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07 席卷 (第1/2页)
在那晚几乎被称为屠杀的‘血腥之夜’过后,公正教会似乎并未有任何动静——罗兰还特地关注了监察局,包括审判庭在伦敦赋闲的执行官们。
没有。
他们好像真如西奥多所言,彻底封锁了消息。
雷雨之祭照常举行,祭品也果然换成了一群全新的、绝对挑不出毛病的罪犯:对于大众的质疑,他们效仿审判庭的圣恩报——买下了个不怎么大的报社,在报纸上宣扬教义的同时,也明里暗里指责其他冠神教派的不作为。
市民们对给宗教伸冤没什么兴趣。
但看报纸上的人打嘴仗,兴趣可大了去了。
一时间。
伦敦城里的报纸花样频出:
有些贴了手工剪制的画影,有些邀请了更知名的评论家,亦或想出更怪更惹人烦的招式:和牛奶,和面包搭售。
买牛奶送一份报纸,谁都想占这样的便宜。
报社主人是傻瓜吗?
与其说好奇报纸上的文字,市民们更热衷推测这报社什么时候关门大吉——应该每一天都不停的亏损…吧?
罗兰时不时到公正教会附近散步,领着哈莉妲到处购物。
但他没能等到一个再次潜入、完成和西奥多约定的好时机。
某日清晨。
一场可怖的疾病席卷了整座伦敦。
就像雷雨时节骤然倾泄的瀑布。
当人听见雷声时,云层中已经积蓄了淹没一百块大陆的雨水——不,比那更猝不及防。
因为没有征兆。
许多工厂里的工人只是齐齐生了病,染上了‘风寒’。
可第二天。
十几座工厂停工。
第三天。
伦敦西区的宴会少了一大半。
接着第四天。
报纸上再没有别的话题了——除了这场骤然席卷伦敦的未知疫病。
由于弗洛伦斯和金斯莱的关系,罗兰几乎目睹了报纸上所谓‘风寒’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亲眼见到一个患病者是怎么把自己的肺咳出来,在病床上没了命的拉屎,饥肠辘辘又吞不下任何东西,整个人肿的像快活后的仙德尔的屁股。
他吐血。
不分白天黑地哀嚎。
医学院的副院长,那位和维斯特维克相谈甚欢的胖先生多次与弗洛伦斯发生争吵——当威廉姆斯·詹纳明示她是自己的新学生,没准也是最后一位时,对方嘴里的话稍稍有了克制。
但也不怎么好听。
他要求医生和护工们剪来铁丝,拴住病人的手和脚。用嘴钳固定、打开他们的口腔,方便每天的制式医用漏洞灌入食物。
接着,又给他们使用了许多副作用强得吓人的药剂。
甚至据弗洛伦斯说,他还组织更多‘拥有求知欲’的年轻医生,解剖那些个病入膏肓,但绝对还喘气的病人。
把他们切开。
观察到底疾病停留在人体的哪个部分。
他下令不许任何护工擅自将每张病床上发生的告知病人家属,不准她们私底下接触病人,给他们除药剂、酒精和面糊之外的其他食物——更不准她们随意和这些‘神志不清’的病人们讲话,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他们在哀嚎!先生!’
‘我有耳朵,弗洛伦斯小姐。哪个生病的人不哀嚎?如果有时间,能不能请你回到自己的卧室,盖上被子,做个好梦?我不明白一个本来智力赶不上…让让,时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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