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976 祭祀聚集 (第2/2页)

他像个旗杆，把两人远远隔开。
　　
　　“饮鲜血，简直是野蛮人的行为。”
　　
　　“你最好小声一点，金斯莱。”罗兰已经看见有些不善的眼神直往他们身上瞟了。
　　
　　好歹是冠神教派的祭典。
　　
　　“教服也够…”金斯莱看着那些在日光下闪耀着黄金色的长袍，再想到罗兰的鸦色教服，“恕我直言，罗兰。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公正教会？他们到底干过什么出名的事？”
　　
　　罗兰想了想。
　　
　　“比如…要求售货员折价出售古董，否则就是渎神？”
　　
　　金斯莱嗯了一声，不出所料。
　　
　　还有呢？
　　
　　“还有我从藏书馆里见到的一些记录——我不能保证真实，”罗兰说：“他们的‘公正律法’只存在于某些极其特殊的条件下——我只能告诉你，公正教会的圣婚很苛刻。没有女人愿意嫁给公正之神的信徒，也没有男人愿意和女性信徒结婚。”
　　
　　金斯莱还没说话，弗洛伦斯开始好奇了。
　　
　　她好奇婚姻。
　　
　　“讲一讲，柯林斯先生。”
　　
　　“你可以叫我罗兰，”罗兰小声对碰了肩膀的男人说了声抱歉，继续道：“他们要求伴侣对自己绝对忠诚，并且在神灵的见证下，均分彼此精神上的财富与物质上的财富。”
　　
　　弗洛伦斯眨了眨眼：“这好像没什么。”
　　
　　“问题就在这儿了。”
　　
　　罗兰耸肩。
　　
　　“通常来说。信徒的那一方都很‘贫穷’——公正教会的入会仪式苛刻而复杂。他们仰视神灵的威仪，沐浴其伟大辉光，同样，也要为神灵的伟大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精神与物质方面的力量。”
　　
　　弗洛伦斯转了转眼珠，大概明白罗兰的意思了。
　　
　　“你是说，他们被要求献上自己的财富？”
　　
　　“记载上是‘一半’。但我想，现实里总不会那么苛刻。”
　　
　　弗洛伦斯不由疑惑。
　　
　　献上的财富…
　　
　　献给谁？
　　
　　总不能是真的神灵吧？
　　
　　神灵…
　　
　　需要凡人的金镑？
　　
　　等等。
　　
　　这么说来。
　　
　　假如一个拥有六千镑财产的男士，成为信徒后，就只有三千镑了…？
　　
　　“我不是非要辩论，罗兰。可他若找个穷姑娘，就绝不会有人斥责他的品德。”
　　
　　“问题来了，弗洛伦斯，”罗兰轻笑：“他为什么非要找个穷姑娘？”
　　
　　金斯莱适时发出一声嗤笑。
　　
　　“你好像没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模样，弗洛伦斯小姐。”
　　
　　罗兰：“你也没有。”
　　
　　金斯莱：……
　　
　　弗洛伦斯说的没错。
　　
　　倘若公正教会的信徒多是寻找爱情，而不是资产丰厚的另一半，绝不会受人诟病——而现在，他们的所作所为不仅令仪式者不耻，就连凡人都时常挂在嘴皮上…
　　
　　可想而知。
　　
　　这些人究竟干了什么。
　　
　　当然。
　　
　　对于他们来说，这并非贬低。
　　
　　他们引以为傲。
　　
　　“看。”
　　
　　金斯莱扬了扬下巴。
　　
　　人声鼎沸处。
　　
　　华丽铜架与厚木板搭建出的一座巨大的‘行刑台’。
　　
　　雷雨之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