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朕也会:朕十二岁便无了父皇…… (第1/2页)
……
“呃?”
鄢懋卿亦是如梦初醒,随后瞠目结舌。
焯?
一不小心入戏太深,居然把海瑞的台词给原封不动的搬出来了?
都怪朱厚熜太过配合,我本来只是想着借鉴一波而已。
谁能想到朱厚熜竟能将这些台词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居然将我完全拉进了戏里,简直是天选嘉靖帝……
抬头望着朱厚熜那明显已经红温的面容,鄢懋卿赶紧再次叩首:
“君父恕罪,微臣断无欺君之心!”
“只是微臣近日撰写话本太过投入,一时失神乱入话本,以致不慎胡言乱语。”
“不过微臣最后那句‘既食君禄,君即吾父’的确是肺腑之言,若非如此,断然无法说出如此敬重君父之言。”
“微臣拳拳之心,叩请君父明鉴……”
呼——这应该算圆回来了吧?
朱厚熜应该不会揪住此事不放吧?
毕竟骗到了他才算欺君不是,没骗到最多只能算欺君未遂,可以从轻处置的吧?
还有黄锦呢!
你光跪在那里瞅我是怎么回事,救一下啊!
现在你不是应该哀嚎着告诉朱厚熜,我也在家里已经备好了棺材,我这欺君是死欺么?
“呼——哧——呼——哧——!”
殿上只能听到朱厚熜沉重的喘息,也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说辞。
鄢懋卿伏在地上不敢乱动,更不敢再轻易抬头观察朱厚熜的状态,因为直视皇上亦是不敬之举,这时候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的好。
如此等待了良久。
朱厚熜也没有再开口说话,更没有像以往一样让他滚出宫去,再也不想看到他。
“……”
黄锦也在默默等待命令。
这回还是“滚出宫去”么?
这对鄢懋卿来说,一定是最好的结果。
而以黄锦对朱厚熜的了解,这些事也的确还不足以要了鄢懋卿的命。
毕竟皇上其实也并非冷血之人,从他此前对待张璁和桂萼等人的事上便可看出。
所以皇上如今应该是在思酌。
思酌的应该也不是什么欺君不欺君的事,而是鄢懋卿那本“反书”的事。
这的确是一件令皇上左右为难的事,不过为难的真正原因,还是因为皇上有意力保鄢懋卿,必须在鄢懋卿与那部“反书”可能引起的朝廷公信危机之间做出取舍。
否则这件事也就没有这么难办,皇上也不需要思酌良久了……
至于书中提到的东南倭患之事,此前皇上的确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毕竟皇上于正德十六年,也就是刚刚登基的嘉靖元年,便轻而易举的打赢了与弗朗机人的“屯门海战”,之后又在嘉靖三年轻易处置了倭国人搞出来的“争贡之役”。
在这之后,东南沿海一带便再未传来足以引起皇上侧目的事件。
相关官员的述职奏疏亦并无新意,就算不是一副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那也可以总结为“东南无事”四字。
如今鄢懋卿忽然将东南沿海一带的吏治和形势描述的如此危急。
还因为这部《破倭记》在京城引起了如此反响,甚至引来了廷臣的担忧与弹劾,这情况的确使得皇上始料未及。
廷臣的担忧何尝不是皇上的担忧?
就算书中所写之事全部属实,那也应该是与皇上私下商议解决,甚至在朝堂上展开朝议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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