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时念释疑解抄袭忧,月楼热闹玄心虑 (第1/2页)
可时念却没半点恼怒的模样,反而轻轻笑了,眼角的细纹在霞光里格外柔和。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就这个。”
她端起茶盏,抿了口温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你以为我会生气?”
阿福愣了愣,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我……我以为您会急,毕竟客人少了,营收也……”
“营收少几日没关系,”
时念打断他,目光落在桌角摊开的新场馆图纸上,上面用红笔标着“诗签墙位置”。
“可你们的成长,比这几日的银子重要多了。”
她忽然话锋一转。
“阿福,你老实说,早上听到消息时,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比如去跟茶棚的人打听他们演得怎么样,或者想过贴告示跟客人说明白?”
阿福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念姐您怎么知道?”
他确实想过。
早上在茶棚,听人说花月楼的《渔家女》演得“怪别扭”,姑娘们只会扭腰,连渔歌都唱跑调。
他当时就想,要是跟客人说“怡红院才是原版”,能不能把客人拉回来?
可又怕这法子太莽撞,万一弄巧成拙,又或者让客人觉得他们怡红院小气,就没敢做。
“我还知道,上次春螺巷的客人来问搬迁的事,你劝他们留房或出租,想得比我还周全。”
时念的语气里带着赞许。
“你不是处理不好,是怕自己的法子不妥,怕给我添麻烦,所以才束手束脚。”
这话像道暖流,瞬间淌过阿福的心头。
他一直觉得自己粗手粗脚,只会扛东西、迎客,哪懂什么应对之策。
可时念居然看在眼里,还记着他做过的小事。
阿福的眼眶瞬间热了,慌忙低下头,用布巾擦了擦眼角。
“念姐您别夸我,我……我就是瞎琢磨。”
“瞎琢磨也是琢磨,总比慌了神好。”
时念笑着递给他块帕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作去年,你遇到这事,怕是早冲去找花月楼理论了。”
“现在知道等我醒,还会自己打听消息,这就是成长。”
阿福接过帕子,擦拭掉眼角的湿意,心里的愧疚和不安渐渐散了。
他望着时念,还是忍不住问:
“可念姐,花月楼和大满园这么继续下去,还降价,咱们就这么看着?客人都跑了怎么办?”
时念放下茶盏,指尖在图纸上轻轻敲了敲,目光里透着笃定。
“无妨,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她顿了顿,解释道:
“他们抢客人,靠的是降价和抄袭,可他们不懂,咱们推出《壁上观》《渔家女》,从来不是为了赚这几日的票钱。”
“那是为了啥?”
阿福追问,眼里满是疑惑。
“为了文化能真正扎根下去。”
以前只有怡红院演这些戏,知道的人有限。
现在他们抄了,降价吸引客人,反而让更多人知道《壁上观》《渔家女》好看。
好奇的人会去大满园和花月楼看,可看了之后呢?
他们演得东施效颦,渔歌没渔味,飞天没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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