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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第217章: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第1/2页)

自曲阜城郊的“行在”拔营启程,朱由检只带了不到八百的禁军、锦衣卫和骑兵。
  
  那支曾经带给孔府灭顶之灾的大军主力,则暂时留在了原地,他们的任务尚未完成。
  
  此刻的曲阜,早已不是那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无数衣衫褴褛却双目放光的农人,正聚集在昔日孔府的田庄前,在锦衣卫和禁军士卒的监督下,丈量、登记、领取属于他们自己的田契。
  
  “分田分地真忙”——这句不知从哪个兵痞嘴里喊出的大白话,成了这片古老土地上最动听的歌谣。
  
  一场属于底层民众最原始直接的狂欢,正在上演。
  
  而护送天子车驾离去的这支军队,士气也高昂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点。
  
  每一个士卒的脸上都带着狂热的崇拜。
  
  这种崇拜不仅仅来源于精神上的感召,更源于物质上沉甸甸的满足。
  
  他们亲眼见证了皇帝如何用雷霆手段将那高悬于世间两千年,压在所有人头顶的圣人府邸碾成碎粉。
  
  紧接着,他们便亲身参与了一场瓜分盛宴。
  
  皇帝毫不吝啬,直接下令从孔府那查抄出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中,拿出一部分犒赏三军。
  
  每一个参与行动的普通士卒,都实实在在地领到了二十两白银。
  
  对于这些月饷不过一二两的士卒而言,真金白银的冲击,远比任何空洞的口号都来得直接有效。
  
  而当他们带着这份满足感,将田契发到那些叩头如捣蒜的百姓手中时,所收获的那种发自肺腑的拥戴与感激,又让他们胸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荣耀感。
  
  一手是天子赏下的银子,一手是百姓奉上的尊敬。
  
  这种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激励,让他们深刻地理解了一个道理:跟着这位皇帝,有钱拿,有脸面!
  
  与这支军队昂扬的气势相比,前方的兖州府城,则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大军抵近时,远远便望见兖州城门大开,城墙之上旌旗整肃,却无一丝一毫的紧张戒备。
  
  城门外,宽阔的官道被打扫得纤尘不染,清水洒街,黄土垫道,一派恭迎圣驾的最高礼仪。
  
  道路的最前方,以鲁王朱寿鋐为首,兖州府一众文武官员早已黑压压地跪了一片,屏息静气,仿佛已经等候了许久。
  
  这番景象,与大军之前所经历的南下截然不同。
  
  没有如临大敌的戒备,没有虚与委蛇的敷衍,更没有先前在曲阜城外那种肃杀。
  
  有的只是彻彻底底毫无保留的顺从。
  
  朱寿鋐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面,这位大明的亲藩此刻身形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尽管他早已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但,功劳,在此时此刻并不能给他带来丝毫的安全感。
  
  秦王朱存枢和福王朱常洵的下场在他脑海里反复述说着这位皇帝的‘与众不同’。
  
  而就在几天前,传承两千年的衍圣公,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千刀万剐。
  
  这位心思深不可测的皇帝,对于宗室二字,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
  
  他会如何处置自己?这个在关键时刻“识时务”的藩王?
  
  是奖赏?是敲打?还是……一并清算,将自己这份识时务的功劳,连同自己偌大的鲁王府家业一起打包吞下?
  
  朱寿鋐不敢想,因为每一个念头都伴随着对生死的巨大恐惧。
  
  他只能将头颅深深地埋下,表达自己最卑微的臣服。
  
  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面前。
  
  朱寿鋐能感受到那匹战马喷出的温热鼻息,能嗅到马上那人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与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朱寿鋐听到了一个平静的声音。
  
  “起来吧。”
  
  随即,一双黑色的云龙纹军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皇帝翻身下马,竟亲手来扶。
  
  当皇帝的手触碰到朱寿鋐手臂的刹那,他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似乎出现了一丝松动。
  
  朱寿鋐顺着力道站起身,却依旧不敢抬头,只是更加惶恐地躬着身子。
  
  皇帝的这个动作,太过的……亲和。
  
  而这种亲和,对于一个刚刚屠戮了另一位顶级勋贵的君主来说,显得愈发诡异,愈发让他捉摸不透。
  
  “鲁王,你做得很好。”
  
  朱由检的声音依旧那般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听不出半点喜怒。
  
  然而,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评价,却像一道天大的恩典,瞬间击中了朱寿鋐。他只觉得双腿一软,刚刚站直的身体,又要不受控制地跪下去。
  
  “臣……臣谢陛下隆恩!”他连忙再次叩首,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
  
  鲁王府并没有张灯结彩,大摆筵席。
  
  夜色降临,一间陈设雅致的书房内,只点着几盏明亮的烛火。
  
  墙上挂着几幅前朝名家的山水,角落的铜炉里燃着清雅的檀香,没有歌舞,没有伶人,甚至没有多余的侍从。
  
  朱由检与鲁王朱寿鋐二人对坐,中间一张小几,两杯清茶,热气袅袅。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如一尊铁铸的门神,侍立在书房门外。
  
  屋内气氛看似私密而温和,实则每一缕空气都紧绷如弦。
  
  出乎朱寿鋐的意料,皇帝并没有谈论孔家的案子,更没有谈论任何国事。
  
  他只是端起茶杯,姿态闲适,仿佛真的只是一位来串门的晚辈亲戚。
  
  “朕一路行来,见兖州城池整洁,百姓气色尚可,与朕在山东所见,大不相同啊。”朱由检轻呷一口茶,目光落在书架上,那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经史子集。
  
  “听闻王叔雅好文事,不喜奢靡,还在城中兴办学堂,修桥铺路,颇有贤名?”
  
  朱寿鋐受宠若惊,连忙欠身,姿态放得极低,语气更是谦卑到了尘埃里:“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庸碌之人,身为宗室,食朝廷俸禄,寸功未立,心中有愧。所做之事,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略尽一丝本分罢了。”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声音里透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萧索与落寞:“再者,臣……膝下无子,偌大的王府平日里冷冷清清,唯有将精力放在这些杂事上,才好打发时日。臣并无他志,只求能安安稳稳,为陛下看着这兖州府,便是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表明了自己毫无野心,又暗示了自己闲散无害,核心思想只有一个:我只想当个富贵闲人,安度余生,求陛下放过。
  
  朱由检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直到朱寿鋐说完,他才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发出一声轻响。
  
  然后,皇帝笑了。
  
  “王叔,太谦虚了。”
  
  朱由检的眼神,在这一瞬间,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洞穿人心:“此次孔府之事,王叔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其决断之果决,手段之老辣,可不像是闲散之人能做出来的。”
  
  朱寿鋐的心脏,猛地一缩。
  
  “朕看,王叔非但不是庸碌之辈,反而是个能吏,是个干才!”朱由检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如此人才,只窝在这一隅之地,守着一个兖州府,太浪费了。”
  
  朱寿鋐的呼吸,骤然停滞。
  
  只听皇帝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回京吧,王叔。到朝中来,朕有大用。”
  
  朱寿鋐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下一刻,他“噗通”一声,再次重重地跪倒在地,这一次是真正的魂飞魄散,连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他以头抢地,“太祖高皇帝定下铁律,藩王非诏不得离境,更……更不得入京干预朝政!此乃我大明二百年之祖制啊!臣……臣不敢违逆!请陛下收回成命!臣万死不敢奉诏!”
  
  这已经不是打破规矩那么简单了!这是在挑战整个大明朝的政治根基!
  
  历史上,任何一个敢于觊觎中枢权力的藩王,不论主动还是被动,最终的下场都是身死族灭!
  
  朱棣倒是成功了,可他朱寿鋐有靖难的本事吗?
  
  这位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要把自己捧到火上烤,让自己成为天下藩王和文官共同的靶子吗?!
  
  朱由检这次没有去扶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朱寿鋐,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去,脸上是冰冷的平静。
  
  “太祖的规矩,是太祖的规矩。”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带着金石之音。
  
  他顿了顿,看着朱寿鋐那张写满了惊恐与不解的脸,一字一句地,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现在,朕的规矩,就是规矩!”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朱寿鋐呆呆地跪在地上,脑中只剩下那句话在反复轰鸣。
  
  “朕的规矩,就是规矩。”
  
  这句话的冲击力远胜过千军万马的奔腾,远胜过凌迟处死的酷刑。
  
  整个天地仿佛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朱寿鋐瞬间明白了,又或者说,他瞬间陷入了更深的迷惘。
  
  疯子……眼前的皇帝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纵观千古,哪里有这样行事的皇帝?视祖宗法度如无物,他这是要将这二百年的祖序彻底颠覆吗?!
  
  朱由检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和剧烈颤抖的身体,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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