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衿起手定中都赤锦坐镇冠岭南 第七章御神机归入南宫府 智小生回游菘蓼署 (第2/2页)
随后以夫人为首走出门去,来到族长灵前,叩首祭拜,也是在此刻才留下眼泪,终是展现出女人的一面,一位深爱夫君的女人失去挚爱的痛苦在此刻再也藏不住了。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表演给对手看,在一众人等的最后出现一个身影,玉冠束起黑发,一袭棕红着身,双眼深邃,正是御神机北堂菖蒲。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与族长夫人合演的一场戏,因为二人知道族长之死与其弟弟关系甚大,一番探查之后确定是其所为,强忍着内心悲痛也是为了能够将其势力一网打尽,双方一时间也是剑拔弩张,但北堂菖蒲担忧其根基深厚,若是不能连根拔出终究会留存祸患,所以才大费周章去取得对方信任!
终于,北堂菖蒲不负所托,令那害人的畜生放下了戒心,并在在北堂的“建议”下把自己所有的势力无论明暗全盘托出,暗的北堂菖蒲已第一时间通晓族长夫人秘密处理掉了,明的就是在这场“鸿门宴”上尽数丢掉性命的。
这样一来,族中再无反对的声音,族长夫人也悉心将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接任大位,借此整顿氏族上下一心也算除了前族长的一块心病。他那个弟弟有什么狼子野心他这个当兄长的又怎会没有察觉。
此前段干族长与北堂菖蒲治理方略时也曾提到过对其弟的担忧,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对方竟不顾手足之情,弑兄篡权,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亏得段干族长虽对其有所忌惮,却还是处处为其着想,即便是不想其手握重权却也为其考虑了后路啊!北堂菖蒲只能对其痛下杀手,这样的人留下也是祸害!
至于族长夫人那恶名声,也是故意造谣的,其不失为一个贤内助,且在政务之上也对氏族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氏族交到她的手上再合适不过了!
随后就是三个人在茶馆相遇的事了,自此南疆第一谋士,御神机北堂菖蒲就此现身。
然而段干一族的那些家务事,说实在的处理起来并不是很伤脑筋,平常谋士对此等问题处理起来亦是手到擒来,所以以此根本是不能够体现出御神机所具备的能力手段的,那么承泣有何故会给予其这么高的评价!
原来关于段干氏族內政动荡的解决,是经手于御神机诡谲权术时间上讲最临近的一桩事件了,且南疆部分城池之间已有所相关传闻,所以拿到台面上来讲更合时宜。但须知御神机的成名之路可不单单靠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去支撑铺垫的。
既往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各种机谋暂且不一一赘述,只谈当下,入府不过几月时间,南宫尺泽麾下兵马将领无不井然有序唯命是从。自南宫尺泽身居元帅之位,所面临最为艰难的挑战其实并不在外面,而是在这军中,在这朝野!
军中不比朝野,虽没有那么多的宫心算计,却也有着难以解决的诸多矛盾,而最难的当属立威服众!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杀场舔血,面对一个年方不过十六,手无寸功,战无经验的少年在帅台之上耀武扬威,纵然是南宫少主,顶多也只是获得表面屈从,未能做到真正俘获军心!
可就是这么棘手的障碍,北堂菖蒲仅在数月之间便妥善消除,如今众将士对南宫少主是俯首忠心,言听计从,就连承泣也连连赞叹,因为他想到迅速让南宫尺泽立威的方式便是打出胜仗闯出名堂,虽同样能够达成目的,但相较之下的确略输一筹!
几月之后,承泣和南宫尺泽闲谈,既是袒露心扉,也是承泣要继续启程向别处游历的告别。
“我要继续出门游历了,之前在木塔斯逗留了一段时间,这几个月光景转瞬即逝,一直在环宇南疆,也到了该去别的地方看看的时候了!待我周游各地之后就回来找你,那时候你肯定都已战功赫赫,威名远播了!”承泣有所不舍说道。
“这么着急要走吗?留下来辅佐我不好吗,当然,我不会强人所难,也不能像之前把你牢牢捆住哈哈,毕竟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江湖路远,早点回来!”南宫尺泽心中虽万千不舍,却也希望承泣能够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
至于在南疆朝中,承泣也只有客卿之尊,没有官爵之位,自然说走就走没什么问题!而且御神机之谋略更在承泣之上,所以无论是朝野权臣亦是南宫少主,也没有理由死抓不放,当然,南宫尺泽自是一片真情!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没有提是怕你出征我不在身边会陷入险境,现在北堂菖蒲在我就放心了,我也可以安心继续我的游历了。好了,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不用这么伤感别离!等我回来好酒好菜伺候着啊!”承泣刻意回避伤感之情说道。
“保重了”
“保重”
看着承泣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天地交错之间,南宫尺泽还是不忍离去,直到夜幕降临才缓缓转身回府。。。
待到深夜时分,承泣赶路至一片树林之中,他四下观察确保周围没有人后,轻挥手指。随后两道身影瞬间闪现至其马首前,惊得还在低头吃草的马立即搁置上下颚交错的运动,定格于此!
“属下拜见阁主!”两人齐声恭敬说道。一人身材魁梧,似有铜皮铁骨,两扇巨斧交错斜插脊背后方,可见刚才其藏身的树木承载力非同一般,亦可给人一种强烈反差,原来这般体态英豪竟有这般轻巧之技,可谓大开眼界!
而另一位,但从外观端详,简直和前者迥然不同,似乎只要把刚才的形容对立一换,安在这一位身上更显恰到好处,意气风发又不动声色,看来这世间很难有人可以摸到他武学造诣的底儿了!
“星纪,最近阁中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承泣一改往日那副笑脸,眉宇间透露着难以描述的威严问道。
腰间璏佩宝剑一柄的男子回道“回禀阁主,阁中有颛孙族长亲自操持一应大小事务,一切安好!您交代的事我已处置妥当。”
“嗯!这些日子我不在,重担都压在泽兰身上,免不了些辛苦!吩咐下去,日后我不在的时候阁中各部皆听从泽兰调遣,不从者按阁中严规惩处!赶路吧!”从承泣的脸上总能隐约看到些疲惫的影子,而这都源于眉心那一丝燃烧的怒意,只是不知这怒从何来!
包绕于承泣左右,似是在这一时间段,没有什么危险可以突破到这致密的守护网络。三道尘线逐步延伸,向西而去。
经过一路的行程终于是赶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吁。。。”三马匹相继停下,一棵十人环抱不下的参天古树依然散发着古韵,三个大字明晃晃的镌刻在树干之上,“菘蓼署”,星纪上前搀扶承泣下马。
“终于是把你盼来了,离开那么久,都把我这小孙女想坏了呢!”说话之人身着深红色拖长锦衣,金丝长带束于腰间,优雅之气随之蔓延周身,手中还牵着一个女孩儿,八九岁的样子。此人就是颛孙一族的族长颛孙泽兰,那小女孩儿便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容颜,长大后不知会迷倒多少青年才俊,颛孙青黛,也将在成年之后承袭族长之位。
菘蓼署不是别处,正是颛孙泽兰的居所府邸,身处星域蓝城最宁静之地!
“是啊,回来了”承泣回应着颛孙泽兰的话从马上下来。
“承泣哥哥,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想死你了呦!这么久你有没有梦到我哦,你看我是不是长高了不少,你看我今天穿的衣服漂亮吗?。。。。”只看到一个小影子飞快的跑到承泣跟前一跃,嘴里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而这么多话接连不断的向外奔涌,无不是对承泣思念之情的强烈表达。
承泣也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对着远处问了句“叫我哥哥。。。是不是有些不对辈分啊?”
“我哪里知道,谁知道你是什么辈分,我只知道我这孙女说了,长大之后非你不嫁,你看着办吧”说完颛孙泽兰便摊了下手笑着转身回去了。
听到这话的承泣也是略有些尴尬,反倒是怀里的小家伙开心而羞涩着把头更是往里深埋了一些。随后跟随着前者,一行人进到内府厅中。
其余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承泣和颛孙泽兰两人。“之前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派人仔细查了,这是详细结果”说着便把一封书信递交到承泣手中。
拿过书信详阅了一番“所以我当初的判断没有错,幕后最大的主使果然有他,那就不着急,先盯着他,这笔账会找他慢慢算的。”
“纵然主使有他,可这其中的隐情尚未调查清晰,线索也有很大的缺损亟待捋顺,且目前查明逃脱不了干系的人也不在少数,分布也比较分散,这还算的过来吗?”提及正事,颛孙泽兰既认真又显得担忧。
“算的过来要算,算不过来更要算,或许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吧。不过这么详细的奏报,线索条理清晰,陈述缜密,不是出自颛孙族内之手吧?”
“听你的话茬是瞧不起我呀,特意为你准备的青梅果看来你是没有口福喽,一会拿给大梁他们享用吧!”
“别别别。。。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这东西别人可无福消受,还是我比较吃得惯还没熟的这果子。知道你本事大,一看这操作就知道指定是你族长大人亲自所为,别人哪有这等本事啊!人长得美若天仙还不算,怎么能力还这样出众,我都词穷没什么可夸的了!”承泣边夸着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被颛孙泽兰从桌子上拿过身后的一盘青梅。
看到承泣这个样子,笑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有些时候竟像个小孩子一样,好了好了,都给你!”承泣吃着果子,一脸享受着,等着对方说实情。
“当然不是我所为了,之前不是你告诉我要去搭救纳兰苍术嘛!我就听了你的话偷偷将其一家救下安置起来,为了报答我出手相助当然也就发挥了一下纳兰家族的专长了。”纳兰一族素以探索蛛丝,明察秋毫,搜寻证据为傲视本领。寻觅追踪,收集天下讯息更是信手拈来。
诸葛可卜算天下大事,问天买卦,预演未知吉凶;纳兰则觅索旧故踪迹,寻微求真,盘揽世间英雄。真乃人间双璧!
“从你离开就开始进行调查,终于也是赶到你回来之前才将消息传到我手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都是你的安排,无非就是想要我觉得你厉害得很?”颛孙泽兰假意嗔怪道。
承泣也是笑了笑道“让你陈述一遍我的布局,我听着不是更有成就感嘛!”随即对方就回应了一个白眼。
“还有就是纳兰苍术还得需要我们的扶持,虽然让你出手救他我是为了利用他的能力帮我调查,不过人生之中有相交便是缘分,把他扶起来掌控大权,将会成为我们日后大业极为重要的臂膀。”
“具体事宜怎么定,需要我把纳兰苍术叫过来吗?”
“嗯,吩咐下去吧,还有,把大梁也唤过来,同样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办!”得到授意的颛孙泽兰随后便出了门,房间中只留下又拿了一颗果子塞进嘴里的承泣“呦,还真是酸呐,得劲儿!”
南疆缘逢御神机,
盛奢筵席至离期。
潜君身侧更新士,
青衿策马抵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