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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今生今世,永不录用!

第166章:今生今世,永不录用! (第1/2页)

三日后。
  
  冬日午后的阳光穿过云层,像一层薄薄的金纱,懒洋洋地铺在国子监的琉璃瓦上。
  
  这座坐落于京师东北角的天下文枢,今日却不复往日的沉静庄严。
  
  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气息,像是暴雨来临前,草木间的窃窃私语。
  
  数千名监生正从各自的学堂斋舍中走出,汇聚向国子监的中心——辟雍大殿。
  
  他们的脸上没有即将面临考校的凝重,反而带着一种混杂着屈辱、愤怒与轻蔑的神情。
  
  “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身着天青色襴衫,头戴方巾,面容俊朗的年轻监生正站在一群人中央慷慨陈词。
  
  此人名为王梓轩,乃是江南大族出身,在监中颇有声望,素以清流领袖自居。
  
  “我等十年寒窗,饱读圣贤之书,将来是要出将入相,治理天下,经世济民的!如今,竟要我等去考那些算学、格物?那不是工匠、术士之流的‘奇技淫巧’吗?此乃以夷变夏,祸乱文教,是对我辈读书人最大的羞辱!”
  
  他身旁立刻有人附和:“王兄所言极是!我听闻这次的考题,还是那徐光启、李天经之流拟定的。这帮人整日与西夷传教士厮混,早已忘了圣人教诲,一心只想着用这些旁门左道,献媚于上,博取功名!”
  
  “对!咱们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摆布!我提议,今日考试我等要么交白卷,以示不屑!要么就在卷上写满《正气歌》,让陛下,让朝堂诸公看看,我辈读书人的风骨是绝不会向这等歪门邪道低头的!”
  
  “好!就这么办!”
  
  “同去,同去!”
  
  一时间群情激奋,应者云集。
  
  他们仿佛不是去参加一场考试,而是去奔赴一场捍卫斯文的悲壮圣战!
  
  三五成群,高谈阔论,他们坚信自己的抵制必将形成一股浩大的声势,让那位远在深宫的年轻天子收回这道荒唐的旨意。
  
  ……
  
  在这片喧嚣的潮流中,总有那么几处格格不入的角落。
  
  辟雍大殿外的一处墙角下,一个身着半旧青衫,面带风尘之色的青年文士正安静地站着,与周围那些意气风发的年轻监生们格格不入。
  
  他并非国子监的监生,本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江西分宜县一名小小的县学教谕。
  
  一个月前,一纸突如其来的官令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从那个偏远闭塞的乡野学堂直接擢到了这天子脚下,帝国文枢的中心。
  
  直到此刻,他仍觉得如在梦中。
  
  他不明白为何朝廷会知道他这个小小教谕的名字,更不明白为何要召他来参加这场专门为天之骄子们准备的考试。
  
  他唯一能想到的,或许是自己那些年利用教书之余,走遍田间地头,与农夫工匠矿工为伍写下的一些关于农具水利矿冶的杂学笔记,通过某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渠道入了紫禁城。
  
  他无视周围那些监生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找了个角落蹲下,却不是为了养神,而是用一根枯枝在砖缝的尘土里飞快地演算着什么。
  
  圣贤文章是他安身立命的本分,但那些隐藏在万物运行之中的算学与格物之道,才是他魂牵梦绕的真爱。
  
  这次来京参加这场闻所未闻的甄别试,对他而言不啻于天降知音!
  
  羞辱?
  
  不,这是他一生中,离自己的理想最近的一次!
  
  与他的激动与专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远处另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斜靠在石栏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腰间悬挂的一块白玉。
  
  他是京中一位世袭勋贵的次子,家族早已为他铺好了荫官的路,来国子监读书,不过是镀一层金罢了。
  
  他对之乎者也毫无兴趣,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拆解和研究府里那些从西洋传来的自鸣鸟,那些精巧的齿轮和发条,在他看来远比四书五经要有趣得多。
  
  “歪门邪道?”他听着不远处王梓轩等人的高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一群连自己脚下这片土地都量不明白的人,却总想着指点江山。可笑。”
  
  “咚——咚——咚——”
  
  辟雍大殿的钟声响起,沉闷而悠长。
  
  数千名监生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思,走进了这座象征着儒学最高殿堂的环水建筑。
  
  殿内早已摆好了数千张考案,气氛庄严肃穆。
  
  徐光启与新任皇明火器司司长孙元化正站在殿前,面色沉静地注视着鱼贯而入的学子。
  
  监生们的目光,如同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二人身上。
  
  那目光里充满了鄙夷与敌视,在他们看来,这二人便是引诱君王不务正业的罪魁祸首!
  
  徐光启仿若未见,只是待所有人都落座后,朗声道:“奉陛下旨意,开甄别试!愿诸君,格物致知,实事求是!”
  
  随着他一声令下,近百名小吏开始分发试卷。
  
  试卷用的是上好的宣纸,印刷精美,入手便知其非同凡响,卷头是四个古朴的篆字——“格物致知”。
  
  王梓轩冷笑一声,他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便要在这张精美的纸上挥毫泼墨,写下一篇讨伐奸佞的雄文。
  
  然而,当他将目光移向题目时,脸上的冷笑,却瞬间凝固了。
  
  “第一题:今有井,不知其深。引绳测之,绳长余五尺;覆绳折半,绳末及井口。问:井深、绳长各几何?”
  
  王梓轩懵了。
  
  这是什么?绕口令吗?
  
  他将这短短的几行字翻来覆去读了七八遍,脑子里一团浆糊。
  
  什么引绳,什么覆绳,什么余五尺,什么及井口……这与圣人教诲何干?与治国平天下何干?!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绝大多数同窗的表情与他一般无二,有的茫然,有的错愕,有的已经开始抓耳挠腮。
  
  王梓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看第二题。
  
  “第二题:公孙龙有言“白马非马”,请以三段之法,论其言之谬。”
  
  “白马非马”?这个他倒是知道,乃是名家诡辩之言,早被儒家先贤批驳得体无完肤。但这“三段之法”又是什么鬼东西?闻所未闻!论其谬误,难道不是引经据典,从“名”与“实”的角度加以斥责便可?
  
  不祥的预感开始在王梓轩的心头蔓延,他颤抖着手,看向了最后一题。
  
  “第三题:今有两铁球,一重十斤,一重一斤。若于高塔之顶同时释手,令其下坠。问:孰先着地?请详述其理。”
  
  彼其娘之!
  
  王梓轩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这两个铁球狠狠砸中。
  
  这个问题,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识!
  
  两球同坠,重者先落,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妇孺皆知的常识吗?!
  
  还需要问吗?
  
  还需要详述其理吗?
  
  其理,便是“重”也!
  
  出此题之人,简直是把天下读书人都当成了不辨事理的痴儿!
  
  “荒谬!荒唐至极!”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
  
  他指着手中的试卷,面色涨红,浑身发抖:“此乃何等考题!简直是戏弄天下读书人!我辈不屑与之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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