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野娃与木剑 (第1/2页)
昆仑山脉脚下,黑风岭的冬天格外冷。
我没有名字,村民们都叫我“野娃”,因为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山林里流浪,靠捡野果、挖草根苟活。
饿了,就啃硬邦邦的冻薯;冷了,就缩在山洞里,裹着捡来的破麻袋;被欺负了,就抱着头往山林里跑,那些村民的石头、棍棒,还有“小野种”“丧门星”的辱骂,是我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我以为自己会像路边的野草一样,随便哪一天就冻死、饿死,或者被山里的野兽叼走,直到遇到老爷爷。
那天我饿晕在雪地里,是老爷爷把我背回了他的小木屋。木屋很破,却很暖和,老爷爷给我煮了一碗热粥,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老爷爷没有名字,也没有亲人,就住在黑风岭深处,靠采药、打猎维生。他说我跟他有缘,让我留在他身边。
从此,我不再是没人要的野娃。
老爷爷教我辨认草药,教我设置陷阱打猎,还亲手给我做了一把木剑。木剑是用深山里的老枣木做的,带着淡淡的清香,老爷爷说:“娃,山里危险,拿着它防身;以后遇到坏人,也别硬碰硬,跑就对了,好好活下去。”
我把木剑当成宝贝,日夜揣在怀里,睡觉都紧紧攥着。老爷爷的小木屋,就是我的家;老爷爷的笑容,就是我唯一的光。
我跟着老爷爷过了三年安稳日子,虽然还是穷,还是会被偶尔进山的村民嘲笑,但有老爷爷在,我就不怕。
可幸福就像指间的沙,留不住。
去年冬天,老爷爷病倒了,咳嗽不止,咳出来的痰里带着血丝。他再也不能上山采药、打猎,只能躺在床上,日渐消瘦。
我学着老爷爷的样子,进山设置陷阱,可我太笨了,好几次都被陷阱夹伤,却连一只兔子都没抓到。我只能捡最粗糙的野果,嚼碎了喂给老爷爷,可他吃不下。
临终前的那天晚上,老爷爷拉着我的手,眼神很亮,他说:“娃,爷爷要走了,以后你得自己照顾自己。爷爷给你取个名字,叫古默邪,沉默的默,邪魅的邪。爷爷希望你,以后能藏住锋芒,也能有点‘邪’气,别太老实,不然会被人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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