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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不是我师父

第七章 她不是我师父 (第1/2页)

太白酒楼近前,一张缺了角的破旧方桌,两把高低不平的小马扎,桌上既无签筒龟甲,也无铜钱卦象,唯有一面洗得发白的布幡,被风吹得有气无力。
  
  幡上是两个歪歪扭扭的墨字“猜心”,像是醉汉的涂鸦。
  
  旁边另有一行蚊蝇小楷,不凑近了瞧,绝难看清:
  
  “猜不准,不收钱;猜得太准,得管酒。”
  
  摊主是个女子,瞧不出年岁,只一张脸便足以让这满街的胭脂水粉黯然失色。
  
  她身着一身洗得泛青的布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反倒衬出几分雌雄莫辨的英气。
  
  此刻她正慵懒地靠在马扎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轻晃着个朱红酒葫芦,一双眸子半开半阖,似醉非醉,看的不是来往行人,而是天边那抹即将燃尽的晚霞。
  
  这般人物,这般摊子,任谁看了,心中都只会嘀咕一句:哪来的漂亮女骗子?
  
  正想着,一个满面油光的绸缎商人,满脸焦急地凑了过来,一揖到地:
  
  “仙姑,还请为在下卜一卜,近来这财运……”
  
  女子眼皮都未抬,只摆了摆手,淡淡道:
  
  “不算。你这人心里太脏,铜臭之外,还有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念头,猜起来污了我的耳朵。”
  
  那商人顿时面红耳赤,嗫嚅几句,灰溜溜地走了。
  
  不多时,又来一个愁眉苦脸的脚夫,满身汗臭,局促不安地站在摊前。
  
  女子这才睁开眼,打量了他一番,忽然笑了,这一笑,仿佛连街道的灯火都亮了几分:
  
  “哟,你这人倒是有趣,心里头的故事,怕是比我这葫芦里的酒还满。坐,让姐姐我猜猜。”
  
  脚夫受宠若惊,搓着手问道:
  
  “听说仙姑卜卦,都要先为仙姑打一壶烧刀子,可我手里……”
  
  “哎,”
  
  女子却摆了摆手,摇了摇手边满满当当的朱红色酒葫芦,笑道:
  
  “今儿不用,你就安生坐下来说吧。”
  
  里面装着的自然是陆沉渊刚从太白酒楼出来,用二百六十文大钱换的秋露白。
  
  这笔钱,若是放在往日,非得他起早贪黑、忙活个十天半月不可。
  
  可一想到袖中还剩下一两多的雪花官银,他又觉得这酒买得忒也轻松了些。
  
  眼见脚夫感激涕零的坐了下来,司徒却不着急询问,待到一口烈酒下肚,脸上泛起一抹酡红,这才盯着那脚夫的眼睛,慢悠悠地道:
  
  “你昨夜三更,可曾梦见金银满屋,俯身去拾,抓起的却是一捧黄沙?”
  
  那脚夫大惊失色,猛地站起:“仙姑!你……你怎么知道!”
  
  女子嗤笑一声,又饮一口酒:“我猜的不是你的梦,是你心里的贪鬼。你想要的太多,握得太紧,手里的金子自然就变成沙子了。”
  
  “回去吧,把你那账房的烂账理理清楚,少去碰那些不该碰的赌局,比你在这里求神拜佛管用。”
  
  几句话说得那脚夫冷汗直流,如闻当头棒喝,千恩万谢地去了。
  
  陆沉渊在旁瞧着,心中暗自摇头,师父这套路,无非是察言观色,攻心为上,偏偏总有人信以为真。
  
  他正要去收拾桌子,忽听一阵嬉笑,几个泼皮无赖摇摇晃晃地围了上来,为首那人一双贼眼,毫不避讳地在司徒身上打转:
  
  “小娘子,给爷几个也算算,算算爷今晚的桃花运如何?”
  
  司徒懒得理会,只用指尖捻起一颗瓜子,屈指一弹,那瓜子壳便如长了眼睛般,不偏不倚地打在为首那人的眉心。
  
  力道不大,却让他一个踉跄。
  
  “滚。”
  
  她只说了一个字。
  
  那几个泼皮只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平日里的蛮横劲儿竟半分也使不出来,对视一眼,悻悻然地走了。
  
  陆沉渊刚松一口气,麻烦却又找上门来。
  
  只见街角的阴影里缓缓走出数人。
  
  这几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与方才那伙市井无赖自是云泥之别。
  
  为首的是个青年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手中一柄湘妃竹骨的洒金折扇,轻轻摇曳,端的是一副神都王孙的翩翩风仪。
  
  只是他一双眸子,虽含着笑,却透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轻佻。
  
  他身后跟着四名随从,俱是身着玄色紧身劲装,腰间悬着制式相同的弯刀。
  
  这四人面无表情,便如四尊铁铸的雕像,无论街市如何喧闹,他们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
  
  周遭那些本想凑近了看热闹的闲汉,刚一靠近,便觉心头无端地一滞,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那股子兴致勃勃的劲儿登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得心怀畏惧,远远地站着,再不敢上前一步。
  
  陆沉渊只消扫上一眼,便知这四人绝非寻常的护卫。
  
  这青年公子的目光,自始至终,便如黏在了司徒身上一般,再也挪动不开。
  
  司徒却似未曾察觉。
  
  她只是懒懒地靠着椅背,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正自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那只不知何时跳上桌来的小野猫的下颌。
  
  那野猫被她逗得舒服,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在她指尖亲昵地蹭着。
  
  仿佛这满街的喧嚣,这迫近的麻烦,在她眼中,当真还不如这只野猫的喉音来得有趣。
  
  那青年公子见她不理,非但不恼,嘴角的笑意反倒更深了几分。
  
  也就在此时,太白酒楼的二楼雅间,凭窗正坐着一位俊秀的白衣公子。
  
  他手中同样把玩着一柄折扇,只是扇骨乃是更名贵的白玉,扇面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天下为公”四个大字。
  
  他身后一名玄衣护卫见那锦衣公子哥似乎要惹事,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在他看来,平阳侯府的草包固然不足为惧,但任由其在此处聚拢目光、引发骚乱,却可能会干扰到郡主的大计,甚至引来不必要的窥探。
  
  念及此,他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已有了起身的势头,显然是准备去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源头。
  
  上官楚辞头也未回,只将那白玉折扇轻轻一抬,便挡住了护卫的去路,淡淡道:
  
  “不急。”
  
  她的声音清泠悦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从容。
  
  “鱼还没上钩,莫要惊了水。”
  
  说罢,她的目光便饶有兴致地,落在了那场风波的中心。
  
  她先是看到了那个慵懒的青衫女子,即便是以她那般挑剔的眼光,也不由得在心中暗赞一声:
  
  “好一个风华绝代的妙人儿,这等偏僻的镇海川,竟还藏着这般人物?”
  
  随即,上官楚辞的目光又落在了女子身边的粗布少年身上,心中却是微微一奇:
  
  “竟然是他。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了平阳侯府那位草包世子,在今年望海潮开场前,用来祭旗的彩头了。”
  
  她轻轻摇着扇子,眼神里满是看戏的玩味。
  
  每逢盛典,这等失意的末流权贵,便总爱跳出来,寻衅一些无名之辈,闹出些动静来。
  
  无非是想告诉那些正在听潮阁里品茶的大人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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