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WAAAGH能量融合实验 (第1/2页)
琪乐振聋发聩的陈述极富感染力。
就连卢瑟、比约恩等原本对泰拉的局势并不关心的军团指挥官们，都产生了同仇敌忾的感觉。
他们之前虽然知晓泰拉似乎发生了政治动荡，但在人类帝国对兽人帝国开战的大环境下，他们也无暇去了解这些复杂的内部斗争。
作为原体缺席时军团的掌舵者，他们的态度便代表着整个军团及其封国的立场。
无论是从法理还是情理上来说，已经被分封出去的阿斯塔特军团，都不应该主动的插手泰拉事务。
在不明真相时，沉默与中立是最稳妥的选择。
然而此刻，情况不同了。
卢瑟等人意识到，这已非单纯的泰拉内斗，而是关乎帝国根基稳固与繁荣兴衰的大事。
“艾尔芙蕾达领导下的国教，”琪乐继续揭露着泰拉国教的沉沦，“相较于我们最初的国教，更强调信仰的狂热与‘纯洁’。她要求所有信徒，在帝国什一税之外，‘自愿’上缴宗教税。”
她的声音带着沉重的讽刺，“对于绝大多数帝国世界而言，什一税已是重负，而这所谓的宗教税，本质上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盘剥。”
宗教税可以是任何形式的物资：食物、武器、矿产、人口，只要国教需要，信徒就应该将自己的财富奉献出来。
“沉重的赋税引发了连锁反应。缴纳什一税后尚能喘息的世界，如今又迎来了代表国教的税吏，许多世界已不堪重负。”
“更有甚者，”琪乐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艾尔芙蕾达甚至意图让阿斯塔特军团控制的封国、乃至机械教的铸造世界也缴纳此税。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泰拉国教下一步改革的明确意图。”
琪乐在全息投影上展示出泰拉国教内部的机密文件，作为佐证。
这些文件的来源，自然离不开审判庭与基里曼借给琪乐的刺客庭的协助。
琪乐并未立即动用这些最为危险的刺客进行刺杀，而是优先收集情报，以期从根本上瓦解对手。
“阿斯塔特军团的母星本就享有特级免税权，如今各军团以母星为核心建立封国。”卢瑟坐在第一军团的席位上，率先发难，声音低沉而有力。
“即便封国不能完全免税，也理应减轻税负。我们愿缴什一税，但宗教税？那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卡利班骑士拍案而起，怒意勃发。
“我们各军团扼守太阳星域四方，为泰拉承担着巨大的边防压力，我们在政治上已表示服从，他们怎敢再行重敛？”
“税都被国教抽走，我们拿什么建设封国？拿什么戍卫边疆？暗黑天使绝不缴纳宗教税！这是不可逾越的底线！”
卢瑟的率先表态如同点燃了引信，其他的军团代表也是纷纷响应。
已经为自己装上了一只机械手臂的比约恩，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太空野狼本就不善治理，加上狼王黎曼·鲁斯一贯的放养政策，野狼国度的经济实力在原体封国中本就垫底，他们的日子已捉襟见肘，再缴宗教税还如何生存？
“要我们缴税？行！”比约恩粗声吼道，“除非狼王黎曼·鲁斯亲自下令，他们要收税？先去征得芬里斯之主的同意吧！”
听到比约恩的话，其他军团代表顿时翻了个白眼。
谁不知道黎曼鲁斯的暴脾气，如果真的有人敢拿这种荒谬的破事骚扰芬里斯之主，他是真的不介意劈了对方。
再说了，狼王和狮王还有可汗消失很久了，寻其踪迹本身便是难题。
琪乐很满意现场的气氛变得越发激昂，星际战士们的情绪已经被挑动了起来，于是她立刻继续说道。
“狂热的信仰无法填补物质的匮乏！再虔诚的信徒难道能不吃不喝、不依靠社会运转吗？”
“当那些极端的教徒不顾家人劝阻，将家财‘奉献’一空，那些因此忍饥挨饿的亲人，又将如何看待国教？”
洛希听着琪乐的控诉，只觉这走偏的国教，其行径与混沌邪教已相去不远。
“严重的贪腐也在国教内部滋生蔓延。法务部无力有效监管国教，导致大量税款被挪用、窃取，根本未能用于应许之地。”
琪乐再次切换投影，展示泰拉国教为彰显“帝皇神圣权威”而建造的宏伟宗教世界——
用包括精金在内的数百种珍稀材料铸造、庞大到在近地轨道清晰可见的巨型帝皇圣像。
连绵如山脉的巨型教堂群，内部仅容纳少量国教高层教士，其仆从与卫兵的数量却是教士的数十上百倍，而更多卑微的凡人连踏入的资格都没有。
犹如活体巨兽的“赎罪引擎”，将虔诚的信徒吞噬其中，受刑者的惨叫越凄厉，越被证明信仰之“虔诚”。
而那些未能熬过酷刑的信徒，则被机仆拖走，肢解为“神圣”的材料——牙齿、皮肤、毛发、骨骼、血肉、油脂……无一不被加工利用，打上国教标识。
一幕幕画面让洛希看的都血压飙升，原体们也是满脸的不解和愤怒。
“绝不能让这些疯子踏足奥特拉玛半步！”尤顿女士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异常严肃，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这完全是对人性的彻底践踏！我无法理解这一切的意义何在。”
“我会阻止他们的，女士。”基里曼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养母，他有点害怕尤顿女士会因为那些过于残酷的画面而受到刺激。
“这绝非帝皇所愿！”伏尔甘同样怒火中烧，他最珍视凡人的生命。当年回归帝国时，他甚至不惜以身硬抗钢铁之手炮火去救一名战场婴儿。
火龙之主看到泰拉国教建造的教堂内，飞舞着一种名为【智天使】的亵渎造物。
它们像是婴儿肉体与冰冷机械的嵌合体，表面涂满圣油，布满金属铆钉、齿轮与纯洁印记，背靠金属羽翼悬浮空中。
智天使的颅骨顶着金属光环，一只眼是猩红的电子眼，另一只则泛着不祥的白光。
它们或吟唱赞美诗与谄媚之词，或装备着护盾与反灵能武器，在国教的开发下展现出多种不同用途。
这些智天使的“原材料”来源，答案不言而喻——克隆婴儿，还是狂热信徒“奉献”的亲生骨肉？
琪乐也为国教的堕落深感痛心，这一切本不该如此。
“泰拉国教认为苦难是宗教最好的土壤，他们鼓励信徒自我忏悔，甚至提倡用肉体上的痛楚来证明自己的忏悔和虔诚。”
“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信徒的祈祷方式越来越极端化，甚至某些巢都世界已经演变出用自杀殉道来证明自己虔诚的可怕风气。”
“而其他巢都见状，为了展现‘同等’甚至‘更胜一筹’的虔诚，竞相效尤！”
一切都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或许短时间内还看不出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切都在消耗帝皇大远征积攒下来的人类凝聚力。
人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矛盾只会累积下来却不会凭空消失，而等到矛盾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犹如火药桶一般轰然炸开。
“你还需要什么支持？”伏尔甘沉声问道，眼中燃烧着坚定决心，“只要能助你推翻这堕落的国教，我们必倾力相助！”
“物资方面我们暂不需要了，”琪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原体与代表，“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名义上的支持，是影响力的展示。”
“每多一个阿斯塔特军团公开支持我们，我们就占据更多的大势。光明同盟不需要军团直接介入战斗——除非泰拉国教首先派遣星际战士参战。”
她的话语铿锵有力：“荷鲁斯叛乱的惨剧不应重演，星际战士军团绝不能再陷入内战。”
琪乐的要求清晰明确，经过简短而高效的沟通，会议桌旁的所有原体与代表一致同意：将以各自军团的名义，公开发声，宣布支持琪乐的光明同盟。
正当琪乐以为目标已然达成，准备结束会议时，一个她做梦也未曾预料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会议室内。
帝国的掌印者，消失了上百年的马卡多，手持他那标志性的权杖，站在了琪乐面前。
“支持你的人很多，”马卡多苍老的面容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我想，我的支持或许能让你少些阻力。”
琪乐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马卡多为何在此现身。但掌印者的公开表态，无疑为十个军团的联合宣言注入了难以估量的分量与合法性。
“感谢您的支持，掌印者阁下。”琪乐郑重承诺，“我必将使国教回归正轨，终结这失控的局面。”
随着马库拉格会议的消息如同燎原之火般传遍银河，无数人类世界获悉了帝国十个忠诚军团以及突然归来的掌印者，在国教问题上的坚定立场。
光明同盟的影响力在极短时间内暴涨，成为了更多人心中的希望曙光。
泰拉国教方面对此保持了诡异的沉默，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一边倒的局势所震惊。
整个帝国仿佛都在为光明同盟呐喊助威，却鲜有为泰拉国教发声者。
然而，琪乐并未天真地认为泰拉国教会在大势下屈服。她深知，对方必将集结所有力量，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
“内战无可避免，”琪乐对她的核心支持者们宣告，“唯有一场战争，才能为国教拨乱反正！”
……
马库拉格会议落幕，完成补给休整的各个军团开始有序撤离奥特拉玛，返回各自的母星。
洛希等人则是继续停留在马库拉格，进行关键的waaagh能量融合实验。
经过深思熟虑，伏尔甘最终同意了兄弟们的提议：由他，这位永生者、火蜥蜴基因原体，来承载Waaagh!能量结晶，成为第一个融合此等力量的人类。
一旦实验成功，正如古圣夸所预言，伏尔甘在无数欧克兽人眼中，将不仅仅是原体，更是一位新的“兽人皇帝”候选者。
这项史无前例的实验，最终选定在穆斯塔法铸造世界的尖端基因实验室进行。
这座由洛希亲手奠基的铸造世界，历经百年发展已面目全非，即便是创始者洛希亲临，也感到了强烈的陌生与新奇。
“洛希大贤者，感谢您的邀请，让我有幸参与这项伟大实验。”
“我已经调集了奥特拉玛所有对欧克兽人有所研究的技术贤者，他们会一起参与到这一项目中来，贡献哪怕最微薄的力量。”
“得益于帝国远征军在食尸鬼群星的缴获，我们对欧克兽人这个奇特种族的研究已远超往昔，此刻正是应用之时。”
铸造总监巴克尔·迪伦的电子发声器吐出冰冷的机械音，却依然难以掩饰他心中的激动和狂喜。
这家伙的体型比起一个世纪前膨胀了至少三倍，此刻的他更像是一栋会移动的机械堡垒。
得益于先进的反重力科技，迪伦总监可以轻松的四处移动，而不至于像某些铸造总监那样需要以来大型起重机来挪动身体。
伏尔甘已经在基因实验室内做好了准备，原体卸下了他那厚重的动力甲，只在身上穿戴了一件轻盈的衣袍，暴露在外的黝黑皮肤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散发出一种极其深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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