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夜袭阴煞门 (第2/2页)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苏家为什么会带着人皇印出现在海城?人皇印是破阵至宝,他们难道也是为了某个上古阵法而来?难怪我们之前会看到苏家姐弟从厝石山八宝琉璃井底出来。可凭他们二人的修为,根本无法催动人皇印,想必那老头之前也去过,只是那个神秘人没把完整视频给我们看罢了。”
何傲胜心中一动:“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那井底藏着千年蛇精的冰片,还有上古修士的遗迹。难道苏家也是冲着冰片或遗迹去的?看来他们就是用人皇印破的阵,这才能轻易得手。”
原来何傲胜此次带着林晚晴来海城,本就是为了厝石山八宝琉璃井的冰片。他迟迟无法突破宗师中期的瓶颈,便打着游玩的幌子骗过爷爷何伯生,暗中打算去井底取走冰片助自己进阶。
而林晚晴实则是四大神兽朱雀后裔林家的大小姐,家族世代守护人皇袍。也正因如此,她才知道杨庆海出自青龙仆人后裔杨家——毕竟朱雀一族也有专属的仆人后裔黄家。
说起林晚晴,她自恃精通阵法,起初并不知道要去井底破阵,后来知晓真相后,念及与何傲胜青梅竹马的情分,还是决定帮他夺取冰片——其实她根本没有破阵的把握,林家真正的天骄,从来都是她的妹妹林晓婷。
谁知两人来晚了一步,正要动身前往井底,就被神秘人拦下。对方告知他们,冰片已被一男一女取走,此刻正交到“他们父亲”手中,还拿出视频为证——画面里确实是苏家姐弟从井底出来,只是沈砚破阵时速度太快,监控根本没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那神秘人故意将杨庆海说成是苏家姐弟的父亲,还添油加醋地挑拨:“这老头实力不济,没本事自己抢夺天材地宝,就逼着儿女替他冒险,无非是想靠宝物增长修为、突破命数限制、逆天增寿罢了。”这番话正好戳中了急于进阶的何傲胜,让他深信不疑,这才有了后来冲动之下,去鞍山腾鳌机场抢夺那只装着人皇印的盒子的举动。
两人一路低声交谈,只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苏家与人皇印的行踪、神秘修士的身份、井底阵法的秘密……这些线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让人看不清真相。
半个时辰后,两人终于抵达城郊的隐秘据点。那是一间藏在山林中的木屋,周围布有简易隐匿阵法,不易被人发现。何傲胜扶着林晚晴进屋,反手布下禁制,这才松了口气。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角落里堆着些疗伤药材和干粮。何傲胜先给自己脱臼的手腕做了简单复位,疼得额头冒冷汗,却依旧咬牙忍住。随后他取出两瓶疗伤丹药,递给林晚晴一瓶:“这是爷爷给的护心丹,你快服下,先稳住内腑伤势。”
林晚晴接过丹药,倒出一粒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气顺着喉咙涌入体内,滋养着受损的经脉与内腑,胸口的剧痛顿时缓解了不少。她闭上眼睛盘膝坐下,开始运转内力疗伤。
何傲胜也服下一粒丹药,在一旁调息。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鞍山腾鳌机场的场景:杨庆海的眼神、苏清瑶姐弟的模样、那枚神秘的人皇印……每一个细节都挥之不去。
他忽然想起,父亲生前曾提过,当年他有一位姓杨的好友,是某个隐世家族的管家,身手高强、为人正直。父亲还说,那位好友曾受他指点,练就了一身厉害的反扒手段,专门克制何家的偷术。
“难道那个杨伯,就是父亲当年的好友?”何傲胜心中冒出这个念头,越想越觉得靠谱。杨庆海看他时,眼神里的缅怀与故人之念,不像是作假;而且对方明明能轻易杀了他,最后却放了他,大概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何傲胜喃喃自语,心中对杨庆海的恨意淡了几分,多了些复杂。他知道,父亲和爷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冒犯了父亲的好友,免不了要受责罚。
可一想到自己被幕后之人利用,险些丧命,他心中的怒火便再次燃起。他暗暗发誓,等伤养好,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让对方付出惨痛代价。同时,他也对人皇印和苏家产生了浓厚兴趣,想要弄清这一切背后的秘密。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山林中传来阵阵虫鸣与兽吼。木屋内,两人各自盘膝疗伤,灵气随着调息缓缓流动。一场围绕着人皇印、上古阵法与千年冰片的风暴,正在海城悄然酝酿,而何傲胜与林晚晴,早已不知不觉被卷入了风暴中心。
大约三个多小时后,沈砚盯着电脑屏幕,指尖最后一次按下保存键,看着后台新增的四章存稿,长长舒了口气。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体内灵气在方才码字时不自觉地缓缓流转,竟比单纯调息还要舒畅几分。目光扫过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沈砚猛地拍了下额头,低骂一声:“我靠!都过十一点了!”
此刻,窗外夜色正浓,繁星缀在墨色天幕上,城市的霓虹早已黯淡,只剩零星灯火点缀街巷。原本计划写一个多小时存稿就动身,没想到沉浸在《人皇经》的剧情里一发不可收拾,不知不觉竟过去了三个多时辰。
“一不小心差点忘了找阴煞门算账,居然让他们多活了两个小时。”沈砚揉了揉眉心,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不过也好,现在刚过十一点,正是人最困乏、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正好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的突袭。”
他起身走到桌边,指尖在腰间悬挂的一阶乾坤袋上轻轻一抹,青光一闪,一柄长剑便出现在掌心。剑身长三尺有余,剑身泛着淡淡的青芒,刃口锋利却带着几分略显粗糙的锻造痕迹——这是沈砚炼器有成后,自行锻造的一阶次品长剑。虽无灵智,但它削铁如泥,坚固耐用,足以承载他聚气境大圆满高阶战力的灵力,更能支撑他御剑飞行。
沈砚掂了掂手中的长剑,灵力缓缓注入,青芒愈发凝实,剑身在灯光下折射出森寒的光泽。他转身走向阳台,推开玻璃门,夜风带着山林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
没有丝毫犹豫,沈砚足尖一点阳台栏杆,身形如箭般跃入夜空。同时,他将灵力尽数灌入长剑,一声低喝:“起!”长剑瞬间放大数倍,稳稳托住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青虹直冲天际。
为了尽快抵达登风山,沈砚探手入乾坤袋,取出一张黄色符箓——正是他之前炼制的一阶风行符。指尖灵力催动,符箓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道无形的风之力缠绕在长剑与他周身。原本就不慢的御剑速度骤然提升,耳边风声呼啸,景物飞速倒退,速度直接飙升至2.7倍音速,三百多里的距离仅需三分钟左右便可抵达。
青虹划破夜空,朝着城外登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沈砚立于剑上,衣袂翻飞,眼神冷冽如冰。他聚气境大圆满的高阶神识早已铺展开来,方圆十里内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山林间的飞鸟走兽、蜿蜒的溪流、错落的岩石,无一遗漏。
登风山深处,阴煞门的山门隐匿在浓密的树林与淡淡的雾气之中。作为海城周边颇有名气的邪修门派,阴煞门行事狠辣,作恶多端,前些时日更是掳走了数位无辜百姓用以修炼邪功,恰好被沈砚撞见。原本他便打算处理完井底之事便来清理门户,今日正好趁此夜色,一举将这颗毒瘤拔除。
三分钟后,沈砚的身影已出现在登风山外围十里处。他收敛周身气息,放缓御剑速度、压低飞行高度,贴着树梢悄然滑行,神识如探网般牢牢锁定阴煞门山门方向。十里之外,他便已清晰捕捉到山门前四道微弱的灵力波动,此刻愈发靠近,情形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四个阴煞门弟子靠在山门两侧的石柱上,看似在轮班值守,实则早已东倒西歪、鼾声震天,身上的法器歪歪扭扭地挂着,警觉性低到了极点。
“哼,这就是阴煞门的值守?”沈砚心中冷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解决你们,稍后再送你们宗主下去陪你们……”
即便笃定自己就算直接现身,这四人也未必能察觉,他依旧不愿节外生枝。指尖微动间,神识已探向高空云层,紧接着催动灵力施展人皇五行术法,朝着那片恰好飘来的寒云疾射而去。云层中的水汽瞬间凝结,化作四块拳头大小的冰雹,稳稳悬浮在他身前。
“既然醒着也是浪费粮食,不如早点下去投胎。”沈砚低声自语,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他屈指一弹,四道灵力分别裹着一块冰雹,在风行符的加持下,速度快到极致,化作四道肉眼难辨的白影,朝着山门前的四个弟子射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四个阴煞门弟子睡得正沉,甚至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便被冰雹精准击中眉心。“噗噗噗噗”四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鲜血溅落在山门的青石板上,四个弟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了下去,气息瞬间断绝。
此时,沈砚的御剑身影才缓缓落在山门前的空地上。他收起长剑,缓步走到四具弟子尸体旁,目光扫过他们胸前的阴煞门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警觉性全开?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罢了。你们先走一步,稍后便让阴煞门的太上长老带着宗主,下去陪你们团聚。”
话音落下,他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抬步朝着阴煞门内部走去。山门之后,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石阶,两旁栽种着散发着淡淡邪气的黑色灌木,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与腐臭——显然是门派长期修炼邪功,日积月累所留。
沈砚的神识再次铺展开来,整个阴煞门的布局瞬间清晰无比。这座山门依山而建,共有三重殿宇,前殿、中殿、后殿依次排布,此外还有十余间偏房散落各处。此刻,大部分弟子已然入睡,只有少数几间房内还亮着灯火,隐约传来交谈声与修炼时的灵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