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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集 古阵残图引邪踪,心火可点破虚妄

第 18 集 古阵残图引邪踪,心火可点破虚妄 (第1/2页)

《青木门隐士》第二部第18集:古阵残图引邪踪,心火可点破虚妄
  
  晨雾如浸了禅意的轻纱,将青木门裹得温柔,却像一层化不开的愁绪,压得人胸口发闷。药圃里的露珠还凝着昨夜未散的凉,每一颗都像坠在草叶尖的佛子泪,折射着初升朝阳的微光,却照不透潜藏的阴霾。云逍握着青木令立在千年古柏下,木牌上的古柏纹路与树干的肌理丝丝相扣,仿佛是岁月在木头上刻下的轮回密码,藏着无人能解的宿命玄机。树干新抽的绿芽如翡翠缀满枝桠,本该是生机盎然的模样,可指尖轻触时,却似撞上了一块浸过三冬寒潭的玄铁——那股潜藏的阴冷并未随木祟消散而褪尽,反倒像冬眠的蛇蝎,蜷在年轮最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噬人寒意,像在暗处盯着猎物的眼,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等着时机便要咬穿皮肉,将他拖进无尽深渊。
  
  他下意识攥紧青木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木牌传来的温热与树干的冰凉在掌心交战,像两股势力在撕扯他的心神,让他心头猛地一沉:药圃的劫难,或许只是邪祟布下的前戏,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他望着药圃里尚未完全恢复生机的灵草,叶片上的焦痕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提醒着他那场惨烈的战斗,也让他想起守圃弟子溃烂的皮肤、痛苦的**,一股愧疚与不安交织着,在心底蔓延开来。
  
  “主事,这是从墨松长老枕下寻来的。”阿木的声音撞碎了晨的静谧,他捧着一卷泛黄的绢布快步走来,袖口沾着药圃的新泥,裤脚勾着几株刚冒头的狗尾草,鞋边还沾着长老院石阶的青苔——显然是刚从病榻前赶来,连衣角的泥都没来得及拍掉。经了药圃那场浩劫,他眼底的怯懦早被劫后余生的清明磨掉,只剩提起长老时藏不住的忧色,像蒙了层薄霜,连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长老还在昏迷,嘴里一直念叨着‘阵图’‘邪气’,我翻遍了他的房间,才找到这个。”
  
  绢布展开时,一股陈旧的霉味混着淡得发腥的邪气扑过来,那味道像埋在古墓里的帛书,吸尽了千年的死气,又像腐叶堆里烂了半载的朽木,透着让人作呕的腐朽。呛得人鼻腔发痒,连呼吸都带着滞涩,仿佛每吸一口空气,都有无数细小的邪祟钻进肺里。绢布上用朱砂画的阵图缺了大半,边缘被岁月啃得毛糙,像被老鼠咬过的旧纸,仅存的“金”“土”二行符文扭得像吐信的毒蛇,身体盘绕着,吐着猩红的信子,线条断了又续,却透着一股能勾人魂魄的邪气,仿佛只要多看一眼,魂魄就会被它勾走。
  
  符文边沾着暗红印记,干涸的痕迹下藏着细密的纹路,像凝固的血痂,又像邪祟垂涎时滴下的涎水,在朝阳下泛着妖异的光,看得人脊背发寒。云逍的指尖刚碰到绢布,一股尖锐的刺痛就像淬了毒的针,顺着经脉往心口钻,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眼前骤然黑了,幻境如涨潮般漫过来,将他彻底吞没。
  
  他像跌进了矿洞最深处,潮湿的岩壁渗着水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像亡魂的啜泣,每一声都敲在他的心上。无数矿工被锈得发黑的铁链锁在石柱上,铁链深深嵌进他们的皮肉,渗出暗红的血。他们的魂魄被黑色藤蔓缠得死死的,藤蔓上的尖刺扎进魂体,渗出淡蓝色的魂血,像融化的寒冰,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那些魂血顺着藤蔓流下来,汇进地面的阵图,化作符文上跳动的幽光,把矿洞照得鬼气森森,每一寸空气都透着绝望。
  
  阵眼处,绿衣女子的残魂飘在半空,脸扭得没了人形,五官扭曲在一起,像被揉烂的纸。嘴角勾着残忍的笑,尖笑声像碎玻璃刮过生铁,刺得耳膜生疼,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恶毒:“你以为破了药圃的局?真是蠢得可怜!那不过是血影教给青木门递的开胃小菜,这噬魂阵,才是要你们全门陪葬的‘大礼’!等阵图补全,整个青木门都会变成炼狱,你们的魂魄,都会成为我修炼的养料!”
  
  “主事!您醒醒啊!”阿木的惊呼像惊雷炸在耳边,双手用力晃着云逍的胳膊,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来,总算拽回了他的意识。云逍猛地喘着气,冷汗把内衬的素色衣衫浸得透湿,贴在背上凉得像冰,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低头看掌心,绢布碰过的地方,竟被灼出一道指节长的黑痕,那痕迹像活的墨汁,在皮肤下慢慢爬,顺着血管的走向往心口钻,所过之处,经脉像被火燎过,烧得他直咬牙,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他急忙盘膝坐下,运转《五行心法》调动青木灵力,想把邪气逼出去——可那邪气却像附骨的蛆,不仅不退,反倒顺着灵力的轨迹,疯狂啃噬纯净的青木灵力。黑痕边缘竟泛出幽绿色的光,像要把他的灵力也染成邪祟的颜色,让他变成自己最痛恨的怪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一点点被污染,原本清澈的绿色灵力,开始掺杂着黑色的杂质,像一汪清泉被墨汁污染,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下去。
  
  “这不是寻常阵图。”玄青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禅者特有的沉稳,像山涧的清泉,能压下心头的躁。他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手里捻着一串沉香佛珠,指尖转得慢,每一颗佛珠都泛着温润的金光,把周围的寒意驱散了些,却驱不散云逍心头的焦虑。他缓步走过来,指尖的佛珠轻轻点在云逍掌心的黑痕上,那金光像春日的暖阳融了残雪,瞬间裹住黑痕,灼痛感慢慢淡了,邪气爬得也慢了。
  
  “这是血影教失传百年的‘噬魂阵’残图。”玄青子的目光落在绢布上,眼神沉得像深潭,里面藏着化不开的忧虑,“此阵以生魂为引,借五行相克的力气,能炼化世间所有灵力屏障——青木门的护山大阵,就是他们的目标。墨松长老病倒,怕是前些日子整理古籍时,不小心碰了这阵图,被里面的邪气缠上了。这邪气霸道得很,一旦侵入体内,便会慢慢吞噬人的生机,若不及时清除,后果不堪设想。”
  
  云逍慢慢收了灵力,掌心的黑痕虽不爬了,却像烧在皮肤上的烙印,时时刻刻提醒他邪祟还在,危险从未远离。他盯着绢布上扭曲的符文,矿洞里矿工的惨状、药圃里枯萎的灵草、守圃弟子溃烂的皮肤、墨松长老躺在床上哼唧的痛苦模样,还有此刻掌心的灼痛,像一幅幅画在脑海里转,最后堆成一块重石头,压得他喉咙发紧,连呼吸都费劲。
  
  他忽然懂了,血影教要的从来不是药圃那点灵力,是整个青木门,是山下成千上万的生灵——要是找不到阵图的其余部分,破不了这噬魂阵,护山大阵一旦被炼化,青木门就没了屏障,邪祟会像洪水般涌进来,到那时,苍生就只能掉进万劫不复的火坑,而他,就是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罪人。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涌上心头,却又被无力感紧紧包裹,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
  
  “可阵图缺了大半,我们怎么找剩下的部分?”林越的声音带着急,他刚从山下村落回来,衣襟沾着尘土,裤脚裹着泥,鞋上还沾着田埂的草屑,显然跑了不少路,脸上满是疲惫,却又透着焦急。他快步走到云逍身边,目光扫过绢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山下村民近来也怪事多,好多人夜里梦见被黑色藤蔓缠,藤蔓往骨头缝里钻,醒了就浑身软,连拿起锄头种地都费劲;更惨的是,有的人家牲畜一夜全死了,尸体上还留着淡淡的黑痕,跟主事掌心的印子一模一样,看着就吓人。村民们都慌了,有的甚至想搬离村子,可又不知道该往哪去。”
  
  玄青子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绢布边缘的暗红印记,佛珠的金光碰到印记,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像水浇在炭火上,每一声都透着危险。那印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仔细看,竟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里面挣扎,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生魂,想逃却逃不出去,只能在里面徒劳地扑腾,透着无尽的绝望。
  
  “这印记是‘土行’邪气留下的。”玄青子站起身,目光望向青木门西边,那里的天空比别处暗些,像被一块黑布遮住,“血影教要布完整的噬魂阵,得有五行邪气撑着,现在‘金’‘土’两行露了面,他们的据点,多半藏在五行里‘土’气最盛的地方。青木门附近,只有西郊的黑风岭合条件——那里是百年前的古战场,地下埋着无数尸骨,阴气重得能凝出水,土里还留着当年的血腥味,最容易滋生邪祟,也最适合他们躲着搞鬼。只是那黑风岭地势险恶,常年刮着黑风,能见度极低,而且里面还藏着不少猛兽和邪祟,想要进去探查,怕是难如登天。”
  
  话音刚落,藏经阁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惊雷劈碎了长空,震得地面微微颤,药圃里的灵草晃了晃,叶片上的露珠全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碎成小水花,像一颗颗破碎的眼泪。众人猛地转头看,只见藏经阁的窗棂泛着浓得化不开的黑色火光,那火不像寻常火焰那样跳,反倒像毒蛇吐信,慢慢舔着雕花的木梁,把原本朱红的木色啃成焦黑,像给阁楼披了层丧布,透着不祥的预兆。
  
  空气中瞬间飘满焦糊与血腥混在一起的味,浓得呛人,阿木忍不住捂住口鼻,脸一下子白了,像涂了层粉,身体微微颤抖:“藏、藏经阁怎么会着火?那里还有好多古籍和护山大阵的秘籍啊!”
  
  “不好!藏经阁出事了!”金岩长老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火,他本在一旁打坐调息,听到巨响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金色长刀“唰”地出鞘,刀身泛着凛冽的寒光,像能劈开黑暗,“藏经阁藏着青木门历代的古籍,还有护山大阵的秘籍,绝不能让邪祟拿走!要是秘籍丢了,咱们青木门就真完了!”话没说完,他提着长刀就往藏经阁冲,金色的身影在晨雾里划了道残影,像一道闪电,带着决绝的气势。
  
  云逍跟林越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云逍把绢布小心叠好,塞进怀里,握紧青木令,体内的青木灵力提在胸口,随时准备应对突袭,掌心的黑痕因为灵力的调动,又开始隐隐作痛;林越攥着青铜令牌,指尖凝着水行灵力,眼睛盯着四周,生怕暗处窜出邪祟,他的心跳得飞快,既担心藏经阁的安危,又害怕邪祟突然袭击。
  
  刚踏进藏经阁,一股热浪就扑过来,混着更浓的焦糊味,呛得两人眯起眼睛,忍不住咳嗽起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原本整齐的书架倒得像断壁残垣,木质的书架被黑色火焰烧得焦黑,断裂的木梁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有的还在冒烟,冒着的黑烟像一条条黑色的毒蛇,在空气中扭曲着;泛黄的古籍散了一地,好多书页烧成了灰,风一吹就飘起来,落在地上变成黑色的粉,像亡魂的骨灰,让人看了心疼又愤怒;书架的废墟里,竟躺着三名守阁弟子的尸体——他们的身体被黑色藤蔓缠得紧紧的,藤蔓勒进皮肉,渗着暗红的血,把衣服染得斑斑点点;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满是极致的恐惧,像定格了死前看到的恶鬼,那恐惧仿佛能透过瞳孔传递出来;嘴角还留着没干的血,显然是在痛苦中咽的气,连最后一声呼救都没喊出来,死得惨烈又不甘。
  
  “云逍,咱们又见面了。”一个阴冷的声音从火焰深处飘出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像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让人浑身发麻。众人顺着声音看,只见一个穿黑袍的男人从火焰里慢慢走出来,黑袍上绣着扭曲的符文,符文在火光里泛着幽绿色的光,像活的虫子在布上爬,看着恶心又诡异。他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青铜面具,面具刻着恶鬼的脸,獠牙往外翘,仿佛要咬断人的喉咙,双眼处的黑洞里飘着幽绿色的鬼火,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像地狱里飘出来的磷火,看得人心里发毛,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是血影教金行护法。”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擦过木头,每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像冰锥扎在人的心上,“奉教主的命,来取青木门的护山大阵秘籍。识相的就乖乖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青木门全门死绝的日子!到时候,你们的魂魄都会被噬魂阵炼化,成为教主大人的养料,永世不得超生!”
  
  黑袍男人话刚说完,双手猛地一挥,无数金色的利刃从黑色火焰里飞出来——那些利刃像蝗虫过境,密密麻麻遮了半边天,每一把都泛着幽绿色的邪气,刀刃上滴着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滋滋”响,把青石板烧出一个个小黑洞,冒出的黑烟带着刺鼻的味,像烧着了腐肉,让人闻了就想吐。利刃带着呼啸的风,朝玄青子、云逍他们扑过来,空气中满是金属与邪气混在一起的怪味,呛得人想咳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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