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毒牙出动 (第1/2页)
好菜可能常吃,上品好酒或许喝得少。
2斤酒下肚,甲雹逐渐话多了起来。
“小文啊,第一次陪伯父吃饭,又这么客气,无功不受禄啊。
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伯父虽说官位不高,但也在这海角州抚混迹多年。
人脉关系还算不错,能够操办的事情,定然不会推脱。”
“伯父,小侄的确是有一事相询,此事与我有关,牵涉海角府衙两起案子,其中关键人物,正是行迹飘忽的狐面花盗。”
当下,牧良将出自海角府衙捕房的案情,进行了简明扼要地讲述。
最终的意图,是想要更详细地了解此人的信息,知己知彼加强防控。
说起此人,甲雹当然不会陌生,思索一会,滔滔不绝打开了话匣子。
“狐面花盗,是一个独行客,说穿了就是一采花大盗。
作案后,经常留下一个青狐面具或梅花印记。
狐面花盗从20多年前开始,出没于海角州抚所辖各地城市。
经常混迹于青楼、酒肆、赌坊之间,还与盗匪、街霸、赌客等来往。
十数次祸害或勾引良家女子,手中有过几起命案。
十数年来,各地缉拿不成,纷纷将案卷移交州抚捕厅立案统筹,多次撒网追捕未果,让其一直逍遥法外,引为捕厅最大憾事之一。
案悬至今未破,民间怨念丛生,厅正大人没少受州牧大人斥责,成为一大心病。”
牧良不解,“此人三头六臂不成,难道全海角州抚捕快,都拿他没办法?”
“综合各类追捕案卷,证实此人轻功了得,来去无影,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获画像难以印证。
狐面花盗除了轻功、易容术,还长于幻术迷药,很多被盯上的美貌女子,不知不觉中栽在了他手里。
最难缠的是,此人还是一位水系入门修炼者,数度依靠水雾遮掩,在追捕途中逃之夭夭。”
牧良第一次听闻,这家伙具备水系能力,不禁有些吃惊,“州抚巡防大营高手如云,为何不请他们协助捉拿此贼?”
“此人并非修士,此案无涉城防、军事、皇朝安危,明面不便长期干预,曾经暗中出动过两次,都被其侥幸逃脱,此后数年难觅踪迹,不见其人。”
“最近几年,可在其他县府露面作案?”
“偶有上报,因间隔太长,无法有效锁定,只能不了了之。”
“万变不离其宗,狐面花盗再艺高胆大,易容装扮,但身形胖瘦,体肤特征,言行举止,爱好习惯总能寻到共通之处,据此排查搜捕,入地三尺不怕挖不出来。”
“你之所说,正是海捕通缉令描绘内容,如此全州动员高额悬赏,却无人能够举报一二,说明此人已经石沉大海,或许逃到其他州抚境内也不一定。”
“其他州抚境内如发生类似案件,大家可互通有无共享案情,合力追捕之下让其无所遁形。”
“早几年与南、东、西三州通过气,去过公函送过资料,可依旧未见动静,想来也是白忙一场。”
两人一问一答,边吃边聊。
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些隐蔽答案,剩下的就是结合海捕通缉令描绘内容,捞出其中的蛛丝马迹,尽快找到这个人以除后患。
酒足饭饱,牧良自行下楼结账,让店伙计将剩余的2斤虎髓液酒,重新密封送上马车。
自己掺扶着一身酒气的甲雹下楼,付清看车费,赶着马车将人送到了住处,待到其家人接手,又拎走了酒坛,这才返回租住地。
当晚,牧良将获悉的全部情况,说给子书银月听。
两人根据对方的特点,将通缉令画像做了修正,并制定了防控应急预案,避免落入对方陷阱。
“狐面、梅花印记,轻功、易容术、幻术迷药、水系入门修炼者,还结交盗匪、街霸、赌客等人,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牧良用餐后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点线面太多,一时很难捕捉到其中的脉络。
查案先查人,查人先溯源,甲雹的经典话语萦绕在耳。
对啊,人非野兽,怎会无根。
官府根据此人的口音,推断其出身于海角府辖区,应该不假。
可又无人知其底细,也无亲朋好友指认,其人要不无牵无挂,要不亲戚朋友仗义遮盖。
按照人性欲望演化逻辑,除非有大恩于人,否则难有不透风的墙。
据此推断,其人正常家庭出生的可能性几近于无,孤儿、乞丐、弃儿等特殊环境下长大的人,才会习惯于阴暗生活,习惯于结交狐朋狗友,习惯于报复这个社会。
问题是,即使混迹于黑暗里的市井之徒,也总有来龙去脉可寻,海角府衙捕房,不可能会连这点都想不到。
可为什么找不出生活的圈子?
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唯一的解释,此人隐藏了能力,隐忍了真实性格,且人生有过断档期,前后脱节无从查找。
如果推断成立,关键就在于断档期的形成。
有两种途径,可导致这一结果:
其一在特定时刻借助特定,想办法离开海角府城,在成年过程中,完成相貌转型,学会了武功、易容、幻术等技能。
重新回归本地作案,利用熟悉的地形单独作案,干净利索人鬼不知。
其二,此人在少青年阶段因犯法入狱,削籍为奴遣送开矿,假死逃脱刑罚,中途机缘巧合获得技艺,自此人性扭曲为祸人间。
由于奴印难以彻底消除的关系,面世时佩戴面具或易容,也就不难解释了。
当然,也不排除故意为之,两种可能性各占一半。
话说回来,就算是事实,可这么多年来,削籍为奴、遣送开矿、不良少年何其之多,一一对证何其之难。
况且对上了又能如何,照样不见其人、其声、其踪。
推论到最后,也没有头绪,但了解得越深入,识别的概率就会提升。
狐面花盗狡诈多变,连海角州抚巡防大营的修士都拿他没办法,可见绝非等闲之辈,必须时刻做好防备。
牧良为了自保,让其成了刺杀与盗窃案的替罪羊,对方隐忍至今也未寻自己的不是,莫非是惧怕自己猎杀双象的传闻,迟迟不敢动手。
好在其人罪大恶极,即便是嫁祸于他,牧良心里没有任何负担,算是最大的安慰了。
……
随后半个月。
牧良白天上午陪着子书银月共同学习讨论,预习一下明年进入大三的课本知识,温习提前学过的大一、大二课程,尽量减少断档内容。
下午则根据天气变化,装扮一番溜出后院小门,漫无目的在大街小巷瞎逛,大海捞针般寻找狐面花盗的踪影,希望能够碰巧得到意外收获。
乙长菇基本不与外人交往,除了料理一日三餐,剩余的时间自己想出很多事情去做。
比如有时少爷陪着小姐学习或逛街,她就在小院里整出一小块地皮,用积攒的马粪当肥料,买些种子人工培植蔬菜。
要不挑上自家深坑的盖板便桶,出城找个空地种点速生野菜,成熟后采摘售卖。
少爷不在家,她就陪着小姐,偶尔学几个常用的字词。
大部分时间做些针线活,也能换些零钱。
牧良虽说不支付工钱,但承诺负担她的所有生活开销,要求她将自力更生赚到的钱全部自存,将来用于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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