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报信 (第1/2页)

吴邪刚从卫生间出来，走廊里便飘来一道熟悉的沙哑嗓音——是塌肩膀。
　　
　　他脚步一顿，指尖抵着冰凉的木门，屏气凝神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吴邪，我知道你在里头。”
　　
　　门外的人语气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你可以不出来，但若不出来，我立马就走，有关你三叔的消息。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听着。
　　
　　想知道，就去巴乃羊角山找我。”
　　
　　话音稍顿，塌肩膀又抛出更惊人的信息：“还有，张大佛爷、尹新月，外加二月红，三天后会来找你。
　　
　　你三叔和潘子，也会来。你的平静日子，到头了。”
　　
　　“轰”的一声，吴邪只觉得脑子里炸开了锅。张大佛爷、二爷、尹夫人……还有消失了整整十年的三叔！
　　
　　他攥着门框的指节泛白，眼眶瞬间红透，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等他猛地推开门追出去时，空荡荡的街道上早已没了塌肩膀的身影，只有晚风吹得路灯微微摇晃。
　　
　　回到客厅，吴邪刚要平复心绪，却撞见老痒正抱着自家的香坛，脸几乎贴在坛口，贪婪地吸着里面的香火，那模样诡异得让人发毛。
　　
　　“老痒！”吴邪又惊又气，快步上前夺过香坛，“你放着饭不吃，偏要吸这香火？难道你真的不是人？”
　　
　　老痒直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香灰，一脸无奈：“我的小三爷诶，你怎么又问这话？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人，不是鬼。我要是鬼，你怎么能实实在在看见我？”
　　
　　“是人就该吃饭！”吴邪不依不饶，“你天天吸香火，还想让我信你？”
　　
　　老痒被问得语塞，盯着冰箱看了几秒，终于妥协。
　　
　　他打开冰箱拿出剩下的外卖，匆匆热了热便狼吞虎咽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三菜一汤加三个盒饭就被他扫了个精光。
　　
　　放下碗筷时，老痒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咂咂嘴说：“这哪家的菜啊，味道一般般，倒挺合我胃口。”
　　
　　“我看你是饿死鬼投胎！”吴邪白了他一眼，“饭都不嚼就往下吞，跟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这话刚说完，塌肩膀的话又在吴邪脑海里浮现。
　　
　　他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下来：“老痒，你说……这世上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办法吗？
　　
　　还要容颜不老，脉搏跟蛇冬眠似的，又慢又弱，血液流动也缓得很。”
　　
　　老痒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开口：“青铜门里的‘终极’，不就是能让人容颜不老的吗？
　　
　　至于死而复生，我还真不知道。但你说的‘冬眠’，倒有个法子——曼陀罗。”
　　
　　“曼陀罗？”吴邪皱眉。
　　
　　“对，也叫假死药。”老痒解释道，“那东西蒴果大，还带刺，开的花像喇叭。
　　
　　它没粗大的地下根，药用能镇静、镇痉，还能镇痛麻醉。在西藏和云南能搞到，就是价钱贵。
　　
　　不过你可得注意，用量多了，人就真的救不活了。”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追问：“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连哪里能搞到都晓得？”
　　
　　他盯着老痒的眼睛，语气里满是怀疑，“我总觉得你不对劲，你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痒！快说你是谁，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老痒叹了口气，脸上的轻松散去，只剩下凝重：“被你猜中了，吴邪。
　　
　　我确实不是人，是鬼。但我来找你不是害你，是救你。塌肩膀跟你说的话，我都知道。”
　　
　　他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你去巴乃，必须带上我。
　　
　　我只能跟你保证两点：一是我不能离你太远；二是你得准备一把用尸油刷过的油纸伞，再备上三根喜烛和一大把香。
　　
　　另外，你要给我一滴血——只有你能看见我，其他人都不行。”
　　
　　最后，老痒的语气变得急促：“你一定要防着塌肩膀！
　　
　　他让你去巴乃根本不是为了给你三叔的消息，是想让你死在那儿！
　　
　　这样就没人知道张家古楼的秘密，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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