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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虽冰封未尽,然坚冰之下,已有暖流奔涌

第367章:虽冰封未尽,然坚冰之下,已有暖流奔涌 (第1/2页)

车辚辚,马萧萧,天子之驾,行于燕赵之野。
  
  时序已然悄入仲冬。
  
  自天穹垂落的朔风,如一柄无形之刻刀,将太行山脉的巍峨轮廓,雕琢得愈发冷峻峭拔。
  
  御道两旁的林木早已被冬霜褪尽了最后一抹繁华,只余下虬结盘错的枝干在灰色的天幕下肆意伸展着,宛如一幅力透纸背的焦墨山水,其间蕴含着无尽的苍凉与力量。
  
  天地之间,一片肃杀,万物敛藏。
  
  朱由检端坐于御辇的暖帐之内。
  
  帐外是风雪欲来的凛冽,帐内是龙涎香氤氲的暖意。
  
  一卷《贞观政要》摊于膝上,然其目光早已穿透了那方明净的琉璃窗,投向了窗外那片苍茫而辽阔的土地。
  
  自登州还,至京畿,再自京畿北上宣大。
  
  这数百里的漫长路途,于皇帝而言,并非一场简单的巡幸,而是一场更为深刻的丈量。
  
  他以车辙为尺,以目光为引,丈量着这片帝国的肌理;他以风声为鼓,以心跳为律,感受着她最真实的脉动。
  
  沿途所见,有边镇之戍卒,有荒野之遗民,有驿道之商旅。
  
  一草一木,一人一事,皆是他治下之江山,皆是他心中之牵挂!
  
  “陛下。”
  
  王承恩脚步轻如狸奴,悄无声息地滑入帐内。
  
  他躬身垂首,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天子那神游物外的心思。
  
  “吏部六百里加急密折,到了。”
  
  朱由检的目光,缓缓从窗外那片无垠的霜天中收回。
  
  那双深邃得如同古潭的眼眸里,仿佛还倒映着北国的万里冰封。他将膝上的书卷从容而郑重地合上。
  
  啪的一声轻响。
  
  官吏大计,这自他登基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全国考成,其最终的结果,终于被驿马的铁蹄跨越山川,送到了他的面前。
  
  夜,已深。
  
  宣府镇,总兵府被临时辟为了天子的行辕。
  
  此处,没有紫禁城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没有西苑的奇花异石亭台楼阁。
  
  唯有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森严守卫,与一室之内,亮如白昼的煌煌烛火。
  
  朱由检挺拔的身影被烛光拉长,在背后那幅巨大的《大明九边图》上,投射出一个巨大而沉默的影子。
  
  那影子,仿佛将大明所有的疆域,都笼罩于其下。
  
  他的面前,紫檀木雕龙长案之上,此刻所陈列的是堆积如山,散发着松烟墨香与桐油气息的黄绫卷宗。
  
  这,便是大明所有四品以上官员的功过簿。
  
  每一份卷宗的封皮上,都烙着三方鲜红欲滴的朱红大印。
  
  吏部、东厂、安都府都察司.
  
  三方共审,互为补充,互为钳制。
  
  这便是朱由检穷尽心力,为他那庞大到近乎臃肿的官僚机器,量身打造的一副铁嚼子。
  
  朱由检要的,从来不仅仅是臣子们山呼万岁的忠诚,他更想要的是结果。是那些能够被丈量,被检验,被记录在冰冷数位之上,无可辩驳的——功绩!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烛火下显得白皙而有力。
  
  他取过了最上面的一本卷宗。
  
  那是一份来自江南的,关于苏州府吴县知县的考评。
  
  卷宗缓缓展开,其上,再无“性敦敏”、“有才干”、“清慎勤”之类,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含糊评语。
  
  代之而起的,是一条条一款款,清晰得近乎冷酷的条陈。
  
  【考成·绩】
  
  户籍:录得新附之民,三千一百余户。比之往年,增一成有半。评:上中。垦田:疏浚河道,引水淤田,新辟沙田、圩田八千余亩。评:上上。税赋:夏税秋粮,推行一体纳粮新政,实缴入库,较额定,多出二分。评:上上。刑名:境内盗案、命案等大案,年内皆破,无一悬案。评:上中。
  
  每一个枯燥的数字背后,都是一个郡县的生机流转,是无数黎民百姓的柴米油盐,日升月落。
  
  朱由检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这薄薄的纸张,看到在田埂之上,与农人一同丈量土地的胥吏;看到在漕运码头,用算盘清点货物的税官;看到在县衙后堂,于深夜依旧在故纸堆中,寻找蛛丝马迹的捕头。
  
  他继续向下看。
  
  【考成·特】
  
  嘉行:善政之创:于辖区之内,用“以工代赈”之法。农闲时节组织无地流民,修缮太湖堤防。官府日支米一升,盐一撮。如此,既固水利,免来年水患;又使流民有食,不至沦为盗匪。都察院核查,言其“活人无算,民心大悦”。此为大功。临机之断:夏初,两淮大水,流民过境。
  
  该员当机立断,开常平仓放粮,于城外设棚施粥,并以军法严惩趁机作乱者。一月之内,境内安然,未出一例乱民之事。此为卓识。过失:审计之疏:皇家审计总署复核账目,发现一笔用于修缮县学之款项,与实际开销,有二百两之差额。虽经彻查,乃主簿笔下之误,非主官贪墨之举。然,监管不严,督查不力之责,终不可免。
  
  这才是他想要的臣子。
  
  不是一个空有清名,却不办实事的清流;不是一个十全十美,毫无瑕疵的圣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大担当,有大智慧,会犯小错,但瑕不掩瑜的——干吏。
  
  他提起案头的朱笔,饱蘸了朱砂,在那位吴县知县的名字后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随即,笔走龙蛇,于一旁批下四个字:
  
  “才堪大用,可擢知府。”
  
  他放下这一卷,又拿起一卷。
  
  这一卷来自户部。
  
  上面详尽列明了一位主事在过去一年之中,所司库藏之盈亏,他参与设计的新商税在天津卫试行后,国库所增之实额。
  
  以及,他所经手的账目,被皇室审计总署反复核查后,其差错率——零。
  
  下一卷来自兵部。
  
  一位负责军械的郎中,其考绩之上,“神机营火炮保养完好”、“蓟镇边军冬衣实发”、“登莱水师粮草储备达标”,每一项,都如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而完美。
  
  再一卷来自工部。
  
  京通大运河清淤工程。
  
  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员外郎,以全新的分段包责之法,将预算控制在原计划的九成之内,工期提前一月完竣。
  
  其工程之质量,验收之评语,乃是百年之功,可传后世的卓异二字。
  
  烛火之下,朱由检仿佛化身成一位俯瞰天下的营造大匠,在审视着帝国这座倾注了他全部心血的宏伟殿堂。
  
  他目光如炬,检视着构成这座殿堂的每一根梁,每一根柱。
  
  有的已是朽木,内里为蠹虫所蛀空,唯余其表,此等败絮须以雷霆之势断然易之;
  
  有的尚材质坚韧,只是稍有弯曲不合规制,只需以墨绳校其曲直,匠斧稍加斫削,仍是可用之材;
  
  而有的则是深藏于山野之间未经雕琢的豫章良木,正待他这位圣明天子以慧眼识之,将其拔擢而起,安置在擎天驾海的关键之处,以安社稷,以固江山!
  
  时间在烛火爆出哔剥轻响的节奏中,缓缓流逝。
  
  长案上的卷宗由堆积如山,渐渐变得稀疏。
  
  而被朱由检用朱笔圈出、提拔、嘉奖的名字,则越来越多。
  
  这些被他评为上上卓异者,大多并非那些在朝堂之上,动辄引经据典,高谈阔论的名臣宿老,反而是一批三十余岁正值年富力强,敢想敢干,甚至在许多老臣眼中有些不守规矩的少壮派。
  
  他们或许不懂得如何在错综复杂的党争中,巧妙地为自己站队;他们或许不懂得如何揣摩上意,写出花团锦簇的奏章。
  
  但是,他们懂得如何让田里的庄稼增产,如何让国库的白银变多,如何让手中的刀剑,更加锋利!
  
  这,便是帝国的希望所在。
  
  最终,朱由检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也是最厚的一份卷宗上。
  
  封皮之上,三个大字,以馆阁体写就,端正平和,却又透着一股锋锐之气,如铁画银钩,力道千钧。
  
  洪承畴。
  
  这个被他以不世之恩破格简拔,直接擢升为总管一省军政民务的浙江巡抚。
  
  这道任命在当时几乎引爆了整个朝堂。
  
  非议质疑所有人都认为皇帝这是在胡闹,是宠信竖子,轻慢老成,是躁进轻浮,动摇国本。
  
  朱由检顶住了所有的压力。
  
  他给了洪承畴全权,也给了他一份沉甸甸的无人能及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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