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 坦白 (第1/2页)
一小时后。
林之州从身后拥着她,打开水龙头。
握着黏腻相交的手放在匀速水流下慢慢揉搓。
空气中弥漫一股情香。
预示着刚刚发生了不可思议又激情的一幕。
事后回过神,只觉刚才大胆勾他的人不是自己,像是被夺舍。
这会子难免懊悔害羞。
镜子里女人双颊泛霞,白嫩细颈红紫相缠,绵亘蜿蜒曲折至还未来得及扣好的衬衣深处。
预示着刚刚林之州吻的有多激烈、厚重。
身后大领导眉目舒解,一脸餍足,那是情欲缓解特有的情绪外露。
还夹带一丝回味。
视线落在女人还未相扣的衬衣领口。
幽黑眸光缓动,那些被浇灭的焰火此刻又蠢蠢欲动聚拢,控制着他的大手从女人腰间上移。
“喂。”
伴随一声轻呵,手掌在肋骨处被按住。
沈听岚低头才发现衬衣还没扣。
面红耳赤。
胡乱扣好衬衣,将男人推开,打开浴室门,离开雾气蒙蒙的狭窄空间。
衬衣过于宽大,沈听岚有种人在衣中晃的错觉。
林之州盯着她清妙身姿。
老生长叹。
能这么折磨他的人,非她沈听岚莫属。
熬着吧。
收回视线,对着身形背向他的女人低声道:“我洗个澡。”
将本就松松垮垮窾在臀间的西装裤褪下。
紧接着就是黑色四角内裤。
“哗啦啦”水流声。
沈听岚回头,就见那血脉喷张的一幕。
震撼到没立即收回杏眸。
直愣愣的盯着那具洗刷刷的伟岸身躯,知道他高大,但是如此直观的感受还真是前所未有。
浑身肌肉线条流畅,宽厚的背阔肌无一不彰显力量感。
野性、蓬勃。
淋雨的水顺着沟沟壑壑流向让人想入非非的某处。
天菩萨。
极速飙升的肾上腺素推动子宫一股暖流而至。
大姨妈关键时刻提醒着沈听岚。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清心咒念起来。
迈着凌乱的小碎步出了卧室,站在套房客厅毫无征兆打了一套组合泰拳。
妈的个巴子。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俱缺。
心情平复几分钟后,沈听岚坐在沙发上思考。
观林之州这几天办事风格,运筹帷幄,统揽大局。
这样的人自然人格魅力极大。
却有一点容不得沙子。
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事事追求完美,不能允许事物有任何瑕疵。
而她正好做了颠覆三观的事。
试问那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被下药强了的事情。
应该不能。
小说都写过男主被下药知道真相后,把女主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看着虐心虐肝。
沈听岚几乎感同身受。
她之前想着等林之州离开江城,她做的事便神不知鬼不觉。
计划赶不上变化。
如今两人关系日渐亲密,与其等他自己知道真相,不如她主动坦白。
只要认错态度良好,想必是可以酌情处理的。
最为关键的一点,沈听岚是个急性子,且心里藏不住事。
不把这压积在心底的大石头的清理掉,总有一天会变成两人感情的导火索。
想通一切。
沈听岚决定,趁他心情好,主动自首。
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取保候审,或者缓期执行的结果。
非常贴心的找盘子剥枇杷。
希望看在这盘枇杷的份上,能得到宽大处理。
只是没剥几颗,林之州就从卧室里走出来。
身着黑色丝质睡袍,领间大敞,腰间一根衣带随意薅了一下。
手里正拿着一块白色毛巾擦头发。
周身还带着水雾、色气。
蜜意十足,美男出浴。
“在干什么?”嗓音沁了水,润润的。
沈听岚差点咬了舌头,连忙敛下心思。
手里拿着一颗剥好的枇杷,小跑两步到他跟前,踮着脚尖殷勤送到他嘴里。
一股酸甜口感刹时弥漫口腔。
“甜吗?”女人声线浅浅柔柔。
林之州低头垂目看着她略带期待的眼神。
肯定说:“甜。”
“那你现在心情好吗?”沈听岚乘胜追击问。
林之州揽着她,将她带到靠近窗边的办公桌,拉开椅凳,坐了下去,顺势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心情闲适甚好,半瞌眸子答:“还不错。”
沈听岚将他敞开的衣领拉拢,又将腰带紧了紧,这样才不会影响她的思路。
怕中美男计。
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说:“我做了一件事,想跟你交待,你能保证你不生气吗?”
林之州见她眸色飘来飘去,始终没停在他的脸上。
他腾出一只手,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温言道:“你知道,我向来知情达理,说吧。”
是吗,通情达理?
没觉得。
沈听岚看着他的眼睛,漆黑平静,无波无澜,眼尾却向上勾起,应该心情不错。
她挣扎了好久。
又稍微酝酿。
先试探聊:“我毕业那天,你知道吧,我请你喝酒了。”
林之州表情未变,点点头,大概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示意她继续说。
然而此时领导心里没底。
见她如此执着想要说清往事,那他也隐瞒不得。
那她会生气吗?
会怪自己吗?
一时之间,他比沈听岚反倒更紧张,连带着虚扣在她腰间的力道都不自觉加重。
沈听岚犹豫再三,心里打了几次架。
一鼓作气。
那些争先恐后涌至喉咙的话终于支支吾吾,如蚊嗡声,从紧咬的唇瓣溢出来。
“那天…我…我给你……下药…了。”
语落。
头深埋。
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心里却轻松很多,接下来就是承受林之州的怒火。
不管他怎样生气她都认。
只要不分手。
她如此想。
可久久没听到男人的动静,不应该啊。
她麻起胆子抬头。
却见他毫无反应,脸上一丝一毫情绪都不曾变过。
只是向来平静的眸子里,仿佛碎星闪动,着实猜不透、辩不明。
沈听岚手指搅在一起,忐忑的不可置信问:“你不生气?”
林之州失笑,手掌将她收拢,防止她等会知道真相生气逃跑。
他凝着她的眼睛,深褐色疑惑不解的瞳仁倒映着他沉沉黑眸。
林之州嗓音沉有力,字字清晰:“宝宝,你不会觉得,一个男人做了一晚上第二天会没有感觉?”
沈听岚瞳孔猛的收缩,身体都跟着紧绷,大为震惊。
红唇一张一翕,怵目惊心。
林之州这话什么意思?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怎么…怎么会,不…不…是说——”
话没说完。
林之州挺起身子,伏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一晚,没有药,我很清醒。”
“轰”
落地窗外的闷雷犹如沈听岚此刻的心情。
轻飘飘的话如同泰山压顶之势袭来,忽的就喘不上气,手指寻找一个支撑点,紧紧抓着他的睡袍。
身体不受控制打着颤。
怎么会,怎么会?
林之州一直都知道,那他为什么什么也没提。
澄澈的秋眸中有不解,有委屈,有难堪,甚至还有欢喜。
悲喜交集、心乱如麻、更有愁肠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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