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魏逸晨完结 (第1/2页)
魏逸晨下朝时,齐将军特意在宫门口等他。两位老相识并肩走在宫道上,齐将军捋着胡须笑道:“摄政王,我家小女月丫头,性子野了点,但心眼实,配得上大殿下。”
魏逸晨脚步一顿,随即笑了。他知道沈紫影近日在为赵安寻亲,想来是看中了齐家姑娘。“齐将军放心,”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安安虽性子沉些,却最是护短,定不会委屈了月丫头。”
两家长辈心意相通,婚事便定得顺理成章。
成婚那日,皇城内外张灯结彩。赵安穿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脸上虽没多少笑意,眼底却藏着紧张。齐月一身凤冠霞帔,被送入东宫时,掀起盖头偷偷看他,见他耳根发红,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拜堂时,沈紫影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个年轻人,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嫁入丞相府的情景。那时魏逸晨也是这般,看似沉稳,指尖却在悄悄发抖。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魏逸晨,他鬓角已有些许白发,正望着新人,眼底是化不开的欣慰。
赵安与齐月的婚后日子,像春日里的溪流,平稳却透着暖意。齐月没有世家贵女的娇矜,每日清晨会陪着赵安看奏折,见他蹙眉时便递上一盏清茶,偶尔插句话,总能从别样的角度点醒他;赵安虽话少,却会把齐月随口提过的喜好记在心上,塞北送来的新奇瓜果,江南运抵的精致绣线,总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妆匣里。
朝臣们起初还担心将门之女过于刚直,见两人举案齐眉,议事时相得益彰,便都放了心。有时赵安在朝堂上遇到棘手的事,回东宫与齐月一说,她总能从父亲讲述的军中谋略里,提炼出几分应对之法,让他豁然开朗。
成婚第三个月,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赵安与齐月刚处理完江南漕运的事务,回到延年殿时,却见桌上放着一封字迹熟悉的信。
“吾儿安安、儿媳月丫头亲启:
见字时,我与你母亲已出了京城。这些年守着这江山,守着你们,心里踏实,却也总念着年轻时没走完的路。如今你已能独当一面,月丫头又能与你并肩,我们也该去看看这万里河山了。
朝堂之事,你们自有主张,不必挂怀。我与你母亲会边走边记,把见过的风土人情、山川走向都写下来,或许将来,能给你们治理江山添些用处。
勿念,安好。
父魏逸晨母沈紫影同书”
赵安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颤。齐月凑过来看完,轻声道:“父皇母后,是想过自己的日子了。”
赵安抬头,望向窗外——他知道,父母不是抛下了他,而是相信他能接住这份责任。这些年,父亲鬓角的白发、母亲眼角的细纹,他都看在眼里,他们为这江山、为他兄妹俩,耗了太多心血。
“他们会去哪?”齐月问。
“或许是江南的雾雨山庄,”赵安轻声说,“也或许是塞北的草原,父皇说过,祖母当年最爱看长河落日。”
齐月握住他的手:“等将来朝政安稳了,我们也陪他们走一段。”
赵安点头,将信小心收好。
而此时的魏逸晨与沈紫影,正坐在南下的马车里。沈紫影掀开窗帘,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笑道:“真像做梦,竟真的走出来了。”
魏逸晨从行囊里拿出纸笔:“可不是么。先从这京郊的麦田记起,你看这土壤颜色,适合种麦,到了江南,怕是就该记水稻了。”
沈紫影接过笔,在他身边坐下:“我来画山川走势,你写风土人情,咱们分工合作。”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载着他们驶向远方。他们走过江南的烟雨小镇,看乌篷船划过石桥,听吴侬软语唱着歌谣,便在纸上记下“水乡多桥,民以渔稻为生,女子善绣”;他们登上塞北的雄关,见风沙掠过城墙,听戍边将士唱着军歌,便写下“朔风烈,民性刚,善骑射,守土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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