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乐:还是咱们炎黄子孙日子好过啊! (第1/2页)
“好像……好像没有问题?”
“沈乐没变成鬼?”
海军军官们,特事局官员们,随船专家们,怔怔地仰起脖子,看着上空那个慢慢凝聚的淡金色人形。
肉身上的热反应没有消失(当然,也可能还没来得及消失),淡金色人形和肉身有强相关性,人形似乎能指挥飞剑……总之,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虚!
“把情况和大船上通报一下,”舰长深吸口气,举手往头顶上指了指:
“就说……算了,把视频发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看吧……”
这种奇观,让他总结,他肯定挂一漏万,没准还给上面提供错误判断。反正大船上也有专业人士,即便没有,也可以和后方联络,让他们伤脑筋去!
沈乐却不知道下面的人在想什么、脑补什么。事实上,他现在的状态,虽然能够巨细靡遗地感知到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的状态,他却没有这个心情去做。
此时此刻,他全部的心神,都落在自己身上,关注着自己与天地的交互:
天地之间,不只是阳光、海风、波涛、游鱼,不仅仅是这些实体的存在。还有各种各样超乎他想象的存在,各种仿佛有光有色,又仿佛无形无质的粒子:
夸克?
光子?
玻色子?
不……那些是……那些是……
沈乐怔然地“看”着前方的天地。有蕴含着蓬勃生机的洪流,汹涌而下。穿透云层,洒落海面,渗入他飘在空中的淡金人形,每一颗粒子,都带来温暖和滋养;
有无数精灵的舞蹈,裹挟着远方岛屿的气息,深海涌起的寒冽,鱼群的腥咸味道,循着莫名的规律,缓缓律动。
它轻柔得仿佛不存在,又厚重到浩浩荡荡,难挽难挡。所过之处,海水中生命的律动更加鲜活,跃出海面的飞鱼鳞片,闪耀着更强的灵光。
甚至……
甚至……
沈乐尝试着伸出双手,掬了一捧那些气息,把它们提纯、浓缩,然后,缓缓洒在头顶的大船上。
无形的清风拂过,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又随着从脊柱升起的热流,吐出一口舒服的长气。
一直以来,在长期艰苦的训练当中,积累的劳损和暗伤,被这些气息浸润一过,自然而然,缓缓抚平……
甚至,连钢铁战舰冰冷的表面,被这种气息溅落,都透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却让人莫名愉悦的活力。
这就是……灵气吗……
它暂时还很难被探测,或者是,特事局制造的那些仪器,只能探查某些混乱的,交杂的,灵气、秽气、阴气混合的东西;
但在沈乐此时的视角当中,无处不在,却又稀薄得如同晨雾。
在淡金色人形睁开的“双眼”中,它呈现出一种介于光与雾之间的形态,无色无形,却又能让人清晰地触摸到,它的存在与流动……
沈乐屏住呼吸,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光明与黑暗的分界线缓缓掠过身体,紫气悄然垂落,这才把他惊醒。
他慢慢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同时竭力拔高自己的视角,极目望去——
他看见了两个世界。
确切地说,灵气构建的世界,和物质构建的世界,并不是完全重迭的。它们之间有一点微妙的不贴合——
像是一座钢铁构筑的复杂机器,它坚定地矗立在那里,矗立在阳光下面。
而阳光洒落,在它身上勾勒出片片阴影,有的垂直,有的斜掠,还有的部位,扩张出巨大的、比起原本物质形态的存在,大得多的面积……
沈乐轻轻眯起眼睛。灵气在世界上周流澎湃,有些地方丰沛,有些地方贫瘠;有些地方柔顺,有些地方又狂野得厉害。
最狂野的地方,沈乐甚至能看到物质在不断沸腾,在不断改变,甚至,在控制不住地畸变……
这灵气,毫不控制地输入,似乎并不是件好事啊……
沈乐下意识地扭头回望东方。只一眼,他就被攫住了呼吸:
在中华大地的边缘,在那漫长海岸线之外,在先民们曾经用双脚,年复一年探索到的地方,在中华大地,所有先民共识造就的国境线上。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壁障,如同一个巨大无朋的琉璃碗,倒扣下来,笼罩了整个神州大地的全部!
沈乐竭尽全力,向那只“琉璃碗”上看去。那壁障光彩耀目,经纬交错,重重迭迭,不知道有多少种彩光流转。
他想看得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然而,目力稍稍聚集,眼睛就被刺得发痛,几乎本能地流下泪水——尽管金光凝聚成的人形,本来也不应该流泪……
这并非是他现在的水平,可以肆意窥探的东西。
沈乐不得不一退再退。把观察的目光,从壁障的整体,缩减为壁障的一面,再从一面,逐渐缩减成一点。
直到把精力集中到指头大的一小点,他才赫然发现,这座壁障并非实体,而是由无穷无尽、层层迭迭、扭曲折迭的符文,共同编织而成的终极封印!
“封”“禁”“绝”“护”……只是看着,这些符文的意思,就自然而然流入沈乐心底:
“还有,空间……”
有些符文蕴含着空间法则,有些符文,大约是闪烁着古老玄奥光芒、蕴含着无上威能的大道真文。
它们散发着苍茫、浩瀚、威严的气息,仿佛自亘古岁月之前便已存在,是守护这片土地的最后屏障。
然而,在这宏伟的表象之下,沈乐却捕捉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衰朽与脆弱!
构成封印的法则符文,许多地方光芒黯淡,流转晦涩,如同蒙尘的古玉;
那些大道真文,不少笔画出现了细微的断裂或模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侵蚀了万载岁月。
整个封印的能量场虽然依旧磅礴,却如同一位迟暮的巨人,透出力不从心的虚弱感——沈乐知道,更有许多地方,细微的丝线已经断裂,他自己都补过挺多……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屏障的每一个细节。不知看了多久,一段辉煌的文字,悄然流入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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