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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寒门照夜白,状元血染榜,第一道裂痕

第897章 寒门照夜白,状元血染榜,第一道裂痕 (第1/2页)

崔衍那颗须发染霜的头颅,悬于东凰城北门旗杆之巅,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下方渐渐苏醒的城池。
  
  晨风带着料峭寒意,卷动他凌乱的花白发丝,也卷动着整座东凰城千年未有的死寂与惊惶。
  
  城楼垛口,李辰安青衫独立,身侧碧落黄泉剑悬空轻鸣。
  
  他目光平静扫过脚下骚动起来的街巷,扫过那些因惊恐而汇聚、指指点点最终化作一片死寂的人群,最终投向远方天际那抹撕裂长夜的鱼肚白。无需言语,那颗高悬的头颅,便是最冰冷的宣告。
  
  一夜之间,盘踞东凰百年、根系深入王朝脉络的崔家巨树,被连根斩断主干。
  
  城下,几个身着锦袍、原本在茶楼雅间窥探动静的世家家主,手脚冰凉地缩回窗棂后。
  
  赵家主掌心冷汗浸透了名贵的苏绣手帕,牙齿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他……真敢……真把崔衍的脑袋挂上去了……”
  
  旁边钱老太君手中的紫檀龙头拐杖重重顿地,发出沉闷回响,保养得宜的脸上血色尽褪,声音干涩:“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千年门庭,朝廷柱石,他说杀就杀……说挂就挂!礼法何在!体统何存!”
  
  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上每个目睹此景的世家核心心头。
  
  昨夜贡院焚天大火被冰封的奇诡,七名血焰死士被一剑斩灭的恐怖,崔衍头颅高悬的彻底践踏……李辰安这三个字,此刻在东凰世家眼中,不再是什么皇命钦差、朝廷新贵,而是从九幽之下爬出、执掌生死的无情修罗!
  
  任何阴谋算计,任何世家尊荣的筹码,在此人绝对的武力与无法无天的意志面前,脆弱得如同琉璃盏。
  
  无人再敢妄动。
  
  崔衍那张凝固着惊骇的头颅,便是最残酷的警示牌,悬在所有意图效仿者的头顶。
  
  贡院方向,残余的焦烟与寒气尚未散尽,但秩序已在禁军与自发组织的举子协助下迅速恢复。
  
  坍塌的号舍连夜清理,焦黑的冰坨被小心移走。
  
  所有举子,无论出身,皆被妥善安置于城内尚算完好的官驿与寺庙,每人案头都悄然多了一份由钦差行辕统一发放的笔墨纸砚,一应规格完全相同,再无世家子弟特供的上等湖笔、澄心堂纸。
  
  这无声的细节,传递着某种冰冷的决心。
  
  ……
  
  “啪!”
  
  一份盖着猩红“刑部急递”火漆印的卷宗,被一只的白皙玉手手重重拍在钦差行辕宽大的紫檀木案上。
  
  案后,女帝萧雪衣一身玄色帝袍,玉面含霜,凤目冰冷。
  
  她看向李辰安,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着雷霆余威:“崔家,完了。”
  
  李辰安神情平静无波,仿佛昨夜摘人头颅、悬尸城楼的并非是他。
  
  “崔衍丧心病狂,罪证确凿。贡院大火,意图屠戮数千国朝未来栋梁,此乃十恶不赦,株连九族亦不为过。”
  
  “九族?”萧雪衣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划过卷宗上密密麻麻的罪状,“抄家!崔氏一族,凡血脉亲眷,三代以内,尽数收押,查抄所有田产、商铺、库藏、浮财!其核心子弟、附逆门客、助纣为虐之官吏,就地锁拿,押解进京,交刑部会同大理寺严审!崔氏祖祠,给本王推平!其家藏典籍、田契地册,悉数运往贡院,充作此次恩科后续资费!崔家所有罪状,刑部会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这命令如同九天落雷,在东凰上空炸响,彻底碾碎了崔家残党最后一丝侥幸。
  
  铁甲的铿锵声取代了昔日崔府门前的车水马龙,沉重的镣铐锁住了曾经趾高气扬的崔家子弟。
  
  一箱箱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田契商铺文书如同流水般从崔家各个库房、别院抬出,堆满了贡院临时清理出的巨大库房。
  
  曾经象征着崔家无上荣耀的祖祠,在无数百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被力士用巨锤轰然推倒,烟尘冲天而起,埋葬了一个千年世家的图腾。
  
  整个东凰城噤若寒蝉,往日气焰熏天的各大世家纷纷闭门谢客,族中严令子弟谨言慎行,约束门客。
  
  赵家连夜将几个在乡间横行跋扈的旁支子弟捆了送官;钱家打开米仓,设棚施粥,美其名曰“体悯贡院灾厄”;就连素来与崔家交好、姻亲盘根错节的几个家族,也忙不迭地切割关系,送上重礼至钦差行辕“以表忠心”。
  
  笼罩在贡院上空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世家阴云,被李辰安那一剑、萧雪衣这一令,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刺目的裂口。
  
  压抑了太久的地火,在无数寒门学子胸中暗暗奔涌。
  
  ……
  
  贡院。
  
  晨曦穿透高窗,洒在明伦堂的地面上。数百张考案排列整齐,纤尘不染。
  
  经历过前番惊心动魄的波折,此刻的考场弥漫着一种近乎肃穆的庄重与紧张。
  
  所有举子按照重新抽取的号牌落座,案上笔墨纸砚统一制式,再无区别。
  
  考场四角,肃立着披甲执锐的禁军精锐,眼神锐利如鹰。
  
  高台之上,李辰安闭目盘坐,膝上横着那柄碧落黄泉剑。剑未出鞘,一股无形的、冰寒冷冽的气场却笼罩着整个考场。
  
  “时辰到!开考——!”
  
  随着礼官洪亮而沉稳的唱喏,沉重的试卷袋被当众拆开,一张张承载着无数人命运轨迹的素白考卷,由身着统一皂衣的衙役分发至每一位举子手中。
  
  整个考场,落针可闻,唯有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汇成一片知识流淌的溪流。
  
  考场之外,气氛却截然不同。
  
  各大世家布置的眼线,如同隐藏在阴影里的鬣狗,焦躁不安地传递着消息。
  
  赵家别院密室,赵家主烦躁地踱步:“全是糊名!誊录!交叉审阅!李辰安亲自坐镇!半点手脚都做不得!”
  
  老太君捻着佛珠,眼神阴鸷:“盯着!给老身死死盯着!尤其是那些泥腿子!若有惊才绝艳者……哼,亦或……绝不能让寒门独占鳌头!”
  
  他们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那些衣着光鲜、气度沉稳的世家子弟身上,期待着“自己人”能力挽狂澜,维护世家最后的体面与利益。
  
  至于混杂在角落里,那些穿着打补丁长衫、面色黝黑手指粗糙的身影?不过是这场盛宴中注定被忽略、用来衬托鲜花的可怜绿叶罢了。
  
  明伦堂内,李辰安缓缓睁眼。
  
  他的目光扫过下方奋笔疾书的芸芸众生,最终落在一个角落。那里坐着一个青年。
  
  他身上的粗布葛衣洗得发白,袖口打着整齐的补丁,手指骨节粗大,带着常年劳作的痕迹。
  
  他的面容算不上英俊,甚至因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削,但眉宇间有一股山岳般的沉凝与执着。
  
  他的眼神异常专注,清澈而明亮,如同北境冻土下坚韧生长的寒星草。
  
  当他提笔时,动作沉稳有力,没有丝毫犹豫滞涩。墨迹在素卷上晕开,字迹谈不上名家风范,却如刀凿斧刻,力透纸背,透着一股刚直不屈、直指本心的力量!
  
  他叫陈拓,一个来自帝国最北端冻土荒原的流民之子,身上背着整个被世家豪强侵占了土地、冻饿而死的村落血债。
  
  李辰安的指尖,轻轻一点。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真气,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贴着光滑的金砖地面悄然蔓延,无声无息地环绕在那个名叫陈拓的举子考案周遭丈许之地,形成一道隔绝外界一切恶意窥探与潜在干扰的绝对屏障。
  
  寒门学子,当有公平一搏的机会。
  
  接下来的数日,贡院考场成了全东凰、乃至整个帝国目光汇聚的焦点。
  
  每一场考试,都在数百禁军精锐、数位元婴以上的高手以及李辰安那柄悬剑无形意志的联合注视下,严苛而公正地推进。
  
  世家布置的那些手段,无论是试图传递夹带的眼神暗示,还是想利用身份言语干扰他人的小动作,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规则面前,尽数化为无形。
  
  考场之内,只有才学与心智的较量,再无外力可以扭曲。
  
  ……
  
  七日评卷,昼夜不息。
  
  贡院深处,一座被重兵把守、布下了严密隔绝阵法的大殿灯火通明。
  
  数百份经由专门书吏誊录过、彻底隐去考生姓名籍贯信息的朱卷,被分成十堆。
  
  十名由萧雪衣亲点、李辰安复核、均来自不同地域、不同学派背景且素有清名的饱学宿儒,正襟危坐于各自的评阅案前。
  
  殿内气氛凝重,唯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响起的低沉讨论。浓浓墨香与提神醒脑的薄荷药油气味混合在一起。
  
  “此文……了得!”一位皓首苍髯的老翰林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策论‘论寒门与国运’,不尚空谈,引据穷困黎民事迹,鞭辟入里!言‘寒门如地火,压抑愈久,其发愈烈。国欲长治,当疏此火,引其光热,而非堵其喷薄,终致焚城之祸!’字字血泪,句句惊雷!切中我朝时弊!此等见识,此等胸襟气魄……当为第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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