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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朕不要活口,更不要什么明正典刑

第233章:朕不要活口,更不要什么明正典刑 (第1/2页)

月光清冷如水,自高天流淌而下,为苏州行宫的亭台楼阁镀上了一层如霜的银边。
  
  廊下的灯笼摇曳着昏黄的光晕,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随风而动,如鬼魅般起舞。
  
  秦良玉手捧着那方尚带天子余温的紫檀木盒,盒中是帅印,腰间是御赐的尚方宝剑。
  
  冰冷的金属与温热的木质触感交织,让她那颗久经沙场的心,竟也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是何等石破天惊的任命,又是何等超越常规的信任!
  
  她戎马一生,素来是在黄土与山峦间与敌搏杀,如今却要将目光投向那片烟波浩渺的蔚蓝大洋。
  
  皇帝那些承诺仿佛还回响在耳畔,化作一股熊熊烈火在她胸中燃烧。
  
  与她并行的户部尚书毕自严,则是一副喜忧参半的神情。
  
  他不像秦良玉那般充满了军人的豪情,这位帝国的大管家脑子里转的全是雪花花的银子。
  
  毕自严一边走,一边捻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拨动一架无形的算盘。
  
  “新建水师,一艘福船的造价便要三千两,若是盖伦式的巨舰,怕是要万两起步……炮,要佛朗机炮,一门少说也要八百两……水手,粮饷,抚恤……哎,这……”
  
  他的声音很轻,却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焦虑,对于毕自严而言,皇帝给了他一个聚宝盆,也给了他一个无底洞。
  
  走在最后面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他像是黑夜里最不起眼的一道影子,悄无声息,没有半点存在感。
  
  他既不关心水师的豪情,也不在意钱粮的算计。
  
  田尔耕的世界里只有命令与忠诚!
  
  三人穿过游廊,正要步入庭院,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准备返回自己的住处,消化今夜这番惊天动地的谈话。
  
  然而,就在这时。
  
  庭院的另一头,一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从月门处疾冲而来。
  
  那人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焦灼,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急切与肃杀之气,让秦良玉和毕自严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那名锦衣卫的目标,显然是田尔耕。
  
  他在距离田尔耕尚有十步之遥时,身形骤然急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单膝跪地,整个动作迅捷而无声。
  
  “指挥使大人!”他将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又透着一股火烧眉毛的急迫,“李若琏大人自扬州发八百里加急密报!”
  
  “李若琏”三个字一出,田尔耕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有了些微的动容。动用“八百里加急”这个级别的传讯,意味着事情已经脱离了掌控,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秦良玉与毕自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立刻明白,今夜,恐怕还未结束。
  
  田尔耕没有废话,他上前一步,从千户手中接过那支细如手指,用火漆封死的蜡丸,他的手指看似随意地一捻,蜡丸应声而碎,露出一张卷得极细的油纸。
  
  他将油纸展开,凑到廊下的灯笼光晕中。
  
  只一眼,田尔耕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便猛地一缩,那是猎人发现猎物即将挣脱陷阱时的眼神,冰冷而又充满了杀机。
  
  田尔耕没有丝毫迟疑,甚至没有对秦良玉和毕自严做任何解便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扇刚刚关上的内书房门走去。
  
  田尔耕在门前三步处停下,不等通传,直接躬下身子,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强弓。
  
  “陛下!”
  
  他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如同一柄利刃划破了这庭院的宁静。
  
  “扬州,有变。鱼……要脱网了。”
  
  “脱网”二字他说得极轻,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
  
  秦良玉握着剑柄的手猛然一紧,毕自严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吱呀——”
  
  身后那扇门,应声而开。
  
  皇帝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口,他脸上的温和与期许已经荡然无存,目光扫过躬身如弓的田尔耕,又落到手捧帅印的秦良玉和一脸错愕的毕自严身上。
  
  “秦卿,毕卿,都回来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辩的命令。
  
  当那扇沉重的楠木门重新闭合时,内书房中的空气已然彻底改变。
  
  方才那股对未来的期许与构想,连同秦良玉手中那方代表着水师未来的帅印,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取而代之的是一场早已在暗中酝酿许久,只因时机未到而一直按捺的雷霆杀局!
  
  四人重新站定,位置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田尔耕站到了最前方,那股属于锦衣卫特有的阴冷气息成为了房间的主调。
  
  朱由检没有坐回御案后,而是重新走到了那幅巨大的舆图中央,目光低垂,凝视着舆图上的某一个点——扬州。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序曲。
  
  田尔耕无声地向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卷用黑色油布紧紧包裹着的厚重卷宗。
  
  这卷宗,他显然是随身携带,时刻准备着呈报,但他没有直接呈给皇帝,而是在御案上轻轻展开。
  
  卷宗摊开的瞬间,那股压抑的血腥气似乎又浓重了几分。
  
  “陛下,”田尔呈的声音嘶哑、低沉,“锦衣卫南镇抚司穷半年之功,动用暗子三百七十二人,渗透两淮盐商大小家族一百一十家。此为罪大恶极、当为首逆者,共八家,号‘两淮八柱’。”
  
  他的手指在卷宗上轻轻划过,那份名单上的每一个名字,都似乎带着不祥的墨色。
  
  “首恶,汪宗海。私蓄盐枭三千,名曰‘护盐队’,实为水匪,横行运河,劫掠商旅。其府中密道,直通城外码头。与朝中不少重臣以及扬州知府等当地官员过从甚密,书信往来,皆有实证。”
  
  这些罪证,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早已心知肚明。
  
  但田尔耕接下来说的话,方是为今夜这场雷霆之议,点下了那最关键的一笔。
  
  “李若琏密报,三日前,汪宗海将其嫡长子汪世帆,秘密送上一艘前往耽罗,再转航向东瀛平户的商船。据我们在平户的暗子回报,汪家早已在彼处购置田产、商铺,甚至建有仿江南园林的宅邸。”
  
  “另有徽商黄家、程家,皆在暗中联络佛郎机人,欲在马六甲购置庄园。他们……想跑了。”
  
  田尔耕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但最后那那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群鱼欲散,网必须收了!
  
  秦良玉握着剑柄的手指,再次不自觉地收紧了。
  
  行伍之人最重军法,在她看来,这些通敌外逃掏空国库的国贼,比辽东的建奴更为可恨。
  
  建奴是外患,尚可以刀兵相向,而这些附骨之疽,却在帝国的体内,日夜不停地吸食着元气。
  
  “陛下!”
  
  毕自严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向前一步,这位年过半百的文臣,此刻竟是满脸涨红,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微微发颤。
  
  他竞也从袖中抽出一本薄薄的账册,双手捧着,高高举起,像是在呈上一份泣血的祭文。
  
  “此乃我大明盐课之账!两淮盐税,名义上,每年可得一千二百万两白银!可经层层盘剥,过手分润,最终能入国库者,连九十万两都不到啊,陛下!”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悲鸣:“一千一百多万两!每年!这笔银子,足以让辽东的将士吃饱穿暖!足以让我们新建的海军学堂,造出西洋人那样的巨舰!可这些钱,全都变成了这些人的园林、美妾、珍玩,变成了他们外逃海外的钱粮!”
  
  “他们是附国之疽,是吸髓之虫啊!”
  
  毕自严说着,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对着朱由检叩首,苍老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陛下!若能全取此獠之财,臣毕自严,敢以项上人头立下军令状:大明海军,辽东战事,三年之内,国库再无一分一毫的钱粮之忧!”
  
  三年无忧!
  
  这句话,重逾千钧。
  
  秦良玉的呼吸微微一滞,她深知这句话的分量。
  
  为了军饷,她曾低声下气地求过多少人?
  
  为了粮草,多少次眼睁睁看着战机从眼前溜走?
  
  田尔耕依旧面无表情,但那双藏在阴影里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抄家,从来都是锦衣卫最热衷的盛宴。
  
  内书房内,死一般的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玄衣的青年天子身上。
  
  朱由检缓缓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抹愉悦的笑容。
  
  “毕卿,”他先看向跪在地上的毕自严,声音温和,“起来吧。你的忠心,朕看见了。你的账,朕也替你算清楚了。”
  
  他没有去扶毕自严,而是缓步走到秦良玉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位女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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