌上群英共举杯盏,又饮一觞。
  
  赵光义续道:“王公子经世致用之才,我等已有所领教,然在下尚欲一窥公子诗才之妙!公子可否以我等此刻宴饮之景为题,赋诗一首,尽述在场诸公宦海之浮沉?”
  
  王冀道:“既蒙诸公抬爱,我便试填《满江红》一首,以述今日酒宴之机锋,并抒诸公宦海生涯之辛酸无奈!”
  
  座中众人闻此,皆拍手称善。王冀举杯轻抿,缓声吟哦道:
  
  “《满江红•酒醉闲题》
  
  破晓春寒,更听得、风声暗啭。
  
  似笑我、放荡经年,徒劳鹰犬。
  
  岁月温柔志气消,韶华褪去余残喘。
  
  问二郎、也曾博功名?真荒诞!
  
  花枝近,天涯远。
  
  宦海深,浮生浅。
  
  正酒气酩酊,机锋难辩。
  
  荣辱沉浮尽此身,世事如棋终难算。
  
  纵眼前、有万里长天,凭谁看?”
  
  王冀吟哦之声方落,四座皆赞,赵光义复举杯相敬,同时问道:“公子所做诗词之中,有一句‘问二郎、也曾博功名?真荒诞!’敢问公子,为何在下博个功名,便是荒诞呢?”
  
  王冀答道:“因为延宜是‘用人之人’,而非是‘为人所用之人’!”
  
  赵光义闻言,不禁笑道:“王公子真乃是我的知己!来!再浮一大白!”
  
  赵光美道:“然我更爱公子词中末句,‘纵眼前、有万里长天,凭谁看?’超凡脱俗,真乃绝世佳句!”
  
  楚昭辅亦感慨道:“此句意境悠远,恰似我心。不知王公子,明日申时,可否至开封城南,为我饯行呢?”
  
  王冀爽然应允:“自当从命!”
  
  赵光义亦道:“明日申时,我亦将前往城南,共为拱辰送行!”
  
  酒宴渐散,夜色如墨,早已沉过了子时的更鼓。临行之际,赵光义从袖中取出两个沉甸甸的木匣,递予王冀。
  
  王冀接过,心中好奇,问道:“此中何物,竟如此沉重?”
  
  赵光义微微一笑,道:“一匣之内,乃‘鎏金博山炉’也;另一匣中,则是‘沉水香’。王公子素来风雅,若无香炉相伴,岂不枉费了这一身才情?”
  
  王冀闻言,心中感激,连忙向赵光义道谢,将双匣放入袖中。步出赵府大门,却忽见张嫣独立于门侧暗影之中,静静守候,宛如夜色中一抹温柔的剪影。
  
  王冀走近张嫣,轻声问道:“娘子,夜深露重,你怎等候在此?”
  
  张嫣目光柔和,道:“嫣儿深知赵光义为人阴鸷,心性难测,冤家又是迟迟不归,嫣儿心中挂念,便在此守候。”
  
  王冀闻言,心中一暖,伸手揽住张嫣,款款说道:“让娘子久等,是为夫的不是。”
  
  张嫣依偎在王冀怀中,柔声说道:“曾听冤家提起,冤家穿越之前,亦有醉酒之时,那怀有身孕的孙姐姐尚且为冤家烹羹煮汤。孙姐姐能为之,嫣儿又有何不能?”言罢,张嫣紧紧抱住王冀,王冀亦深深埋首于张嫣怀中。
  
  相拥片刻,二人携手往曹彬府邸行去。适才天上还有一轮明月,不料此刻天空竟又飘落起了皑皑白雪。王冀轻声感叹:“这倒春寒,倒真是让人觉得惊艳。”
  
  “冤家可爱这夜雪纷飞的景致?”
  
  “自是喜爱。”
  
  “那艳阳高照的天色,可也能让冤家心旷神怡?”
  
  “当然!”
  
  “春夏秋冬,冤家最爱哪个季候?”
  
  “只要有娘子相伴,四季更迭,阴晴雨雪,皆是我心中的水墨丹青!”
  
  “你这小冤家,最会哄人了!”
  
  王冀笑道:“此情此景,我当再作诗一首。”于是,便朗声吟道:
  
  “《玉烛新•惜倒春寒》
  
  一别西风漏。
  
  渐绿醒莺啼,层峦初透。
  
  烟清月静,霜临浅,婉转娥眉时候。
  
  昨宵良夜,谁解我,二月新愁?
  
  正惜寒,恐春又至,悄使琼华暗走。
  
  孤云憔悴黄昏,共只影凭栏,哀弦轻奏。
  
  望断流连,阡陌处,何似水剪双眸?
  
  骤来风雪,误折枝,残梅怨否?
  
  料来日,娇艳凋零,经年依旧。”
  
  行至曹府门前,府门已然紧闭,王冀心有顾虑,不愿惊动曹府上下,遂决意施展轻功,潜入府中。张嫣见状,嘴角含笑,轻声道:“此院墙高耸,怕是不下三人之高,冤家轻功的修炼时日尚短,又当如何逾越?”
  
  王冀道:“娘子莫非忘了,赵匡胤已将《指玄神功》之内力与《流连忘返》之轻功倾囊相授于为夫,区区院墙,又何足挂齿?”言罢,王冀身形一晃,施展出《流连忘返》中的第六式“燕子腾空”,竟是凭空而起,不须借力,便已跃过墙头,落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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