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一毛不拔余大贵 (第1/2页)
“余队长!”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余海仓,小泉不想拐弯抹角的,把他往跟前拽了拽,“李桑说你认识租界里的洋人买家?”
余队长喘着粗气,视线在李海波脸上打了个转,“认识认识,小的在加入宪佐队之前,在租界的洋行干了几年,做的都是进出口贸易,认识不少洋行的管事经理什么的。”
山本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皮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脚踝:“以后你和清浦那边的老板说,他们手上的战略物资,我们出钱收购了,有多少要多少。
你用司令部的车和通行证把物资运进上海后,负责联络那些洋人,把物资高价卖出去。
成了,就当你将功赎罪。办砸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余队长血肉模糊的后背,“刑房可不只有鞭子。”
余队长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
他清楚以后再想借回程的空车赚运费的机会再也没有了,还平白多了一项工作,而且看两位太君的意思,这差事还得白干,可想起刑房里的滋味,牙床都在打颤,从小夜叉养尊处优的他可没吃过这种苦啊!
他咬着牙抬头,声音嘶哑得像破锣:“行,只要两位太君信得过我,我一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信你个鬼!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我们面前已经没有一点信誉可言了。”山本啐了一口,“要不是李桑保你,你今天已经是个死人了。
记住了,以后我会时该派人盯着你,你老实给皇军好好办差,要是再敢耍什么小聪明,我一定会让你全家陪葬!”
“是是是,卑职一定肝脑涂地,绝不敢再有半分二心!”余海仓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肥胖的身体在大在热天里瑟瑟发抖。
李海波在一旁冷眼瞧着,见他这副怂样,心里那点鄙夷又深了几分,却还是假惺惺地开口:“余队长,太君的话都记牢了?往后做事多动脑子,别总想着耍滑头。”
“记下了,记下了!”余海仓连忙抬头,脸上的肿泡肉挤成一团,“全凭李长官提点,卑职往后就是太君和李长官手下的一条狗,你们叫我咬谁我就咬谁,绝不含糊!”
山本厌恶地摆了摆手,“滚吧!”
“是!我谢太君,卑职这就走!”余海仓如蒙大赦,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为腿软踉跄了一下,差点再次栽倒。
李海波眼疾手快地伸手架住他的胳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他转头看向山本大尉,“太君您看,余队长这伤确实不轻,站都站不稳了。要不我先送他回府歇着?
也好让他赶紧吩咐家里人,把该办的事麻利办妥。”
山本大尉缓缓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与身旁的小泉中尉轻轻一碰。
两人交换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却都在瞬间读懂了对方的心思——贴心的李桑这是要亲自去盯着取金条了。
小泉中尉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抬手理了理腰间的军刀:“李桑考虑得周全。余队长,可得好好谢谢李桑的关照啊。”
余海仓被李海波半扶半拽地撑着身子,后背的鞭伤被牵动得火烧火燎,嘴里却只能连连应着:“是是是,多谢李长官体恤,多谢太君体恤……”
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这哪是什么体恤,分明是押着他去取钱的,这是连喘口气的空隙都不肯给呀!
门“吱呀”一声合上,隔绝了屋里的视线。
山本望着紧闭的门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军刀鞘,慢悠悠开口:“李桑倒是比我们想得更周到。”
“毕竟都是中国人,最懂中国人那点弯弯绕。有他盯着,那十根金条马上就会送到我们桌上。”小泉从烟盒里抖出支烟叼在嘴边,左右看看没找到他的镀金打火机。
“今天我们可以说是收获满满呐,但愿这余海仓真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成为皇军的忠实走狗。”山本直起身,军靴在地板上碾出轻响,正要迈步——
“等等!”小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我的打火机还我!”
山本一愣,眉峰蹙起:“什么打火机?”
“少装傻!”小泉抬手往他上衣口袋戳了戳,语气里带了点急,“刚才一直在你手里转着的,镀金的那只!”
山本摸遍了上下口袋,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我……我放回去了呀。”
“放屁!”小泉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可是我的心爱之物,是我好不容易从李斯群手上诓来的,之前我已经弄丢过一只镀金的了,心疼了我半个月,这只你无论如何得还给我!”
“我…我说了没拿!”山本也来了火气,猛地扯开衣襟让他看,“不信你自己搜!”
“我信你个鬼!”小泉还真就探手往他怀里掏。
刚才还弥漫着血腥味的办公室,转眼被搅得鸡飞狗跳!
……
李海波几乎是把余海仓像拖死狗一样拽下楼。
余海仓是在宪兵司令部上班时被抓的,他那辆老福特还乖乖停在停车棚里,只是此刻他浑身是伤,连站直都费劲,更别说握方向盘了。
李海波干脆把他塞进后座,让他趴在后座上,海波把他扔进后座,看他像摊烂泥似的滑下去,干脆抬脚把人往里面踹了踹。
自己绕到驾驶座,引擎“突突”两声,车子慢悠悠驶出司令部的铁门。
后视镜里,余海仓正疼得佝偻着身子,额头顶着座椅靠背,喉间时不时漏出一两声压抑的哼哼。
李海波撇了撇嘴,猛地打了把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知道自己栽在哪儿了?”他头也不回,声音像淬了冰。
余海仓疼得抽气,断断续续地哼:“知……知道,不该背着太君……搞私活……”
“放你娘的屁!”李海波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你特么是没有安抚好手下,被自己人从背后捅了刀子,懂吗?”
余海仓猛地抬起头,伤口被扯得一疼,又“嘶”地缩了回去:“不可能啊……这事我捂得严实,除了同行的心腹,没人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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