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1/2页)
但是还没等奎总考虑清楚,安全伞公司却自己找上门了,派来来谈判的是一位高挑美女,据说在安全伞公司身居要位,兼任着亚洲大区的总负责人。
等奎总接到通知,匆匆赶到谈判会场,这位名叫任格格的女强人已经把奎总的几个二代合伙人忽悠得服服帖帖。
奎总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动声色地把合同打开准备找两个茬,提出来把事情先搁置下来,慢慢梳理清楚。
可是翻开合同就合不拢了,合同书字里行间都是充满的诱惑,超高的利润,超低的风险,先供货后付款,几乎零成本零投入。翻了几遍,除非是自己是棒槌,否则真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这份合同。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了。代理权一拿到,那效果是立竿见影,奎总公司的利润成倍的往上翻。
但是没过几天,安全伞公司来人传话了,疫苗要涨价。奎总一拍大腿,心里叫不好,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情,那个任格格果然是个女妖精。
于是奎总连忙带着几个社会关系够硬的二代合伙人去谈判,结果只谈了不到十分钟就谈完了。
谈判的结果没奎总想象的那么坏,但是事后,奎总却发现这天谈判的结果比他想象中的坏多了。
第二天,生化疫苗对外销售的价格从199元一支涨到了20000元一支。安全伞公司卖给奎总他们的价格是从100元涨到10000元一支。
按照安全伞公司的说法,这是各赚一百倍,双赢。价格涨了之后,买药的人少了,但是现在一个人买药,相当于以前一百个人买了药,公司依然是稳赚不赔,日进斗金。
按照奎总大学刚毕业的那会的设想,现在自己也算是人生巅峰了,但是他心里很不踏实,钱赚的越多,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吸血鬼,赚的是战争财,赚的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钱、血汗钱。
他也想过见好就收,但是到了自己现在这个位置,撤也撤不了,万一得罪了几个合伙人,触及到他们的利益,这些酒肉朋友不会给自己好下场的。
奎总唯一能做的就是捐款,基本上是捐一半留一半的模式,就是为了求心安一点,可是效果并不明显。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击碎了奎总的心理防线。
一个袋鼠国难民家庭花光了仅有的积蓄也只能买的起一支疫苗,但是他自己、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生化感染,也就是说只能救一个人。
这个父亲征求了母亲的意见之后,将还在已经陷入昏迷的五岁的小女儿托付给难民营后,给情况相对好一点的十五岁的女儿注射了疫苗。
随后,夫妻两个人相依着走到一座大桥上,看完最后的日落,双双跳了下去,再也没上来。
等大女孩恢复神智之后,在难民营哭了一夜,不顾他人的劝说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妹妹,抱着妹妹来到奎总的医药门店,跪了一整天,希望能有免费的疫苗救救自己的妹妹,不管保安怎么驱赶的,都不肯离去。
奎总得到消息之后,电话里吩咐店员先把姐妹俩安顿到店里面,给点食物,等他来再商量怎么处理。
可是当奎总赶到现场的时候,却没能见到那两个女孩,店内的印度保安已经在冲洗地上的血迹。
来处理问题的任格格笑眯眯给奎总递上一支女士烟:“事情已经处理好啦,以后再遇到这类事情,直接联系我,我们公司处理起来有经验。”
奎总机械的接过烟,觉得腿有点软,地上残留的血腥味有点冲鼻,他很想问问怎么处理两个女孩的,却又不敢问。
“听店里的小兄弟说了,您可能心软了,咱可不能开这个头啊,那么多难民呢,你能帮几个啊,咱这药的成本可高啦。”任格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奎总,笑盈盈的坐上自己的车离开了。
当时药品这块对咱们本土的老百姓来说,还是有医疗救济手段,如果实在买不起疫苗,政府可以贷款借钱给老百姓,同时也有紧急情况先免费发放疫苗的政策。
但是难民们就没有这个好运气了,由于难民数量过于庞大,解决难民们的衣食住行已经压民政系统喘不过气了,难民这块的医疗福利更是有心无力。
况且安全伞公司本来就是国外的企业,虽然打仗打的翻天覆地,但是这外企就是不肯降价。从而就出现了这个局面,很多难民家庭不得不牺牲老弱成员,让最有希望的人活下来。
奎总明白自己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他想做点好事。
奎总考虑去找自己的几个合伙人谈一谈,从公司未来形象和长远考虑的角度,先把药品价格降下来。
但是奎总考了几宿,觉得想做成这件事情,破坏了他人的利益链,无异于虎口夺食;自己之所以能参与进去发财,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如果让其他人发现自己成了绊脚石,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一脚踢开,这就是资本世界的基本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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