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玄甲将军的冷漠警告 (第1/2页)
秋阳刚爬过国公府的飞檐,院外就传来一阵格外沉劲的马蹄声——不是府中小厮驭使的驽马,倒像是北境军马特有的步伐,笃笃踏在青石板上,震得廊下挂着的铜铃轻轻作响。
“小姐,外面不对劲!”晚翠撩开窗纱一角,缩回脑袋时脸色发紧,“是北境的兵!为首那个将军穿玄甲,肩甲上还有刀疤,看着比国公爷还凶,像是……像是传闻里的北境王谢砚!”
谢砚?
苏清鸢手里整理到一半的春红证词顿住。按原书脉络,谢砚此刻该在北境整顿军务,怎么会突然来京城,还直接找到镇国公府?她快步走到窗边,借着窗棂的缝隙往外看——
府门前的空地上,十几匹黑马昂首立着,马背上的士兵皆着玄色铠甲,腰间佩着北境特有的弯刀,气势凛然如寒松。最前头那匹黑马神骏异常,马背上的男人刚卸下玄甲,露出里面同色锦袍,肩线挺拔如松,墨发用黑玉簪束着,左眉骨一道浅疤斜斜划过,让本就冷硬的面容更添几分凌厉。
确实是谢砚。
原书里的隐藏反派,废后之子,北境战神。他对皇室猜忌极深,尤其恨皇后和太子——当年废后被陷害,太子是帮凶之一,而镇国公府因柳姨娘(皇后远亲)的关系,在他眼里,恐怕也归为“皇后党羽”。
“大小姐,北境王谢砚殿下求见,说要核对三年前的军需采买账。”守门小厮匆匆来报,声音发颤,“殿下还说,若是您没空,他便直接去账房查。”
苏清鸢心头一凛。谢砚这是来“兴师问罪”的?三年前那批粮草,账面上写着“运输损耗二十石”,但北境实际收到的,却少了三十石——这事十有八九是柳姨娘受皇后或太子指使做的手脚,谢砚此刻来对账,怕是早就查到了猫腻,想来试探镇国公府的立场。
“晚翠,把那本北境军需账带上,再拿上我标注的笔迹对比图。”苏清鸢迅速整理好衣襟,“记住,无论谢砚说什么,都别插话,看我眼色行事。”
前厅内,谢砚正坐在客座上翻账册,指尖捏着账页边缘,指节泛白,显然对里面的记录极不满意。听到脚步声,他抬眼看来,目光如淬了冰的刀,扫过苏清鸢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镇国公府嫡女苏清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北境风沙磨砺出的冷冽,“久闻大小姐一门心思扑在太子身上,今日倒有闲心见我这个‘皇室眼中的反贼’?”
这话带着明显的嘲讽,显然是听说了原主的荒唐事。苏清鸢并不动气,微微福身:“谢王殿下说笑了。殿下是守护北境的功臣,何来‘反贼’之说?至于太子,不过是旁人的误传罢了。殿下今日来核对军需账,不知具体是哪一笔有疑问?”
她刻意避开“痴恋太子”的话题,直接切入正题,既不卑不亢,也暗指自己并非传言中那般糊涂。
谢砚挑了挑眉,将账册“啪”地拍在桌上,指腹点在其中一页:“三年前,镇国公府帮北境采买五千石粮草,账上写着‘中途遇匈奴游兵,丢弃粮草三十石’,运输损耗共五十石。”他抬眼,眼神更冷,“可我北境军需官清点时,只收到四千九百五十石——苏大小姐,这多出来的三十石粮草,去哪了?”
苏清鸢早有准备,让晚翠递上那本标注好的军需账和几张纸:“殿下请看。”她指着账册上“押运官李三”的签名,又递过那张笔迹对比图,“这是当年押运官的签名,我对比过府里留存的太子府文书,发现这个‘李三’的笔迹,和太子身边的李管事有七分相似,尤其是‘李’字的起笔和收笔,都带着同一个习惯的顿笔。”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当年负责粮草运输的队伍,是柳姨娘的远房表哥牵头的——柳姨娘是皇后的远亲,与太子府往来密切。我父亲常年在北境打仗,府里的事都由柳姨娘打理,这笔粮草的猫腻,恐怕并非我父亲的意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