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偷劫印遇故人,陆神威名震机场 (第1/2页)
与此同时,鞍山腾鳌机场的出发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如同一座不眠的钢铁森林。晚上七点多的客流高峰尚未褪去,拖着行李箱的旅客行色匆匆,广播里循环播放着登机提示与寻人启事,混合着行李箱滚轮的咕噜声、孩童的哭闹声,织就出一片喧嚣而鲜活的人间烟火。
VIP休息室外的僻静走廊里,杨庆海正捧着那个古朴的紫檀木盒,与苏清瑶、苏明宇姐弟俩低声交谈。木盒表面雕刻的繁复云纹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边角镶嵌的细碎墨玉隐隐透出厚重的气运之力——盒内的人皇印,正是苏父特意托付给杨庆海的破阵至宝。此前姐弟俩被困厝石山八宝琉璃井的人阶后期阵法,险些殒命,全靠沈砚意外破阵才得以脱身,如今先祖遗骸已寻回,这枚本用来专门破解上古阵法、救二人于危难的至宝,竟暂时没了用武之地。
杨庆海一身藏青色中山装熨帖平整,鬓角虽染霜色,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久经风浪的沉稳。他指尖摩挲着木盒纹路,声音压得极低:“苏家世代守护人皇印,它乃破阵神器,专克上古阵法,此次本是为救你们脱困井底所备。如今你们平安脱险,印玺虽暂无用武之地,但它关乎苏家气运与守护职责,哪怕是太平盛世,也容不得半分闪失。”
苏清瑶一袭米白色职业套装,长发挽成利落的发髻,闻言郑重颔首:“杨伯放心,我们知晓轻重。此次私自闯阵险些酿成大祸,已是过错,绝不敢再让印玺出任何纰漏。若不是那位神秘男子意外破阵,我们恐怕还困在井底,连先祖遗骸都无法取回。”
一旁的苏明宇穿着潮牌卫衣,脸上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闻言也收敛了跳脱,规规矩矩应道:“杨伯,我们会看好印玺的,绝不让外人碰。只是没想到那井底阵法如此凶险,若不是杨伯您本来要带人皇印来救我们,后果不堪设想。”他偷偷瞥了眼木盒,想起井底那层无形的阵法屏障和沈砚破阵时的异象,心中仍有些发怵,却也越发清楚这至宝的重要性。
杨庆海刚要再说些叮嘱的话,忽然一阵极轻的风声从身侧掠来。那风声快得异乎寻常,不似常人行走的动静,更像是一道影子贴着地面滑行,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灵动与诡谲。
杨庆海阅历何等深厚,对危险的感知早已融入骨髓。那道身影掠过的刹那,他便敏锐地察觉到掌心紫檀木盒被人动了手脚——指尖传来的触感微微一滞,原本贴合掌心的盒子竟被一股巧劲带得松动了半分。
“哼!”杨庆海低喝一声,身形未动,周身已泛起一层无形的气劲。他深知人皇印既能破阵亦能布阵,若是落入歹人之手,不仅苏家会失去传承至宝与气运,更会因守护失职遭到天道反噬,绝容不得半点闪失。
正当他要转身追拿那道黑影,斜刺里突然冲出一道娇俏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这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穿着一身黑色短款劲装,勾勒出紧致的身段,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凌厉的下颌线。她眉眼精致,却带着几分狠厉与急切,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微型短匕,二话不说便朝着杨庆海的胸口刺来。招式迅捷狠辣,招招直指要害,显然是受过专业偷袭训练,出手便是杀招。
“不知天高地厚!”杨庆海眼神一冷,根本未曾将这女子的攻击放在眼里。他只是随意抬了抬手,一股雄浑的内劲便从掌心涌出,如同奔腾的江河般朝着女子撞去。
这女子不过是一名天境武者,哪里经得起半步武圣的雄浑内劲?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迎面而来,仿佛被疾驰的火车撞上,体内气血翻涌,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不远处的行李推车旁。“砰”的一声闷响,推车被撞得平移了半米,女子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旁的苏清瑶姐弟彻底看懵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苏明宇张大了嘴巴,原本劫后余生的心思瞬间被惊得烟消云散;苏清瑶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干练,眼神中满是震惊——她们只知道杨伯是苏家世代管家,修为达到半步武圣,却从未想过半步武圣的战力竟厉害到如此地步,举手投足间便能将天境武者震飞,这等实力,已然超出了她们对武道的认知。
就在姐弟二人愣神的片刻,杨庆海已然消失在原地。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下一秒,他便出现在十余米外的通道口,一把扣住了那个试图逃窜的男子的手腕。
那男子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身形瘦削,动作极为灵活,此刻被杨庆海扣住手腕,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试图挣扎。他手腕翻转,指尖弹出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朝着杨庆海的虎口刺去,动作隐蔽而迅捷,显然是惯于用这类阴招的老手。
“雕虫小技!区区宗师境,也敢在老夫面前班门弄斧?”杨庆海手腕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子的手腕已被他生生捏得脱臼。那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叮”地坠落在地,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男子痛得龇牙咧嘴,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浑身力气尽散,再也无法挣扎半分。
“说,谁让你来偷老夫的盒子?”杨庆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威压,眼神锐利如刀,直刺男子的眼底,“若不说实话,老夫当场便将你击毙,扔去机场后巷喂野狗!”
男子忍着剧痛,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桀骜,梗着脖子道:“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说出我爷爷的名字,怕你还得乖乖给我道歉,磕头认错都来不及!”
“居然敢吓唬老夫?”杨庆海勃然大怒,周身的气场愈发凌厉,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起来,“这世上能让老夫忌惮的人屈指可数,若是你爷爷的名字不能吓退老夫,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让你横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杨庆海另一只手已然抬起,掌心凝聚着雄浑的内劲,显然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要再往前一送,这男子便会当场毙命。
男子脸色煞白,显然没想到杨庆海如此狠辣,竟真的敢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动手。他正要再开口威胁,杨庆海凝聚内劲的手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苏清瑶姐弟下意识上前控制住的女子突然嘶吼起来:“住手!他爷爷是‘东偷’何伯生!你不能杀他!”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几分急切的哀求,在嘈杂的走廊里格外醒目。
杨庆海的动作骤然僵住,凝聚的内劲也瞬间散去。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男子,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眉宇间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竟与记忆中那个故人一模一样。
“何伯生……”杨庆海口中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有追忆,有敬畏,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片刻后,他松开了男子的手腕,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走吧。”说完,他伸手从男子的口袋里取回了那个紫檀木盒,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人皇印完好无损后,才将盒子重新牢牢握在掌心。
男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他揉了揉脱臼的手腕,看了杨庆海一眼,眼神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几分不甘。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杨庆海的对手,再留下来也讨不到好,只能咬了咬牙,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朝着机场外走去。
接着,杨庆海转头对苏清瑶说道:“大小姐,放她走吧。”
苏清瑶和苏明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刚才这两人明明是来偷人皇印的,而且出手狠辣,杨伯怎么就这样轻易放他们走了?但杨庆海是苏家最信任的人,既然他都开口了,姐弟二人也不好反驳。苏清瑶松开了按住女子的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女子挣扎着站起身,看了杨庆海一眼,又望向男子离去的方向,捂着胸口踉跄着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熙攘人群中,苏明宇才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急忙问道:“杨伯,您为什么要放他们走啊?他们可是来偷人皇印的!您刚才还说我们苏家是印玺的守护者,万一真被偷走,苏家遭到气运反噬,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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