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翠竹的归宿 (第1/2页)
宁婕心头微动,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臣妾小时候,在……在家乡的杂书上看到过一些类似的记载,关于如何防止病气扩散。当时只觉得稀奇,便记下了。没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这是她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君泽没有追问“杂书”的具体来历,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
月光下,她的侧脸轮廓清晰,眼神清澈却又仿佛藏着许多他无法完全看透的秘密。
他早已察觉她的不同寻常,但此刻,那些“异常”和她刚刚展现的果敢,智慧以及此刻并肩而立的宁静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中生出一种安定感。
“无论源自何处,有用便好。”他最终只是淡淡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默认。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田地里泥土和植物的气息。
两人沉默了一下!
待此间事了,回宫后……”君泽忽然开口,话却只说了一半。
宁婕的心轻轻一跳,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而道:“夜深了,回去歇息吧。明日,朕便走了。”
“是,陛下也请早些安歇。”宁婕行礼,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她回头望去,见他依旧站在原地,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与这宁静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她知道,有些话,不必急于一时。
经此一事,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某些东西,已然不同。
回宫之后的路,或许依然充满未知的挑战。
皇庄那场突如其来的疫情,经过严密核查,此次疫情确系自然发生,并未找到南诏王直接下黑手的证据。
然而,无论是君泽还是宁婕,心里都清楚,在这敏感时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被那只潜伏在暗处的人利用,成为掀起风浪的契机。
经此一事,君泽对宁婕的安危看得更重,明里暗里的护卫愈发周密。
两人虽未将心意彻底言明,但那份彼此牵挂,已在心照不宣中悄然滋长,沉静却有力。
御书房内。
君泽合上影卫统领刚刚呈上的密报,指尖在紫檀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目光幽深。
卷宗上清晰记载着宁婕贴身宫女翠竹的身世。
她竟是十五年前因“运河贪墨案”被满门抄斩的漕运总督苏明远唯一的血脉。
当年惨案,苏明远刚直触怒权贵,南诏王(时任吏部侍郎)涉嫌构陷的证据虽未铁板钉钉,但嫌疑极重。
那忠仆拼死救出的女婴,辗转流入深宫,成了如今忠心耿耿的翠竹。
“她本人,可知情?”君泽漆黑的眸子眯起。
“回陛下,据多方查探,翠竹只知自己身世飘零,并非家生奴才,但对苏明远之女的身份一无所知。她唯一执念,是幼时保存下来的半块苏家玉佩。所有心思,皆系于宁婕娘娘一身,忠心无可指摘。”
君泽沉默。
罪臣之后,隐匿宫中,按律当究。
虽然苏明远很可能含冤莫白,翠竹本身纯良无辜,更屡次在危难中护得宁婕周全……法理人情,在他心中权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