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让人震惊的周大福 (第1/2页)
周家庄的村民听完周益民的话,十分害怕,没有想到危害这么大。
不过处理好之后,大家又投入忙碌的采摘工作当中,有的人已扛着竹筐、麻布袋涌进温室大棚。
厚重的棉帘一掀开,裹挟着泥土与菜香的热浪扑面而来,张家媳妇摘下捂得发烫的棉帽,粗布头巾下的鬓角早已沁出细密汗珠:“好家伙,比咱炕头还暖和!”
话音未落,众人纷纷解开棉袄,挽起袖子,劳作的气息瞬间在蒸腾的热气中弥漫开来。
王瘸子半跪在松软的泥土上,剪刀贴着油麦菜根部轻快滑动,嫩绿的叶片带着晨露簌簌落入竹筐。“小心些,别伤了菜心!”
老支书拄着枣木拐杖来回踱步,烟袋锅子在掌心敲出节奏,“钢厂的人就爱这水灵劲儿!”
周大辉和周大虎俩负责搬运,麻布袋装满圆滚滚的白菜梆子,压得肩膀生疼却脚步不停,偶尔相撞发出闷响,引来一阵笑骂。
张婶踮着脚采摘顶花带刺的黄瓜,指尖刚触到藤蔓,水珠便顺着指缝滚落。
她身旁的二柱抱着一摞鲜嫩的生菜,粗布衬衫被汗水浸透,却仍咧嘴笑道:“这批菜保准能卖个好价钱!”
棚内此起彼伏的“咔嚓”声、“咚咚”的搬运声,混着村民们粗重的喘息,宛如一曲热烈的劳动号子。
突然,周益民的喊声穿透喧闹:“通风口别堵着!”
寒风灌进来的刹那,菜叶上的水珠凝成冰晶,众人虽冻得缩脖,手中的活计却未停。
张家媳妇一边系紧围巾,一边麻利地将成捆的芹菜码放整齐,冻红的手指在菜茎上翻飞。
棚顶垂下的冰棱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光芒,与村民们额头的汗珠、竹筐里堆成小山的蔬菜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热火朝天的丰收图景。
随着采摘工作渐入佳境,棚内的忙碌愈发紧凑。
秀兰蹲在田垄间,负责分拣青椒。
她的眼睛像精准的扫描仪,仔细甄别着每一颗青椒,肉厚饱满的,被她轻轻拿起,小心翼翼地堆迭在身旁,不一会儿,便垒成了一座翠绿的小山。
偶尔有调皮的青椒滚落,她那沾满泥土的小手便如敏捷的松鼠,手脚利落地扑过去捡回,在粗布裤腿上蹭了蹭指尖的泥土,又迅速投入分拣,动作娴熟得如同经验丰富的老菜农。
二柱搬来竹梯,稳稳架在西红柿藤蔓旁,那竹梯在他手中听话得很,就像他多年的好伙伴。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支架,每一步都踩得结结实实,生怕惊扰到枝头成熟的果实。
熟透的西红柿红得发亮,表皮泛着诱人的光泽,宛如一个个精心雕琢的红宝石。
二柱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握住一串西红柿,另一只手则小心地掐断藤蔓,“啪嗒”一声,饱满的果实乖巧地掉进下方的竹篮里,发出令人愉悦的轻响。
老支书掏出那只黄铜怀表看了看,表盖上的雕花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烟袋锅里的烟灰簌簌掉落。
“还有半个时辰!钢厂的车该到了!”
这声提醒好似一阵急促的战鼓,让棚内的节奏陡然加快。
村民们原本就麻利的动作,此刻更是快得像上了发条。
周益民则如同战场上的指挥官,穿梭在田垄间,不时伸手检查菜叶的完好程度。
遇到品相稍差的,他便轻轻挑出来放在一旁,同时高声喊道:“大伙把菜分分类,好的装前头,次些的放后头!”
棚内,王瘸子跪在地上,剪刀贴着油麦菜根部轻快滑动,嫩绿的叶片带着晨露簌簌落入竹筐。
秀兰踮着脚,指尖触到黄瓜藤蔓时,水珠顺着指缝滚落,她迅速将顶花带刺的黄瓜摘下。
周大虎扛着沉甸甸的麻布袋,里面装满圆滚滚的白菜梆子,压得肩膀生疼,可他们紧咬着牙,脚步匆匆,偶尔布袋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却也未能减缓他们的速度。
众人的劳作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一曲紧张而热烈的丰收乐章。
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着钢铁厂的铁门,周大福握着方向盘呵出白气,挡风玻璃上的冰花被雨刮器划出扇形痕迹。
身旁副驾的司机正啃着冷馒头,碎屑落在褪色的工装裤上。
引擎轰鸣声中,卡车刚要驶出厂区,突然听见尖锐的哨声穿透风雪。
“大福!等一下!”李峰裹着军绿色棉大衣冲过来,帽檐上的积雪簌簌掉落。
周大福踩下刹车,老式卡车发出沉重的叹息。
车窗摇下的瞬间,刺骨的冷风灌进车厢,带着炼钢炉残留的焦糊味。
“师傅,你还有什么吩咐吗?”周大福探出头,睫毛上很快结了层薄霜。
李峰伸手拍了拍冰冷的车门,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冰晶:“大福,现在山路比较难走,再加上天气的原因,在轮胎上加装防滑链吧!这样会安全一点。”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盘山公路隐没在雪幕中的轮廓,声音不自觉加重:“昨儿刚听说邻县有车打滑坠沟,可不敢大意!”
周大福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转头和同伴对视一眼。
驾驶室顶灯昏黄的光晕里,能看见对方眼底同样的犹豫——加装防滑链至少要耽搁半小时,但师傅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担忧。
“知道了师傅!”他推开车门,橡胶鞋底踩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咯吱”脆响。
“王师傅,搭把手!”
两名司机顶着风雪忙活起来。
铁链与轮胎碰撞的叮当声混着呼啸的北风,在空旷的厂区回荡。
李峰蹲下身帮忙递卡扣,冻僵的手指几次捏不住金属零件。
当最后一节铁链扣上轮胎时,他又绕着卡车检查了两遍,粗糙的手掌抚过交错的链齿:“路上慢着点开,遇到急转弯提前鸣笛。”
看着重新启动的卡车尾灯消失在雪雾中,他裹紧大衣,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睫毛上的冰碴几乎挡住视线。
加装防滑链的卡车碾过厂区铁门时,铁链与柏油路面碰撞出刺耳的“哐当”声,如同在风雪中敲响一串冰冷的警钟。
周大福双手紧握方向盘,掌心沁出的汗意混着寒意,将橡胶握把浸得发潮。
内外温度相差有点大,挡风玻璃上仍不断凝结出冰花,雨刮器来回摆动,划出扇形的模糊视野。
盘山公路宛如一条僵死的白蛇,蜷伏在陡峭的山壁间。
卡车刚驶入弯道,轮胎下的防滑链便发出“咔嚓咔嚓”的咬合声,铁链深深嵌入积雪,溅起细碎的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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